云姐看向蔡老头:“这就是你师傅吗,身子骨真好。”

那推车俨然是胖子的命。

让胖子把推车放门口,胖子宁愿不进来也是要看着推车的。

帐篷空间更显逼仄。

但人多一点,好像也暖和了一点。

五个人,加一个推车,人只能蹲着,脚只能盘着。

云姐张罗着把蜂窝煤加进去。

火又重新烧了起来,云姐冻得青白的脸终于有了血色。

有帐篷在,至少风吹不进来。

火里滚一遭,大家各有各的洋相,章秋给胖子和云姐做了一点简单的清创。

眼见他们还要将身上的烂布条回收利用做绷带,

余溪风看不下去了,从背包里捡了绷带丢给章秋。

几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白。

嘶气声此起彼伏。

余溪风和蔡老头反没受什么伤,就是出地下避难所的时候,身上沾了不少炭灰。

伤口处理完,云姐用这个简易的炉子烧了点热水,泡了饼子和胖子分着吃了。

胖子说:“我看地下避难所一时半会恢复不了,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进去。”

蔡老头年纪最大,靠火最近。

余溪风挨着云姐,胖子挤着章秋,章秋的腿只能缩起来。

冻得不行了,谁就出去围着帐篷跑两圈再进来。

地下避难所的出口附近,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他们队列整齐划一。

就地扎起了帐篷,整齐划一。

地下避难所这次受灾的范围太大。

火点被扑灭,还存在着复燃的可能性。

经过一场大火,里面不仅需要通风,许多设施都要重新维修。

一部分幸存者用卡车转移到就近的建筑物里去了。

帐篷也会接收一部分幸存者。

帐篷人规格和章秋的这个差不多大。

但一个帐篷,至少要收纳二十五位幸存者。

叠罗汉一样挤在里面。

胖子过去打听了一圈,重新挤进帐篷:“算了,我们别过去了,还是在这里待着吧。”

白天气温回升了许多,章秋到外面把帐篷又重新加固了下。

外面又开始有人绕圈,想要进来借地方。

官方那边的帐篷,说难听点,猪圈都比它宽松。

那人不肯走,眼含期盼地望向章秋。

章秋喊了一声:“余溪风。”

余溪风把刀抹了抹。

血渗出去,外面的声音小了,过了一会儿,走掉了。

章秋忙活完了,回到帐篷里,压低了声音偏过头咳嗽。

蔡老头从兜里掏出来一瓶止咳糖浆。

章秋倒出来一瓶盖,吞服了。

他喝完,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

章秋看看余溪风,又看看其他人。

有些为难道:“甜的,你们也来一口?”

余溪风扭过头。

胖子讪讪:“你喝你喝。”

云姐笑了下。

中饭是章秋和胖子做。

这俩人交流了一会儿,讨论了一会儿做饭的火候和药材平提调味料的可能性。

最终主厨是章秋。

章秋用余溪风给的羊肉汤,兑水再兑水,煮了一锅挂面,往里面洒了一小把枸杞。

加了腊肉丁提咸味。

胖子从推车的箱底摸出来一瓶啤酒:“看这是什么,冰啤!”

章秋说:“要不还是热一下吧。”

面吃起来挺不错,软硬适中,口感劲道。

胖子的冰啤,蔡老头跟他喝了一杯。

章秋不喝酒:“这个冲药性,我就不喝了。”

余溪风喝了一杯,苦涩,但喝下去身体会发热,感觉还挺舒服。

余溪风又倒一杯,第二杯好像没那么难喝了。

胖子云姐和余溪风三个人分着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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