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说父亲这是偷换概念,但是,仔细思索又觉得确实是那么回事儿。

可是,想到自己的后台,想到自己的未来。

蒋震便说:“我觉得我的未来会很光彩的,我配得上付小青。而且,付小青没有门第之见。”

“你爸我是老实,不是傻……我也了解现在这个社会的运转,更知道穷人的出路难。你爸我不当官不当将,咱们这个家庭也就这个样?你如果遇到贵人提携,那是你命好,可现在这情况你遇到贵人了吗?如果没有,那你跟付小青就不合适。如果你觉得我对付国安有救命之恩,那也只是你的臆想,我更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去给你求婚。咱做人,得正。你长得是俊,也招女孩子喜欢,但是,不能利用长相来走捷径。打铁得自身硬,男人,硬是本质。这颗心……”

蒋征同指着自己的心口说:“不是身体多强壮是硬,这颗心刚强了自强了,才叫硬。”

“爸……”

蒋震听后,心内对父亲的认知已经完全改变,他忽然发现父亲的心不仅硬而且充满了光明,与之前的继父蒋鹏完全就是天壤之别,带着这份心情,他说:

“……这事儿我听您的,其实付小青也知道我跟她不合适,但是,我对付小青的感情暂时可不会放弃。除非她哪天心硬地让我离开。呵,我敬您。”

蒋征同笑着端起酒杯,跟蒋震碰了碰说:“时代变了,可是,也没变。”他笑着喝了一口后,夹了两口菜,放下筷子便说:“对了,前段时间你说的扫黑的事儿,怎么忽然没了动静啊?”

蒋震那刻想说自己被革职的事情,可是,想到父亲对自己的期望,便没有说。

也不想告诉他唐龙飞是付小青未婚妻的事情。

但是,他想要听听父亲对自己新想法的观点。

“咱们县换了新的县委书记,这个县委书记前几天刚过来,来了之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赵家人,然后跟他们穿上了一条裤子。扫黑的事儿就停了。”

“这世道啊……”蒋征同郁闷地点上了一根烟。

“爸,您刚才不是说贵人吗?我有贵人,这个贵人还愿意提拔我。只是,他告诉我说,如果我想要在昌平将赵家的势力铲除,就当前的情况看,必须先成长起来!他黑我就得比他更黑,他强我就要比他更强,他能左右县委书记的思想,我就想办法把县委书记搞成个摆设!您觉得这个做法可行吗?”

“可行啊。”父亲不假思索地说:“这跟打仗是一个道理,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将敌人打败!什么是敌人?赵家就是敌人。如果县委书记跟他们同流合污,县委书记也是敌人!老百姓是手无寸铁啊……但是你不一样,如果真有贵人相助,你就不一样!你是官,你是将,有子弹的情况下,这仗你还犹豫啥?!”

蒋震听后父亲这么说的时候,之前心中的犹豫和不解忽然就开朗了。

是啊……如此简单的事情,自己怎么就复杂了呢?

担心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

管他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管他黑道白道,此心光明走到哪儿都是光明大道!

“爸,这杯酒干了!!”蒋震说着,直接将杯中的酒干掉。

父亲脸上的褶子都聚在一起,红扑扑的脸上,那双眼充满了慈祥。胜过门外的阳光。

那天中午,蒋震找了瓶酒和父亲喝。

考虑到父亲的身体状况,他没有让父亲多喝,自己则必须要喝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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