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坐不下去了。
章秋的嘴大约就是从蔡老头这隔代遗传的,一叭叭就没完。
余溪风练完拳,这天回去,晚饭吃了一碗青椒肉丝拌粉,觉得吃得有些不过瘾。
她没有将罪恶的手伸向冰激凌,而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余溪风炫了两包辣条。
辣条下肚,胃里像是有一把火,烧了好一会儿再平息。
余溪风进空间,把一些零碎的东西装进了那个中药柜子里。
用马克笔在上面写了个标,一眼过去,一目了然。
余溪风在外边,要从空间取物,也是需要用意识来定位的。
随着空间里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碎。
找东西的难度指数级上升。
哪些有,哪些没有,有时候余溪风自己都糊涂。
大件的还好说,小件的就很麻烦。
有了这个中药柜子,以后再找一些鸡零狗碎的东西就省事很多了。
余溪风第二天起床,在额头上摸到了两个新冒出来的痘。
完了,不会又被章秋叨叨吧。
余溪风找了瓶芦荟膏抹上去,额头清清凉凉的,到了下午要去练拳的时候,红肿消了许多。
余溪风又把额头前边的头发扒拉下来挡住,确保不会露出破绽,这才出门。
余溪风刚到二区,就被何源拦下了。
何源像是一早就等在了那里:“余小姐,可以单独聊聊吗?”
“可以。”余溪风爽快同意了,她对何源也有些好奇。
何源抿唇一笑,将手上的袋子递给余溪风。
余溪风瞟了一眼。
嚯。
是一整套的防灾应急食品,这里面有压缩饼干,肉罐头,还有凉拌菜罐头。
这么一小箱子,足够一个人饱饱地吃上半个月。
省着点吃,一个月都够了。
这么一箱子的份量,跟末世前的金条差不多吸引人。
“余小姐,一点薄礼还请笑纳。”
余溪风问:“那我需要做什么?”
何源扶了扶眼镜:“可以的话,我希望余小姐不要再去找章秋,蔡爷爷年纪大了,不喜欢被人打拢。”
“蔡爷爷昨天让我早点过去,不要迟到。”余溪风戳破何源的鬼话。
何源神色不变:“我希望他有一个安静的晚年。”
余溪风说:“你看起来像是别有用心。”
何源脸上的笑消失了,转成一种高高在上的轻蔑:“这是我的事情,你只需要和他们保持距离。”
这种感觉很难评。
就像是有人在自己面前甩了五毛钱,让她离开那个富二代。
余溪风乐子看够了,差不多也猜出了何源的目的。
敌人浮出水面,发现不过如此。
昨天章秋和她说了,这个何源说是发小,有点勉强。
充其量只能算是别人家的孩子, 年年拿三好学生,打小就端着,不跟他们这些玩泥巴的一路。
他爷爷倒是和蔡老头有些交情。
每个周末约在公园里杀上两盘象棋这种。
暴雨的时候,交通阻断,何家三世同堂,何老头在家里生生饿死了。
何老头的觉悟让人敬佩。
何家子孙就让人齿冷了。
于是余溪风说:“我觉得蔡老头应该不想当你爷爷,要不你改个姓?”
何源的脸冷冷的:“我没想到余小姐会是一个蠢人。”
章秋说何源这孙子就是一个行走的装。
还真没说错。
“我也没想到你说话会这么好笑。”余溪风友善的微笑。
何源整张脸都阴下去了。
余溪风不再与他纠缠,找蔡老头练拳去了。
转眼到了拍卖会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