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女的。”
“别说,屋子好像都是香的。”
邓飞宇站稳身体,那张平庸的脸上闪过厉色。
这是他能得到余溪风的唯一机会。
那两个男人能进到余溪风的房子,他为什么不可以。
他不差什么。
过了今天,余溪风就能看到他的能力,他滚烫的灵魂,和炽热的爱意。
只有得到余溪风,才能洗刷余溪风带给他,和他妈妈的羞辱。
邓飞宇心潮澎湃地想。
余溪风看准时机,手里的手电筒砸出去,正好把张大姐的手电拍落。
光线摇晃,忽明忽暗。
黑暗里,余溪风能听清每个人的心跳。
和鲜血一起滚动着。
他们的贪婪和呼吸交杂在一起,混着粘稠的欲望,落在余溪风眼里,和死人没有区别。
余溪风甚至没有在空间里挑选一个顺手的武器。
她的手脚从未如此轻盈有力。
她在这一刻,前所未有地相信自己的力量。
她也这么去做了。
第一个是邓飞宇。
熟人嘛,关照一下是应该的。
余溪风按住他的脑袋,往自己膝盖上磕了一个。
邓飞宇软绵绵地倒下去。
第二人被余溪风掰折了手,余溪风踩在他的胸口,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余溪风揉了揉手腕,回转身来,走向下一个。
张大姐想跑,却又舍不下自己的儿子,她跪在地上,呯呯朝门口磕头。
余溪风已经到了张大姐的身后。
第三个。
第四个。
第五个。
余溪风呼出一口气,前所未有的痛快。
难怪蔡老头总说她心气不稳。
长久不见天日,确实觉得少了点什么,人心不安,总需要一个出口。
外面的幸存者需要,余溪风也需要。
余溪风遗憾地想,这里是内圈,她至少还要待上几个月。
这些人还不能弄死。
既然来了,总得留下点什么。
就一只手吧。
她是个善良的人。
第一个试手的还是邓飞宇。
原因无它,跟他熟一点。
她抓着邓飞宇的手往后别,没成功,邓飞宇嚎得跟死了亲妈一样,吵得不行。
余溪风皱眉,又试了两三回,终于听到骨头错开的脱臼声。
她满意了。
一回生二回熟,后边的上手就顺利了不少。
余溪风卡着角度拧,不需要纯靠蛮力,她后边还有别的事,得省着点力气。
张大姐被骨头摩擦的声音吓得肝胆俱裂。
她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哆嗦。
张大姐后悔了。
她不应该想借此机会,给余溪风一个教训。
儿子喜欢这个余溪风。
她不想儿子娶一个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的,让儿子玩一玩,也就差不多了。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有本事。
她说了好多话,说余溪风家里不仅有米,有面,有肉,才把他们引到这里来。
张大姐听着儿子的哭嚎。
心如刀绞。
这都是她自找的。
余溪风卸一个,往外边丢一个。
等把张大妈也丢出去后,余溪风拍了拍手。
她打算出去看看蔡老头和云姐的情况,时间够的话,借这个机会,去找一下杨荣和许清柔的麻烦。
她屋子里确实没什么能被偷走的。
但这不代表许清柔撺掇赵瑶的事就这么算了。
她的门或许被弄坏了。
她花钱买的门,虽然空间还有几个。
那也是她花钱买的门。
这一路过去,实在是乱极了。
有人心惊胆战地守着自己的东西,瑟瑟发抖。
有人浑水摸鱼。
有人在明抢。
余溪风一路走,不时便有人想给余溪风来一闷棍。
然后被余溪风顺手揍了个满头包。
慢慢就没人往余溪风边上靠了。
甚至在余溪风走过时还会让出一条路来。
云姐跟胖子在一块,余溪风进来时险些挨一喷辣椒水。
“小余!是你啊,这个时候怎么来了,赶紧进来。”
余溪风摇头:“我还有点事,就不进来了,这个你拿着,收好了。”
辣椒水碰上人多的时候不一定管用,可能还会激怒歹人。
余溪风给的是一个小型电击棍。
这东西她末世前批发了两箱。
余溪风紧接着去了蔡老头那,她还没进去,章秋就掀帘子来迎她了。
“我听脚步声就是你。”
蔡老头在里面正襟端坐,一份严阵以待的样子。
显然对外边的混乱心里有数,紧绷着神经。
余溪风也给了章秋一个小电击棍。
蔡老头一挑十没问题,却架不住章秋这个三角猫出状况。
“不用我教你吧。”余溪风说。
“放心,我会顾好自己。”章秋小心地贴身收好,他看出余溪风还要出去,没多说什么,“你小心。”
蔡老头欲言又止,最后把嘴闭上了。
他是真的年纪大了,搞不清楚年轻人都在想什么。
余溪风再出来的时候,看到教会的人在破坏地下避难所的供暖设备。
他们的破坏方式原始而又野蛮,受限工具,很快就被发现。
余溪风想了想他们的教义。
顺应天时,放下抵抗,才能回到神的怀抱。
不是,就非得拖着大家一块死吗。
不理解。
尊重不了一点。
巡逻队匆匆赶来,信众作鸟兽散。
被抓到的拼死抵抗。
当场枪决。
血流进墨一样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