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眼前一亮,他摸摸鼻子,又看看云姐,既想要又有些不好意思。

“好说好说,不就是找个老头嘛,包在我身上。”胖子拍着胸脯,“以后有什么用得上我胖子的地方也尽管开口。”

“这不还得麻烦你帮我打听猪崽。”

“打听归打听,”胖子摇摇头:“这年头想养点东西,难啊,我听云姐说你之前有只猫来着,也没能跟过来,诶,我以前有条狗,那狗可通人性了,

会蹲下,会握手,也听得懂人话,有时候比人还机灵,我带他去城郊之前,给他煮了一大碗饭,他好像知道我要把它放走了,不肯吃,冲着我叫。

没办法啊,我养不起它,暴雨的时候,每天都有人来求我给他一点狗肉,求不到就骂我,还有偷摸着在我门外边下耗子药的。”

余溪风没解释小橘的去向,只默默听着。

“我那狗抓耗子是一把好手,到了外面,应该也饿不死,只盼他以后,见着人躲远一点。”胖子感慨。

这顿饭一直吃到下午两点,三人玩起了扑克。

这回的筹码不是瓜子,换成了贴条。

一张纸撕成几十条,谁输了就往脸上糊一张。

十多场下来,云姐脸上干净依旧,胖子和余溪风为了争第二打得难舍难分。

云姐看着自己的牌,又看看场上,对他俩手里的牌门清。

她施施然地清理已经出完的扑克,顺手翻了个漂亮的牌花。

“你们俩这水准,在自己人这里打打算了,可别出去丢人现眼,叫别人坑的裤衩子都不剩。”云姐道。

余溪风呼出一口气,打出最后一个对九。

脑袋上的纸条跟门帘一样,上下翻飞。

胖子占了脸大的优势,太阳穴上贴得下,纸条甩下来,像是留了两条白辫子。

他把手里的牌丢地上,是压在手里的一个对8,迟迟没能甩得出去。

云姐起身去给胖子贴条,胖子登的爬起来:“换一个换一个,不玩斗地主了。”

余溪风也附议。

胖子和余溪风商量了一下,觉得斗地主的策略性还是太强了,所以他们才会玩不过在牌场上混迹好多年的云姐。

不如删繁就简,纯粹的比大小。

云姐似笑非笑,无所谓道:“随你们。”

发牌,比大小,一盘就结束了。

余溪风和胖子脸上贴得条更多了。

两人加在一起,贴了十几张,云姐脸上总算是挂了一张。

胖子输急眼了:“许云你出千。”

余溪风掀开自己的底牌看了一眼,沉默地扣下。

云姐把自己的牌掀开,同花顺,几乎是能抽到的最大的牌了。

云姐摇头:“胖子你这话说得好没规矩,没抓到现形,怎么能说我出老千呢。”

云姐见他们一副不服气的表情,把牌合在一起:“说吧,想要什么牌。”

余溪风盯着云姐洗牌,目不转睛:“黑桃6。”

云姐侧了侧脑袋,手在那一堆牌里流连一会儿,翻出一张来。

正是黑桃6。

余溪风腾地起身:“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胖子滚圆地爬起:“我做饭去。”

云姐含笑,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

余溪风回到自己单间时,看到门口一男的探头晃脑的站在自己屋前。

有点眼熟,但余溪风确信自己没有见过。

男人衣着气派光鲜,余溪风真是好多年没见过这种西装革履的派头了。

男人见到余溪风,笑得和煦:“你好,你是这间的住户吧,那往后就是邻居了,我给你带了份见面礼,这是我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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