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第二天就恢复了精神抖擞。
毫无疑问,这是一匹好马。
但驯马师心里却有着难以言说的恐惧。
楚彤说:“草料没有换过?”
驯马师说:“一直用的林区最新鲜最好的草料,每天现摘送进来的,但林区的死亡率越来越高,现在愿意进林区的人越来越少了,价格涨了很多。”
驯马师顿了一下:“之前先生过问了。”
父亲过问了,说明他对这一笔开支颇有微词。
这是敲打。
她必须要做出贡献,才能继续享受家里的资源。
楚彤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了。”
接近方具重,这是政治任务。
楚家还有一个女孩子,她并不是唯一的人选。
在这一瞬间,楚彤对楚越吴的杀意涨到顶峰。
楚彤没有心情再继续关注白马,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驯马师也到了下班时间。
白马张开了嘴。
马的牙齿本不应该有那么多,那么尖。
白马咀嚼的每一份草料,都会将自己的口腔刺得鲜血淋漓。
马是食草性动物,这匹白马品尝到的第一份血液,是自己的血。
……
余溪风正在比对着自己的烟。
她空间里的杂物很多。
黑土地里枯荣的作物,禽类的粪便,各种乱七八糟的配件。
很多东西都只是做了一个大略的分类。
这么一理,发现自己的烟还真不少。
有在商圈里收的,也有和章秋一起,在地下避难所外的地窖里收上来的。
品质最好还得是别墅主的收藏。
余溪风又拿出好几条来,叫章秋过来看看。
章秋不抽烟,但懂一点。
告诉了余溪风哪些比较名贵,哪些是普通牌子。
余溪风拿上普通的,去找刘哥打价。
前世有拾荒者从城外带回来一包烟。
兑出去,换回来五块压缩饼干。
这件事在幸存者中间引起了轰动。
像是中高额彩票一样,大家都希望下一个会是自己。
也是想起了这么一件事,余溪风才把目光放在空间里的烟上。
换回了220斤的粮券。
城区确实是不一样的。
外面的幸存者,为一个黑面包打生打死。
在这里,依然有这种群体,能消费得起220斤食物的烟。
看刘哥的态度,这个群体的人居然还不少。
北方基地为了节约粮食,严禁酿酒。
但刘哥隐晦的暗示余溪风,有酒的话可以拿过来,他能给一个更好的价。
余溪风点点头,没有急着拒绝或者应承。
拿着220斤的粮券先回去了。
余溪风回到家时,阿越也到了城区。
她租了一个小区里边的一个由车库改造的平房。
房子面积窄,好在是一楼。
不用姥姥一把年纪,天天爬上爬下。
搬到了城区,姥姥的生意一下子上了一个台阶。
客人多了,客单价也多了。
阿越原本还发愁,进了城区,她打猎的营生要被丢开。
家里一下子少了一大块进项。
如今,裁缝的活计多了起来,阿越跟着姥姥,在屋里做做针线活差不多也能供得起房租。还有一点结余。
城区里的治安也好。
不管怎么说,在城区里生活,肯定比去林区搏命来得强。
姥姥也不会天天因为阿越出门而提心吊胆。
要不是那只锦鸡卖出了高价,阿越还下不了决心搬进城区。
阿越过来找余溪风说话时,看着挺高兴的。
余溪风验收了一下她的学习成果。
还行,看得出没有松懈过。
阿越新居的位置与余溪风隔得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