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和隐秘感。

楚彤看着纤细,没想到还挺抗冻。

她不依不饶地追问:“你是谁,刚刚在里面做了什么?”

余溪风喜欢好看的人,但并不包括楚彤:“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楚彤退后两步,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了好几眼余溪风。

她的面容倏地沉下去:“你是那天跟楚越吴站一块的人?你这样的人,也配进城区吗。”

她脸上淡妆涂抹得宜,与配饰相衬。

再想想里面的方具重,虽然黑了点,但确实长得还行。

年纪轻,又位高权重。

年轻的小姐会喜欢,实在再正常不过了。

余溪风想起城门那次,被楚彤一句话打了回去,叫所有人都白跑一趟。

她还对阿越做过那么恶劣的事。

余溪风有意膈应她:“上回没能顺利进城,回去的时候我在城外见到了,嗯,方先生。”

楚彤说出方先生三个字时很自然,带着绵绵的情谊。

从余溪风嘴里叫出来,说不出的烫嘴。

余溪风省去前因后果:“这是方先生送我的玉雕,我很喜欢。”

楚彤气的脸色发青:“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知道方先生是谁吗?你也配接他的礼?”

方具重正好走出来,听见楚彤最后一句:“楚小姐慎言。”

“具重。”楚彤脱口而出。

方具重神色冷淡,瞥了楚彤一眼,带着警告意味。

楚彤深吸一口气,脸上挂出温婉的笑容:“是我说错话了,这个人我在城外见过,当时听审查官说,她的资质有问题,这种来路不明的人,我是担心你。”

余溪风听笑了。

颠倒黑白的话语能说的这么自然,她今天也算开眼了。

方具重像是没有听到楚彤的话语一般。

既没有搭理余溪风,也没有多看一眼楚彤,径自走了。

余溪风拒绝了他的招揽,他对两个女人的聊天也好,斗争也好,没有兴趣。

楚彤松了一口气。

要是方具重在她面前维护余溪风。

那她才是真的要重新审视一下面前这个女人了。

为了执政官夫人那个位置。

城区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渴望得到执政人的垂青。

世家里适龄的女孩大多没有婚嫁,就是在等方具重。

她是楚家唯一的女儿。

楚彤想要往上走,方具重是她的目标。

楚彤的神色重新恢复了矜持,她最后瞧了一眼余溪风,

轻嗤了一声,高跟鞋哒哒哒的走了。

余溪风回到了城区的落脚点。

这个玉雕确实是好东西,白得这么一个,余溪风心情尚可 。

章秋已经将房子布置好了,就连水都打来了。

章秋知道余溪风的空间里有水,但不想为这些小事露了形迹,显得可疑。

客厅里没有沙发,摆着一张平铺下来的塌塌米。

余溪风把窗帘拉上,将那个玉雕拿出来,又研究了一会儿,

玉雕油润光泽,花鸟纹样都很有灵性。

空间对它的震颤感很强。

余溪风心满意足地将玉雕收进空间。

她准备找刘哥兑一点粮券,把她今天在典当行看到的那几样,都拿下来。

除了典当行的东西,她肯定还要多准备一部分粮券,去找一找其他地方。

全部用罐头换吗?

有点太出格了。

这个东西得仔细挑一下。

主粮不行。

这种数量的压缩饼干或者大米,会惊动很多人。

这是战略级别的物资。

土豆和红薯其实是一个挺不错的选择。

余溪风自己的空间里就产出这个。

这两个产量大,北方基地里也有种植,市面上有流通,没那么突兀。

但是太重太沉,拿取不易。

她是第一天来到城区。

只背了两个包裹,拿出来一卡车的东西,没人细究也就算了。

她今天先是碰到了执政人,后脚又是阿越的那个堂妹。

真要是被问起来,解释不清楚。

余溪风躺在榻榻米上,半眯着眼睛,在空间里挑选。

空间里越发热闹了。

那只鹦鹉蹲在鸡圈边上,学着鹅叫。

梅花鹿的叫声像是绵羊一样,咩咩的。

余溪风用意识弄鬼,吓了吓梅花鹿。

梅花鹿那双眼睛像清泉一样,漂亮的不行。

余溪风没给蜂巢安排位置,蜜蜂们很勤劳,自己找了个树杈,搭建起来的家园已经初具雏形。

余溪风的意识在空间里翻捡。

奶粉?

有价无市,能上拍的东西,

拿出去置换,可以把小半个典当行给包圆了。

余溪风拿出一罐,给自己和章秋一人泡了一袋。

用一罐少一罐的好东西,余溪风舍不得,还是留着自己吃。

章秋问她:“晚饭想吃什么。”

余溪风把章秋常用的调料拿了出来,还有猪肉和鸡蛋。

章秋看到新鲜猪肉时,吓了一跳。

每一次,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余溪风拿出来的东西,

余溪风都能再一次刷新他的认识。

章秋见过阿越猎到的野猪肉。

两者的肉质截然不同。

野猪发腥,肉质僵硬紧实。

而余溪风拿出的这块,鲜嫩的肉上面还贴着肥膘。

要不是余溪风拿出来,章秋都快忘记,过去的猪肉,原来是长这个样子。

这一片肉唤起了他久远的记忆。

关于猪肉的各种美食。

章秋拎着那块肉左看右看,又找余溪风要了一把辣椒和蒜。

“鸡蛋呢,想怎么吃?”

余溪风掏出来两条黄瓜放在桌上。

章秋:“得嘞。”

余溪风找出来一个对她没用,拿来换粮食券比较划算的了。

烟。

余溪风拿出两条烟摆在桌上,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还是她在别墅区里收来的。

她不懂烟,但能被别墅主收藏的东西,肯定不是次品。

另外一边,楚彤被楚喻白叫进了房间。

“你今天去找他,有什么好消息吗。”

楚彤站着,神色难掩难堪。

生父叫自己去勾引一个男人,这世上还会有比这更难堪的事吗?

如果有的话,那就是,明明她都舍下身段了,

执政人却没有多看她一眼。

反而送礼物给一个来自外城的下等人。

楚喻白叹了一口气:“爸爸站在这个位置,已经被他掏空了家底,举步维艰,你要替爸爸分担,

如果你不行,说明他不喜欢你这样的小姐,也许阿越那样的,反而会对他的胃口。”

楚彤猛地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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