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的语气不太乐意:“真的要把这个老鼠送她吗,我们好不容易才挖到的。”
柳诗和喻子义见到苍灰时,都是一惊。
看到牵引绳握在余溪风手里时,又眼前一亮。
这狼狗的肉,少说也有大几十斤。
柳诗一时也不心疼手上的老鼠了,甚至觉得还是喻子义有远见。
两人加快脚步朝余溪风走来。
走近了,柳晴失声惊呼:“这狼狗怎么在吃肉呀。”
余溪风道:“它自己找的,它自己当然能吃。”
主要原因是余溪风对老鼠肉不太感冒,要是苍灰挖出来的是别的什么,余溪风会用肉泥罐头,或者别的零食和苍灰换。
说起来,苍灰吃的肉,一半是凭自己本事抓的,
另外一半,才是余溪风的狗粮,和两人的剩饭,再加上余溪风偶尔从空间里掏东西给它加的餐。
以苍灰的食量,一半也相当于一人份还有多的食物了。
这话落到另外两人眼里,却有着更深的含义。
这狼狗身高体壮,毛发浓密旺盛,最重要的是,居然还能自己找来肉食。
苍灰身下,老鼠头足足有三四个。
柳诗原本觉得自己提来的烤老鼠很有份量了。
这可是肉呀。
他们小半个月才能吃上一回。
她珍而重之的食物,余溪风的狗,吃的都比她多。
比起喻子义的两眼放光,柳诗心里那股难受的劲又起来了。
都没有看到喻子义拼命地给她使眼色。
余溪风看了一会儿两人的眉眼关司,苍灰也吃得差不多了。
余溪风微微偏头:“你俩还有事吗?”
喻子义劈手从柳诗手里把东西夺来:“这是,是我特地抓来送你的,听柳诗说你俩是同学,想着给你添个菜,这年头,你一个女人能走到这里,真是太了不起了,比男人还厉害。”
余溪风道:“你在奉承我?”
喻子义脸色一僵,干笑了两声。
柳晴声音拔高两分:“余溪风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夸你还夸出错来了?”
余溪风看向柳晴:“我看你是脑子坏掉了,你当年是怎么考上大学的,能不能清一清你脑子里的水,
你送我,我就得收?他算个什么东西,比他厉害,随便抓一个人,谁做不到?也就你把他当个宝贝。”
当年在大学里的龌龊,余溪风已经报复回去,这件事情在余溪风这里已经结清了。
撕破脸都是大三后的事,在前面两年,柳诗还是一个正常人,寝室关系其实处得还不错。
毕竟住过同一个屋檐,坐过同一间教室。
原本也可以坐下叙叙话。
那一点稀薄的故人情意,刚碰面就叫柳晴搅合没了。
也叫余溪风升起一种遥远的熟悉感。
那种被柳诗的傻缺男友气到七窍生烟,巴掌扇不下去的无力感。
柳诗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突然就蹲下身,哭了起来。
喻子义尴尬地站在原地,
他叫余溪风挤兑得下不来台。
想再和余溪风说几句好话,又不好放开去哄柳诗。
架到那里,不上不下,脸都紫了。
柳诗大吼:“我难道不知道他是个人渣?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没了他,我根本活不下去,我又打不过那些人。”
她呜呜咽咽地哭,哭得余溪风头疼。
真想一刀结果了她。
“给我滚!”余溪风忍无可忍,拔了刀出来,“你再哭,我就在他身上砍一刀。”
柳诗抽噎着着停下了。
她真的很爱她老公。
余溪风只觉得晦气,牵着苍灰调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