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那是又小又多。
余溪风安慰章秋:“像苍灰这种,除非是人工合成的毒素,像自然界本来就有的,苍灰和小橘都能辨别,不至于乱吃东西。”
不然也活不到现在。
苍灰和小橘分食了那条蛇肉。
确实没有出现什么中毒的症状,章秋这才将心放回肚子。
余溪风微微偏头,看向对面那个草扎的帐篷。
那边又在看了。
余溪风心下厌烦。
床单还没干,竟然下起了雨。
余溪风和章秋不得不提前把床单收起来。
床单是小事,余溪风看着地上被打湿的草木。
这场雨水,有可能会毁掉她原本的打算。
余溪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另外一边,喻子义的帐篷,塌了。
两人被水淋得湿漉漉的,柳诗安慰道:“这场雨下得急,我们再等一等,就过去了,到时候再重新搭起来就好了。”
喻子义又冷又狼狈,重重一脚踢在帐篷的支架上。
帐篷剩下的那一角,也彻底垮了,全部成了废料。
喻子义被雨水浇醒了脑子,沉着脸道:“我们不住这了,你不是说,那女的是你室友吗,不去北方基地,找她避个雨总行吧。”
房车上,床单收了进来,两人各自铺着自己的床。
铺好之后,章秋今天打算做腊肉饭,这个要煮得时间长一点,还得把腊肉过一道水。
章秋在桌案上切着,下着雨,蚊虫没了,支着窗户透气。
章秋从窗户看到喻子义过来。
他把锅盖合上,想了想,又把窗户关上了。
余溪风下来时,有人正敲着窗户。
“你好,可以躲个雨吗?”
余溪风拉开车门,枪口对准了柳诗受到惊吓的脸。
柳诗身后的喻子义,在看清枪后,见鬼一样,屁滚尿流地跑了。
余溪风看着远去的喻子义,脸色嘲讽。
枪口对准的,甚至都不是他。
余溪风脸上的轻蔑深深地刺伤了柳晴。
柳诗饱含怨毒地看向余溪风:“你现在很得意吗,你清高什么,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你长的漂亮,找的男人,比我的要有本事一点而已。”
余溪风笑笑,竟是收起了枪。
“我不杀你,去吧,重新回到你男人的怀抱,和他相亲相爱过日子去吧。”
柳诗值得。
柳诗大学时,就谈了一个一年能分几十次手,到处撩骚的傻缺。
她不觉得是自己男朋友有问题。
反而怪罪是余溪风勾引她男朋友。
好不容易分了,又嫁了这么个人,余溪风并不同情她,只觉得她好笑。
柳诗离开了,竟是真的追着喻子义而去。
雨停的第二天,起雾了。
余溪风给章秋分发了防毒面具。
章秋错愕:“这是干什么?”
余溪风的目光隔着玻璃:“你没过得这雾不对劲吗?”
章秋没听懂,他对着雾看了好一会儿。
模模糊糊地抓到一点怪异的地方,却又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他站在窗户边上,仔仔细细地看了很久,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他的错觉。
那缥缈的雾岚飘移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明明空气里没有风。
那雾气却变化着形状。
像是有生命一样。
章秋毛骨悚然。
余溪风道:“没事,我们不会有事的。”
她特地选在这里,就是看中了这无边的草木。
这雾气里藏着许多的虫卵,会寄生人体。
这样铺天盖地的虫雾,说是寄生,数量上去了,是能活活把人给吃完的。
前世,北方基地最终也没能研究明白,这透明的飞虫是从哪里来的。
但是,他们找到了飞虫的弱点。
怕火,不耐高温。
这也是余溪风离开唐家屯的原因之一。
在人类聚集地,这种虫卵总是春风吹又生,眼下,距离北方基地研究出特效药还有一段时间。
眼下,她要给自己烧出来一个安全地带,虫雾是往南边飘的,撑过这一阵子,就会好很多。
余溪风检查好了房车,
房车的外边像是穿衣服一样,包了一层又一层。
余溪风在每一个对外的间隙里都洒上了驱虫粉。
她暂时判断不出这个驱虫粉的功效。
但无论如何,多做一点,要比少做一点来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