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除了村长那里做种的鸡蛋,谁家还有鸡蛋?

只有自己家的东西被余溪风看上了,只有他家有!

米娃妈妈的笑声村头都能听到。

章秋:“人家那就是客气话,你还真的把鸡蛋往回收?”

余溪风:“……”

她低头看了看那两个镯子,拿到手里,空间一点反应也没有。

余溪风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把嘴闭上了。

两人并肩往外走。

这村里房子都建的挺大,一栋一栋的,都圈着院子。

余溪风脚步一顿,偏头看了看院子的角落。

那里是个红砖垒的鸡窝。

章秋问:“怎么了?”

余溪风走过去,走到鸡窝旁边的角落里。

那里摆着一两个破烂不堪的陶瓦罐。

上面的鸡屎糊了一层又一层,被风干之后,已经辨不出底色。

余溪风叫回米娃妈妈:“这两个罐子能给我吗?”

米娃妈妈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本来要丢的,放这里放忘了,我家里边有两个新的,我腾一腾,送你了。”

余溪风摇头:“不了,我就喜欢这两个。”

章秋看见余溪风神色,和米娃妈妈交涉去了。

聊没多久,米娃妈妈就折回屋里,拿了个袋子出来。

把两个罐子分开装了进去。

那罐子放得久了,被雨冲刷过,和泥土连结到了一起。

拔出来时,土腥味夹杂着发酵过的鸡屎味,给余溪风熏了个仰倒。

罐子提在章秋手里,余溪风都不想挨他的边。

蹿出去,离章秋三米远。

走出了这户人家,余溪风才勉为其难地接过袋子,打发章秋再去烤些烧饼。

章秋不疑有它,乖乖走了。

余溪风找了个角落,把两个罐子送进了空间。

她确认了,这两个陶罐,是空间有反应的东西。

白光掠过,淡淡的清气弥散在空间里。

陶罐消失了,袋子里留下一小片鸡屎风干之后的残屑。

余溪风挨家挨户地转了转,又和村民换了一个木柄,看纹路大约是个如意。

村里没人知道这是个什么,收在杂物房里堆灰。

余溪风用鸡蛋交换过来。

本来没什么指望,谁想居然也收上来三个物件。

有总比没有强。

知道余溪风在收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村里一窝蜂地涌来。

那可是鸡蛋啊。

连刘村长都把自家吃饭的陶碗拿余溪风这里来碰运气。

刘村长的头发长出来小小一茬。

根子上白了,长出来也还是白的。

余溪风:“……”

可惜村长家的陶碗,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碗。

还豁了个口。

章秋问刘村长:“要不我给你配一点染发的?”

刘村长摸摸自己胡茬一样的头发:“算了,白就白吧,年纪也到了。”

余溪风看到刘村长眉眼间的沧桑与坚毅,心知这个刘村长已经算是历练出来了。

两人刚来时,刘村长保守有余,少了两分决断的魄力。

他的自我认知,仍然停留在主管建设的村长一职上。

到了现在,他才真正成为了一个小型基地的统治者。

一念之差,带来的结果也许就是天差地别。

这对唐家屯是好事。

一个组织需要有人来掌舵。

余溪风不会留下。

如果留下,最开始,她是于唐家屯有恩的客人,时间久了,她就是需要为村里添砖加瓦的村民。

余溪风在唐家屯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了,

她不打算接受任何人的领导。

刘村长一走,余溪风问章秋:“染发?”

章秋道:“我这只有能染黑的,暂时提取不了别的色素,你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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