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想了想,没有把枪拿出来,只把刀握在手里。
章秋留在车上,弩箭上膛,时刻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余溪风走了下去,她朝络腮胡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她看向刚刚和自己说话的年轻人:“为什么往前去是送死?”
从余溪风出来,年轻男人盯住她的脸,眼睛一眨不眨。
语气也放轻柔了:“下暴雨之前,火风社就是这附近有名的涉黑团伙,现在更不用提,没少打我们村的主意。”
络腮胡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唐北,出来的时候,村长走的时候是怎么交代的,你给我滚回去。”
“叔。”叫唐北的小伙有点不好意思,似乎还想对余溪风说点什么。
碍于村长的交代,最终他恋恋不舍地退到了后面。
章秋在车上,弩箭差点就手滑射出去了。
什么玩意。
眼睛往哪里看呢?
是你能看的吗?
余溪风朝络腮胡伸出手:“我叫余溪风,车上是我男朋友,叫章秋,我们是从临市过来,准备往北方去。”
余溪风朝章秋示意,接了一个红薯递过去:“一点见面礼,还请笑纳。”
络腮胡的脸盖在一大把胡子后面,也看不出脸色,对余溪风的示好并无意动。
络腮胡道:“我们村也是个是非之地,不好留你,你看能不能绕路吧。”
“我们就是从别的路过来的,现在的路不好走,这条路再过不去,我们就只能往回开了。”
余溪风轻声道:“南边……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络腮胡没有接余溪风递来的土豆,只道:“你可以在这边休息两天,看看对面的情况再做决定。”
余溪风同意了。
络腮胡把两人领到一片空地,和村庄隔了一点距离。
唐北给余溪风介绍:“我们村叫福来村,这两年日子不好过,大家都聚在一起,我跟我爸学的泥工,你看,这个屋子还是我建的呢。”
“你要去的那个方向,真心挺危险的。”
“火风社那般人,他们自己不种地,打猎也平平,总想从我们这里搞些菜人回去。”
唐北有意多说两句:“饭都吃不起了,他们还想要盖房子,你说好不好笑?”
章秋在一旁黑着脸。
余溪风听得兴味盎然:“盖房子?”
“是啊,他们到处抓人替他们找建材,听说还指定了一种铝制的板材,定月坡对面,全是他们刨出来的坑。”
一路过来,余溪风在村庄里看到了布防和岗哨。
甚至还拉起了一支自卫队,在村庄里巡防。
知道余溪风和章秋两人是开着房车过来的,有小孩子扒着门缝往这边看。
等到章秋开始做饭时,过来两位妇女,结伴拿干粮过来换盐巴。
她们好奇地围着房车转圈,拉着章秋问长问短。
“原来人真的能住在车里?”
“拉屎拉尿怎么办?”
“那条狗长的好高好壮,也太吓人了,不会吃小孩吧,可得让人看着点。”
余溪风也想再多打听打听那个火风社的消息,
他们占据的地方,就包括了余溪风圈定的军工厂的地点。
都走到这里了,余溪风肯定不会调头。
她甚至怀疑,火风社占在那里,就是为了寻找军工厂。
至于盖房子,找板材,纯粹就是掩饰。
是搜寻军工厂旧址的幌子。
那什么铝制的板材,估计是军工厂应用到的一种建材。
也不知道这火山社的人,和军工厂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章秋用小半包盐,换回来一坛子酱菜,两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