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先生所说的历史,孤也学过。”

“但孤的远大志向,不是你等所能了解的。”

“孤会充分利用好大明的藩王,让他们好好给孤看家护院!”

“至于你嘛……”

“孤决定给你个机会,让你去希望学堂深造一段时间,等你从那儿学习一个月,孤会根据你的学习情况,给你分配相应的职务。”

黄子澄听到这话,只感觉自己被严重地羞辱了。

希望学堂是什么地方?

不过是个给小孩子启蒙,培养人读书识字的地方!

皇太孙把自己打发到那儿学习,这是对他的才学的否定,是对他整个人都极大地不信任!

“皇太孙,您若是厌弃微臣,可以跟皇帝上书,将微臣贬谪到地方上当个微末小吏。”

“如果您觉得微臣不配为官为吏,直接让吏部开革了微臣也行,没必要行此等羞辱之事吧?”

朱允熥闻言赶忙起身,拉着黄子澄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老黄啊!”

“孤这是对你寄予厚望,这才让你去希望学堂深造的。”

“你不要觉得那里低级,实际上文华殿内的所有属官,都会去那儿深造一番。”

“孤会亲自给你们授课,让你们了解孤,同时也方便孤了解你们。”

“只有咱们君臣相知,日后才能君臣相得!”

“你觉得孤这番话可有道理?”

黄子澄直接被朱允熥的一声“老黄”整蒙了,至于朱允熥后边说的啥反而不重要了。

当他听到所有人都要去,皇太孙还要亲自授课后,心里就不那么抵触了。

而且皇太孙最后一句说得太好了,只有君臣相知,才能有日后的君臣相得!

黄子澄刚坐到椅子上,就激动地重新站了起来,然后朝着朱允熥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

“微臣承蒙皇太孙殿下如此看重,微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允熥学着皇爷爷的做派,拍了拍黄子澄的肩膀。

“好!”

“黄先生能有此心,孤心甚慰!”

朱允熥在解决掉黄子澄后,面对太子府的其他属官就简单多了。

这些官员出身都不高,乃是老朱精挑细选的德行兼备之辈。

老朱挑人学问倒在其次,主要看重人品。

因此,这些人的人品是绝对值得信任的。

只有在面试一个叫张宗浚的九品小官时,朱允熥有点犯了难。

这个人奏疏上写得非常工整,言辞上也中规中矩。

只是一看到这个人,朱允熥就觉得此人不太老实,太过于喜欢耍弄心机了。

但朱允熥也没太在意,好言好语哄了几句,就将其打发到希望学堂那边深造去了。

老朱在下了朝,听了秦德顺汇报了大孙那边的动静,当即笑骂这猢狲偷偷学自己。

当他听到有人蛊惑大孙削藩,登时气得怒不可遏。要不是大孙的回答让他满意,他非得把提议的人大卸八块不可。

然而即使如此,他依然命锦衣卫将提议之人抓进诏狱,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若不是看在他教过大孙一场的份上,他活剐此人的心都有了。

可怜的黄子澄,莫名其妙地进了两次锦衣卫大牢,还连个罪名都没有。

只是每天有个凶神恶煞的牢头,每天拿一双臭鞋底子扇他的脸,哇呜呜……

好在有皇太孙的面子,他只被打了两天就被救了出去,否则他非得死在锦衣卫大牢里!

一晃十天过去了。

自打老朱免了朱允熥天天上朝,朱允熥就连皇宫都不进了。

每天派人过来取一份朝会记录就算完事。

老朱见大孙如此懈怠,本想敲打大孙一番。可一想到自己让大孙建医学院,又不给大孙一文钱的拨款,他心里就有点发虚,觉得有点对不住大孙。

但他又不好意思去找大孙,只能听身边的人汇报。

“咳咳……”

“那逆孙最近在忙啥?”

“回禀皇爷,据说皇太孙在希望学堂开办了一个名为建设繁荣稳定富强新大明新思想培训班。”

老朱听到这话一脸大写的懵逼。

“啥玩意?”

“你给咱再说一边?”

秦德顺也记不住呀,赶忙又低头瞅了一眼王德那边的密报。

“回禀皇爷,皇太孙建的学堂叫建设繁荣稳定富强新大明新思想培训班。”

老朱重新听了一遍,依然听了个寂寞。气得他一把将密报从秦德顺那里抓过来,一字一句地看完了,发现自己还是没看懂。

“这到底是个什么学堂,主要都教啥呀?”

“回皇爷,据王德说,皇太孙的意思是只有先统一思想,统一认识,才能让官员们更好地发挥主观能动性,更好地为建设繁荣稳定富强……”

“停停停!”

老朱赶忙叫停,他觉得自己再听几遍,能被那逆孙给气死!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秦德顺委屈巴巴地说道。

“王德就是这么告诉奴婢的呀!”

“您是不知道,奴婢也是费了好大劲才记住这些词儿……”

“备车!”

“咱们去宫外看看,这逆孙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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