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血腥味扑鼻。
哒哒！
马蹄踏在皇城青石上，先锋军黑虎大旗，昂首入城！
这个身影，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太瘦了！
人消瘦，马也消瘦，就像是特意找的长毛瘦马，很不顺眼！
别说代表一支得胜而归的大军，哪怕只作为文弱书生的代步工具，也会惹人耻笑！
“魂归兮！”
城门外，传来个嘹亮的嗓门。
随后，大鼓震颤，山呼海啸的声音，紧随而至！
“归兮！”
站在两侧的文官武将等，被一种悲凉气氛所包围！
他们几乎屏住了呼吸，死死注视着大门处！
那是一辆接一辆瘦马拉乘的平板车！
上面装的不是财物，不是俘虏，而是被白布掩盖，却清晰可辨的死人！
“荒谬！”叶天大怒。
他身后的文官等，也随之气愤不满起来。
“谁负责献俘仪式的？怎么能把死人带到城里来？大清早的，不嫌晦气吗？”
“本该是振奋人心的大好日子，这是想干什么？让皇城变成墓园吗？”
“本官何等身份？贱民之丧惹人厌恶，还不喊停！”
百官炸开了锅！
有的自持身份，不愿见贫贱之丧！
有的固守俗礼，认为丧事和献俘仪式不可混淆！
国师叶天更是跳下马车，纵身拦在了先锋军黑虎旗前方！
“你好大的狗胆！金陵城何等神圣，怎能送死尸进来？还不滚下来跪地谢罪，兴许陛下知道后，会将你从轻发落！”
马上消小将微微俯身，随后仰头哈哈大笑。
“国师好大的威风啊！我手中这杆黑虎旗，乃先锋军军魂所在，蛮夷也会望风而逃，你今日，让我持旗下跪？你有几条命，能担得起此等冲天杀气！”
叶天一怔，心道好生离奇。
他成为国师以来，武将地位便一直卑微！
别说一个持旗小将，哪怕是大将军，大统帅，哪个敢在他面前说个不字？
今日，若是不能让这小将心服口服，他国师颜面何存？
“先锋军？黑虎旗？在本国师眼中，不过是个笑话！给本国师滚下来！”
叶天吐气开声，震动四野！
瘦马本就老了，尽管没被比战鼓声还响亮的吼声吓到，却被国师的修武者气势，压垮了脊梁！
骑兵与老马，重重摔倒在地。
黑虎旗更是倾斜了去，从手中滑落，倒在了一侧的花圃里！
“哈哈哈，老弱残兵，也敢与国师抗衡？真是不知死活！”
“站都站不稳，如何打得赢一万蛮夷骑兵？那张安平定是在谎报军情啊！”
“先锋军，全是这等废物吗？”
很多文官是国师的拥趸，此时纷纷出言嘲弄！
叶天听着身边官员的嘲讽，望着消瘦小将的无力，满意的笑了起来。
他忽然觉得，先锋军也好，张安平也罢，终究不过如此！
他之前的一些忧虑，反倒是散了！
甚至觉得，叶无缺真有可能在闭关！
出关的那一刻，就是叶家腾飞之时！
“罢了罢了，似你这等废人，老夫懒得理会，由你去吧！”
他冷哼，正待转身，却被一抹寒光晃了眼！
铿锵！
消瘦小将拔出了剑，缓缓从地上站起！
更是抬起剑，遥遥指向叶天！
“你，敢对本国师拔剑？”叶天不可置信的发问。
刚才那些嘲讽的文官们，一个个像是被缝上了嘴！
他们盯着消瘦小将，如见到了鬼神一般，露出难以形容的恐慌来！
“军威不可辱，国师又能如何？”
此言一出，全场安静！
一个先锋军的小将，冒犯了国师后，非但不认怂，不求饶，反倒拔剑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