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后,这才重新上了马车,很快张安平在小院子里找出一些保胎止血的药物,又让来宝把药送过去给梅娘子。
而那边梅娘子躺在马车里,有些发烧的迹象。
她不住的哭泣着。
“大小姐呀,你们都是好人,我,我这是拖累呀, 我也不能报答你和大少爷,让我死了吧,好歹也算是报答你们的恩情,来世,让我做牛做马在报答你们……”
梅娘子泪流满面,一边的张芝春都有些头疼,只能吓唬她一句。
“大少爷说了不让你死,你若是死了,这不是打大少爷的脸面吗?你这哪里是报恩,你是来报仇的吧?”
“啊!”
梅娘子一下子傻眼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边来宝已经来送药了。
说是大少爷特意弄的药物,要她马上服用。
这梅娘子含着眼泪服了药物,很快就止住了血,而那胎儿生命力顽强,居然还真的给保住了。
这让梅娘子等一阵欣喜,只觉得这孩子真是命大。
而梅娘子也终于放下心来,安心养胎,而经过早晨这事一闹,张老头有些惊讶的发现,整个人车队里的精气神似乎不一样了。
还是这么冷的天,但是每个人眼中都有了光,有了希望。
因为他们知道,哪怕他们是张家的奴仆,但是无论是哪种情况下,大少爷,大少爷都不会放任不理他们,一定会带着他们平安的到鄂州!
他们哪里是给人当奴仆,他们这是在为自己闯出一条活路呀!
有了这种念头,跟着张家人的那些奴仆,此时都是铆足劲骑着马跟在车队的后面。
太阳出来了,路上的积雪在融化,地上也被碾压出一条条的车轮印子,在张家车队前面,有人正在跑在他们前面。
看着也是一个大车队,足足有二三十辆马车,两个车队相遇的时候,那个车队有点抢路。
不住的逼着张家车队往路边靠,有一辆拖着张家顺一家的马车,差点摔倒在沟里去了。
偏生那马车还要往前面挤,张老头看看那车队,也没吭声,只是让所有停下来,靠边,靠边,让这个车队过去!
“前面都是积雪,也不知道有多深,好不好走,有这么大车队在前面给我们探路,就让着他们点吧,这个时候让人不吃亏……”
张老头抽着旱烟袋,像是解释一样和张安平压低声音小声说话。
“嗯,懂得,爷爷!”
张安平冷眼看着那抢道的马车,这每一辆马车都是统一制式的,比他们家的最好的那辆马车都要好。
而且马车很宽敞,都是三匹马拉车,就像是一个移动的小房子。
坐在马车的人,应该是很舒服的。
而且,即使是三匹马拉车,张安平注意到他们的马车轮子,陷下去很深,说明车上拖着不少物资。
还有几十人骑马,那些人坐在马上,纵马骑马的时候后背笔直,肩不抖腰不塌的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这些人穿着统一的厚厚的青衣,腰间都是鼓鼓的,后背背着弓箭,也是统一的。
看这架势很有可能是哪个权贵之家的私兵。
一般的有钱的富家翁,最多也就十多辆马车,像身后的李家那样。
有马车从张家人身边驶过。
有人撩起车窗看了张家人几眼,很快又放下了车窗帘子。
“主子,刚才让路的也是吉州的口音,但是他们的当家人我看着也面生,我看他们的人虽然多,马匹马车虽然不少,但是东拼西凑,居然还有一只毛驴混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