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银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别问,跟着我就好。”
换好衣服的白念羽被空银子拉着离开了公寓来到了马路旁。
此时正值夏天,烈日炎炎,而空银子因为身体原因,不能直接接触阳光,所以此时正拿着一张黑色的遮阳伞遮挡阳光。
就在白念羽准备表示要不要自己代为撑伞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和空银子差不多年龄的女生满脸忐忑的走到了白念羽的面前。
“那个....请问....”
“能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白念羽:??!
不是,如果说走在路上被一个好看的妹子要了联系方式,那自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现在情况不同啊。
大袜子,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懂审时度势啊,没看到我旁边站着个人吗?这都还敢上来要联系方式?
白念羽此刻不禁怀疑,难道自己的魅力已经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抱歉....”
果不其然,被白念羽拒绝的女生像是遭受了什么晴天霹雳一般,流着泪逃走了。
看着女孩跑开的背影,白念羽摇了摇头,虽然这种事情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但看着别人这样伤心难过的样子,还是有点不忍心。
而就在这个时候,站在白念羽身边的空银子突然冷不零丁的来了一句。
“很高兴?”
“嗯??”
“被陌生女孩要了联系方式,觉得很自豪,对吗?”
听见空银子一副不善的语气,白念羽心里表示这真是一场无妄之灾。
空银子在这方面从来不让步,也就是她有两岁的年龄差,和白念羽不在同一个学校。
要是在同一个学校,知道白念羽舔了泽村英梨梨两年,那还不当场就给他埋了。
信息茧房,吃了消息不流通的亏。
“我也没给联系方式呀。”
“如果你给了的话,就可以想想什么样的姿势在砍头的时候不会那么痛苦。”
说着,空银子还用自己的折扇轻轻的拍了拍自己洁白的脖颈。
见状,白念羽连忙微微举起了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的样子。
见白念羽一副识趣的样子,空银子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刚坐上不久,车子还没开出去,多远的时候,坐上出租车的空银子突然开口问道。
“清泷钢介,认识吗?”
“认识,银子的师傅,少见的九段职业棋手。”
对于客户的这些基本信息,白念羽还是了解的清清楚楚的,毕竟他就是吃这碗饭的。
“师傅今天叫我去吃饭,说是为了八一那家伙下周的龙王争夺赛。”
“龙王毕竟是七大头衔中的最高头衔,银子这个当师姐的去给师弟加油助威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话是这样....但是非得挑星期六这一天。”
说着,空银子身上的怨念仿佛快要化为实质,手中的折扇几乎愈要被深深折断。
看来空银子是真的很在意这一周仅有一天的日子,在她看来,任何人阻止她和白念羽两人之间的相处,都是在找死!
见情况不对,白念羽立马调转话题。
“所以?我是要在外面等银子吃完饭出来吗?”
白念羽脸不红心不跳的问出了这句话,甚至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毕竟对方是金主,因为有事耽搁一下,把自己晾在一旁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谁知空银子听到了白念羽的话后,竟然直接是一折扇抵在了他的下巴上。
“你!和我一起去!”
“一起....是什么意思?”
“就是陪我一起去师傅家吃饭。”
“这...不太好吧,毕竟我也不认识清陇前辈啊。”
“嗯?那你怎么还不去死?”
就这样,在空银子和善的要求下,白念羽还是答应了和她一起去赴约这个请求。
没办法啊,顾客就是上帝,白念羽只是一个小小的打工人,没有权利可言的。
不得不说,清泷钢介和白念羽两家的距离是真的远,下了出租车之后又转电车,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电车才到。
而在白念羽的记忆中,空银子的家距离白念羽的家也算得上远的了。
但就是这么远的距离,也可以在早上八点钟准时到白念羽家门口,甚至还有闲工夫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
不得不说,空银子简直天生就是坐电车狂人,难怪能在四岁的时候就坐两个小时的电车来线下真实白念羽。
在去拜访清泷钢介的时候,白念羽还顺带去了一趟超市,毕竟初次拜访对方还是空银子的师傅,总不能两手空空去吧。
“银子...我真的要进去吗?”
“你想临阵脱逃?”
“不不不,只是一想到要见到银子的师傅,有点紧张罢了。”
白念羽此言一出,面前的空银子明显心情变好了一些。
空银子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儿一个大约20岁的青年女子将门打开。
“银子!好久不见,快请进。”
来开门的正是清泷钢介的女儿清泷桂香,清泷桂香可谓是女承父业,对将棋的热爱丝毫不逊于她老爹。
只不过天赋却是稍微差了那么一点,倒也不是说天赋很差,只是说和空银子比起来确实不够看。
“好久不见桂香姐。”
空银子很有礼貌的同清泷桂香打了一个招呼,完全没有白念羽面前的那种嚣张之色。
而后空银子转头看向白念羽,却发现对方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时不时还吹着口哨缓解尴尬。
空银子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是走了上去,用手拧住了白念羽的耳朵,将其给拉到了清泷桂香的面前。
“疼疼疼,银子,要断掉了。”
“谁叫你一直站在那不过来的。”
“我也不想这样啊。”
没办法,华夏人刻在骨子里的血脉,这种事情是真的感觉到很尴尬!
哪怕白念羽能够在全校面前做检讨而面不改色,能够当着众多同龄人的面去舔泽村英梨梨而毫不羞耻。
但他就是做不到这个呀,不对,或者说华夏人真的有人做这种事情而不尴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