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琼思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她不信商君衍真的不知道,他只是在敷衍她,正因为这样她就更生气了。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自从遇到苏辛夷之后他就对自己变了。

商君衍看着她没什么想说的,就拱拱手转身走了。

想起之前苏辛夷折回来时,看自己的眼神,他就头疼无比,这可真是雪上加霜。

没走几步,就看到众人围成一团,在玩飞花令,他也没心思就站在外围发呆。

晏从嘉这个纨绔没几轮就被刷了下来,索性他也不在乎这些,还对着大家拱拱手,众人一笑,他趁机退出来。

飞花令有什么好玩的,都是些书呆子才会玩的。

一抬头看到商君衍站在外面,他就抬脚走过来,看着他道:“君衍你怎么在这里,不去玩玩?”

商君衍抬头看着晏从嘉,有些话到了嘴边但是不得不又咽回去,他就是个纨绔,说给他听也没什么用,一个不慎反倒是把事情闹大,算了,还是以后有机会再说。

另一边宴琼思看着商君衍居然就那么走了,又气又急,黑着脸回了小憩的屋子,越想越气,越想越恼,越想越难过。

她那么喜欢商君衍,甚至于俩家现在不适合联姻,平靖郡王府要先给他娶一房媳妇她都忍着答应下来,可他对自己是什么态度?

她不信他一点不知道,他就是被苏辛夷把魂儿勾走了。

宴琼思心情越来越不好,忽然心思一顿,看着身边的芍药问道:“许玉容做的事情可做好了?”

芍药忙道:“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内室,郡主您真的要试?”

宴琼思脸色黑黑白白漂浮不定,她也不信这些,但是商君衍的态度让她太难受了,她就想问一问,他对她就真的一点也不喜欢?

她不信!

许玉容说这种扶乩术很灵验,而且是大灵寺传出来的,大灵寺的和尚们可不会轻易骗人,而且许玉容自己还试过,她的心不由得蠢蠢欲动。

不管是占卜什么事情都能得到答案,她以前是不信的,总觉得是那些江湖术士故意设套说些似是而非的话骗人而已。

但是今天她实在是太难过了,不免边想着寄托鬼神的力量。

试一试又不会掉块肉,大不了不准而已。

可万一,是真的呢?

她走进内室,瞧着桌案上果然摆好了沙盘乩笔等物,她深吸口气看着芍药说道:“去把海棠也叫来。”

芍药忙出去把海棠也叫了来,她们俩是郡主最信任的奴婢,一进来就反手关上了门。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被人看到。

她想起许玉容特意提醒过的,要用滴入自己血的朱砂先写下天干地支,她让芍药拿过绣花针来,忍着痛在指尖上一扎,挤了一滴血放入朱砂中。

朱砂本身的颜色便是血红的,掺入血液后颜色加深,让人看上去有点不太舒服。

宴琼思深吸口气,将掺了血的朱砂拌匀,然后提笔站着朱砂在备好的纸上写下天干地支,然后又画了阴阳两极,阳是肯定的意思,阴便是否定了。

做好这一切,她看了一眼芍药与海棠。

俩人忙上前用是指扶着乩笔,大气也不敢出,宴琼思将纸铺在沙盘的细沙之下,又将细沙在纸上薄薄的盖了一层,隐隐能看到纸上的红色的字迹。

丁字木架架在沙盘上,悬锥下垂,芍药与海棠各自扶着横木的两端,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宴琼思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沙盘,深吸口气,这才双手合十,虔诚祷告:“大仙在上,信女宴琼思诚心祭拜,请神灵为我解答。”

说完这句话后,宴琼思顿了顿,她想试一试这法子是不是真的,心思一转,就开口说道:“苏辛夷封县主是不是真的?”

说完后宴琼思就闭了嘴,眼睛死死地盯着锥尖,屋子里安静的令人心慌,很快锥尖就晃动起来,围着沙盘转了一圈,最后颤巍巍的停在了阳极的一侧。

是。

宴琼思惊呆了,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真的有用?

难道天地之间真的有神灵?

大仙真的存在吗?

她只是想试一试,只想试一试而已,没想到真的成了。

宴琼思又惊又骇,但是很快的就有惊喜之色浮在眼中,她立刻收起之前的怀疑的心思,深吸口气,然后双手合十,再度问道:“我与商君衍的婚事能不能成?”

锥尖再度旋转起来,转了一圈之后,颤巍巍的停在了阴极的一侧。

否!

宴琼思脸一白,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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