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法沉思了片刻之后,脑中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他看向那个阿瑞斯人,缓缓说道:“你有一周的时间可以去摇人来救你,如果一周之后,没有人来救你的话,那你的确也就没有什么用了,结果不用我多说吧?”
“你你你......”那个人一听,顿时欲哭无泪,他带着哭腔说道,“你不是说,我说了就放过我吗?”
陆法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他说道:“我只说你要是不说我就宰了你,我可没说过,你说了我就会放过你。记住了,你只有一周的时间。”
陆法心中盘算着,他手底下人的铠甲还没办法做到人手一套,刚好,可以向这个人口中的“大哥”借用一波铠甲,这样的话,等杀回阿瑞斯的时候,他们也能多一份保障。
那个人没有办法,只能在陆法那冰冷的注视下,利用传讯手戒联系到了自己的那位“二哥”。
“二哥啊呜呜呜,我被人抓了,还被人打了,那些人说七天内你不来救我,他们就杀了我啊呜呜呜......”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起来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对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高亢起来:“你说什么?谁敢欺负我罗迪斯的弟弟!罗斯科,你在哪儿,二哥立刻来救你!”
他有些害怕地看向陆法,似乎是在寻求后者的同意。
见陆法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才说道:“在太阳系边缘的一个飞船上,这个飞船好像叫......叫......阿法斯号!”
“好,弟弟,等着,二哥马上来救你!只不过......阿法斯号,怎么这么熟悉?算了,不管了!谁敢伤我弟弟,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传讯很快就被对方单方面掐断了。
陆法眯起眼睛,目光如同实质般紧紧地盯着他,问道:“你不是还有个大哥吗?怎么,你就这么不怕死,只让你二哥来救你,却不找你大哥呢?
罗斯科委屈巴巴地抬起头,眼睛里还带着泪花,说道:“我也想啊,但我大哥很忙的,他还叫我没事别找他呢。最近好像阿瑞斯给他们派了什么很重要的任务,我也没办法啊......”
陆法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地说道:“所以,你之前说的那些给我们求情,还有你哥哥用铠甲捣碎我们的飞船之类的话,都是吓唬人的喽?”
罗斯科在心里暗自腹诽,这一套说辞一直以来都特别管用啊,他哪里能想到居然真的会碰到不怕阿瑞斯的人呢!
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这么想,可不敢真的说出口。
他只能低着头,眼里含着泪,咬着嘴巴,一声不吭。
他现在满心都是懊悔,要是时间能够倒流,他绝对会绕着这个地方走,而不是这么不怕死的来触这个霉头!
罗迪斯看起来对他这个弟弟还是颇为重视的,仅仅两天的时间,他们就已经赶到了阿法斯号的外面。
一艘飞船朝着这边快速驶来,然后稳稳地停靠在了阿法斯号的旁边。
那艘飞船看起来也是价值不菲,不过要是和阿法斯号相比的话,那可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罗迪斯在看到阿法斯号这庞大的飞船的一瞬间,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他终于想起来了,为什么当听到“阿法斯”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会感到非常熟悉了——
这尼玛可是阿瑞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飞船啊!哪怕是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一艘飞船能够与之相媲美!
等等,当初控制阿法斯号离开阿瑞斯的,那可是阿瑞斯前任铠甲禁卫军总长路法啊!
那,那这飞船里的人,岂不就是幽冥军团了?
他原本就悬着的心,此刻彻底凉透了。
他小心翼翼地开着穿梭艇来到阿法斯号的外面,紧接着,立刻就有几艘穿梭艇从阿法斯号飞离出来,来到了他的身边。
“你就是那个什么螺丝钉找来的帮手?”巴鲁指着他问道。
罗迪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抱歉抱歉,我弟弟还小,不是有意冒犯总长大人的,我愿意献上我们这些年积攒的财宝,求你们放过他也放过我吧......”
库拉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说道:“这可不是你之前说,谁敢动你弟弟就弄死谁的时候了?”
罗迪斯在心里暗自骂道,这不废话吗,我特么也不知道动我弟弟的是路法啊!
我要是早知道的话,我先就把我那个蠢货弟弟一巴掌拍死了!
但是他表面上只能陪着笑脸说道:“我,我是怕各位长途漫漫太过无聊,给各位开个玩笑......哈哈......开个玩笑......”
库拉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说道:“别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识相点自己立刻跟我们一起去见将军吧。”
于是,罗斯科辛辛苦苦找来的救兵,来了之后立刻就自己投降了。
罗斯科看到自家二哥的一瞬间,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突然一下子窜了出去,抱住自家二哥的大腿就开始放声大哭,边哭还边说这里的人欺负他,还要自家二哥把这里的人都杀了给他报仇。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二哥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大逼兜。
罗迪斯此时身体颤颤巍巍的,结结巴巴地说道:“路......路法总长......我弟弟他......他是个傻子!他脑子有问题!你们要杀就杀他吧,能不能别杀我啊!我和他没关系!对,其实他是我捡来的弟弟!他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罗斯科顶着没擦干净的鼻涕,含着泪,呆呆地看着罗迪斯,问道:“二哥你在说什么啊?我们不是一个爹一个妈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吗!”
乔奢费抱着手臂,看着这两人的闹剧,啧啧称奇道:“他们两个在这里演小品呢?”
安迷修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谁知道呢。”
库忿斯则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说道:“不过挺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