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楚连江气得直咬牙,喘着粗气,胸口起伏。
“池恩宁,楚黎川怎么娶了你个牙尖嘴利,刁蛮无礼的女人!”
恩宁耸耸肩,“眼瞎吧!”
想了想,又道。
“不是我对你不恭敬,是我不像别人那样对你阿谀奉承,拿乔卖乖。想想确实可悲,身边都是带着假面面具,没有真心实意对你坦诚相待的人。”
恩宁说完,转身进入电梯。
她没有看见,躲在角落里的楚黎川。
楚黎川看到楚连江气得脸色涨紫,血压飙升,心里非常爽。
那些他曾经想说,碍于父子情面,不敢说,也不能说的话,恩宁全代替他说了。
楚黎川很想追上恩宁,将她抱起来转一圈。
敛眸沉思稍许,走向楚连江。
原来,恩宁一直在私底下调查她的母亲。
居然瞒得密不透风,没有对他透露分毫。
爷爷还活着时,找他谈过话,提起过为何反对他和恩宁在一起,但只说了恩宁母亲和楚连江交往过的旧事,其中也暗示了恩宁亲生父亲的死不同寻常。
楚黎川不是没有怀疑过,恩宁父亲的死,很可能和楚连江有关。
他是楚连江的儿子,他们父子虽然关系不睦,但有些脾性十分相似。
霸道偏执,占有欲强,睚眦必报。
如果换成是他,自己的女人跟了别的男人,肯定恨死了那个男人,因此很可能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这正是楚黎川惧怕的。
若他的父亲,真的伤害了恩宁的父亲,他该怎么办?
楚连江骂骂咧咧,宣泄愤怒,见楚黎川来了,正要训斥他为何打楚河,忽然想起恩宁的提醒,到嘴边的话只能硬咽回去,问了句。
“你来做什么?”
楚黎川只问了楚连江一句话。
“恩宁父亲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楚连江恼了,“这是你身为儿子和老子说话的态度吗?一个两个都是什么东西,都来质问我!她爸爸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谁说他死了!他又没死,和我更没关系!”
楚连江当然不敢承认,他确实做了些不该做的事,但庆幸慕思远还活着,若不然……
他的三个小宝贝就要缺爹少娘了。
想到这一点,楚连江又忍不住骂道,“若不是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我坚决不会让她做我的儿媳妇!哪有这样的儿媳妇,居然敢顶撞公公!你母亲邵静怡多霸道蛮横的人,对你爷爷也是百依百顺,温声细语,从不敢顶一句嘴。”
楚黎川精准抓到楚连江话里的漏洞,“他没死?真的还活着?”
楚连江发现说漏嘴,赶紧往回找补,“我又不认识他,活没活着我怎么知道!别来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楚黎川什么都没问出来。
楚连江不肯说,他可以自己调查。
若恩宁的亲生父亲真的还活着,他就可以不用畏惧,恩宁父亲的死和他父亲有关了。
然而二十多年前的人调查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楚黎川不是没有调查过慕思远。
慕思远是外籍华人,出生在国外,来帝都大学教书不过一个学期,便和白韵秋离开了帝都。
因他中文不好,在国内没有一个朋友,为人又不健谈,比较内向腼腆,像个透明人一样,在帝都大学教书期间,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
所有人对他的印象都不深,他就像个透明人。
唯独让人对他有印象,是他和帝都才女白韵秋私奔,但也只知道他是个老师,连知道他全名的人寥寥无几。
楚黎川离开医院,去了一趟海鲜市场,挑了很多空运过来的昂贵海鲜。
恩宁最喜欢吃海鲜了。
没有什么是一顿海鲜大餐解决不了的。
一顿不行就两顿。
可恩宁晚上没回家。
桌上的饭菜都冷透了。
楚黎川终于按耐不住给恩宁打了一通电话。
居然关机。
楚蔓可从外面回来,见楚黎川盯着她的身后看,对他摆摆手。
“别看了,去云南了!已经上飞机了!我刚从机场回来。”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楚黎川想掐死楚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