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令穆妍热泪盈眶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哪怕,连穆妍本人都未曾想到。
没错!此人正是消失已久的穆家大少爷,穆汐雪的弟弟,肥宅穆聪。
这个人真的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当初,姜辰初入穆家的时候,就没怎么见过他。
后来,唯一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这货被人出卖,自己前去搭救,自那以后,基本就没见过他。
再后来,又赶上了各种重大变故,尤其是在兽王岛被摩诃剑派以及当时帝京穆家高手联合操纵之下,穆家人失去记忆后,就更忘记了这个人存在。
或许,一个正牌的傻子,真的影响不了任何人的生活。
又或许,岳父岳母故意选择忽视他,只是想让别人忘记他的存在。
但别人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穆妍能不知道吗?
事实上,自从那次穆聪遇险归来之后,他就被秘密地送走了。
送去哪儿了呢?
五台山禅门圣地金光寺。
当初,穆天荡还未真正继承家业的时候,在外游历期间,有幸救助过一位禅门尊者——空相大师。
他修养康复之后,曾与穆天荡彻夜长谈,字字珠玑,预言了他将来不少的事情。
当时,穆天荡只觉得是笑谈,然而,自从姜辰闯入他们的世界后,几件大事的发生都随着空相大师当年所预言的那般。
其中有一件,最为重要,其子二十岁之时,需送往五台山金光寺修行,否则便会有血光之灾。
所以,那会儿,他一脱困,就被秘密送走了。
如今,已经有两年了。
“弟弟?”
“二姐……”
穆聪耳目清明,炯炯有神,一点儿不像当初那个囫囵的傻子,甚至,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子出尘的气息,连穆妍都为之一振。
“你……你这是不傻了?而且,还……”
“没错!”
穆聪双手合十,朝着五台山的方向深鞠一躬,道,“这两年来,我师尊每天都为我念诵千遍金刚经,半年前的某一天,我的灵台穴终于被冲破了,恢复了灵智。”
“啧啧啧……”望着他那精壮结实的身体,气宇轩昂的姿态,穆妍再次热泪盈眶,“好了就好啊,你可知道,这两年以来,爸妈的心里是有多难过?”
“二姐,往后余生,我势必常年侍奉父母左右,现在,我先解决眼前的危局吧。”
“好的,小聪,让二姐看看,你的本事现在到底如何?”
这一幕认亲大戏,搞得现场懵逼。
可仍然改变不了郁达柠那嚣张的气焰。
“哟?禅门出来的大师啊?怎么地?你还能把我现场超度了不成?”
穆聪直面而视,道,“大师,愧不敢当,我只想规劝女士,莫要自欺欺人,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吓唬我?你算什么东西?”郁达柠双手叉腰,霸气自得,“我告诉你,我现在人赃俱获,在这帝京,想将我治罪的人,还没出生呢,你们最好赶紧给钱,要不然,有你们好看!”
大言不惭,脸不红心不跳。
对方简直嚣张到了极点。
“郁女士,能心平气和地谈谈吗?”
郁达柠鼻孔朝天,根本不打正眼看穆聪一眼,“看门狗,你想干嘛?我跟你没什么可谈的,说话之前,还请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哦?是吗?”
穆聪面无表情地道,“澳岛赌场的事儿,外围男模的事情,也不想聊吗?
“咯噔!”
郁达柠内心狂颤,面色苍白,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保安,“你瞎说什么呢?你……你……”
“瞎没瞎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噗通……噗通……”
郁达柠只觉得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自己跟此人素未谋面,为何他会这么清楚自己的隐秘?
“你……你到底是谁?”
“你惹不起的人。”穆聪面色一凛,正色道,“你还有两分钟的时间滚蛋。”
郁达柠脑海中进行着剧烈的挣扎,搞不好对方只是捕风捉影,并不一定有真凭实据,又或者……
总而言之,她是一个把面子看得比命都重要的人,如今,这么多人看着呢,她要是真是怯场滚蛋,那以后,在这帝京还怎么混?
“少装了,有本事你拿出证据啊?”
一念至此,郁达柠讪讪而笑,“你以为,老娘是吓大的?”
“呵,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穆聪无奈摇头,他的修为,早就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以精神力读取一个普通人内心的想法,只不过手到擒来。
机会,已经给了!
可耐不住人家不珍惜啊!
“喂,你这垃圾,我今儿个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
穆聪没再理会他,直接拔通了一通电话,交待了几句,不出十分钟,几辆豪车风驰电掣般地行驶而来,汇聚晟煊日化楼下,为首一人,正是帝京化妆品协会会长,吕国骅。
“你……你怎么来了?”
郁达柠隐隐感觉到一种不安,心神狂颤。
“呵,你说呢?”吕国骅嘴角挂起了一抹狞笑,眼眸通红,“来啊,把人给我带出来!”
“是。”
当即,其手下从另一辆车中,揪住了一个上身赤裸的阴柔小白脸。
“吕先生饶命啊……”
这货一出车门就跪在了吕国骅面前,奋力地扇着自己耳光,“都是你老婆勾搭我的,我……我真的是无辜的。”
“咣当……”
那一刻,郁达柠直接瘫坐在地,神情木讷,惊骇欲绝。
“郁达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啊?”
吕国骅眸底闪过一抹残忍的笑容,“别急,还有呢。”
当即,他又让人叫来了一个人,西装革履,大腹便便,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却掩盖不住笑眼中的刀锋。
“郁女士,好久不见,上次在澳岛玩得还开心吗?对了,欠我们的五千万,什么时候还啊?”
此人,正是澳岛赌场那边专门派遣而来的追债人员。
“不……不……老公,我错了,求你原谅我……我……”
“滚尼玛的!”
吕国骅霸气一脚将其踹开,毕恭毕敬地来到了穆妍面前,俯首道,“穆总,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这事儿,跟你们毫无关系,都是那疯婆娘自己瞎搞,想要栽赃陷害,图谋钱财还赌债。”
“至于,对贵公司造成的名誉影响,鄙人会尽力澄清,并给予赔偿,还望穆总网开一面。”
“唉!这都什么事?”她烦躁地挥了挥手,“好了,不用你赔偿,你当着媒体的面澄清就行了。”
“呼……”
吕国骅如蒙大赦,当即带着部下离开了,而郁达柠则被像死狗一样拖进了后备箱,至于,等待她的命运具体是什么?
那就不得而知了。
距离晟煊日化一公里之外的一处公园内,吕国骅只身一人前来,跪在一个苍白头发的老人面前,颤颤巍巍。
“爸爸,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现在这事儿算是摆平了吧?”
“回去之后,无论你用什么样的代价,都把那女人赶出家门,财产她还一分都得不到。”吕家老爷子冷面寒霜,不怒自威,一股特殊的气场散发而出,震慑无比。
“是,是。”
吕国骅唯唯诺诺,连与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心中却一激灵,忍不住问道,“爸爸,你先前到底接到了什么电话啊?为何会变得如此行色匆匆?你可都八十岁的高龄了,平时我想见您一面都难,为何你要如此大动干戈地帮助穆家人?难道,您也要学他们,准备巴结姜辰,随时准备俯首称臣?”
“哒哒哒……”吕老爷子的拐杖猛敲了几下地面,浑身颤抖,“四五十岁的人,你活给狗了?我要是想投靠姜辰,还用等到现在吗?你个混球,这才过了三辈,你就忘掉祖宗了?”
“爸,您……您到底想说啥啊?”
“你可还记得你太爷爷是干什么的吗?”
“掏粪的。”
“没错!”吕老爷子掷地有声地道,“你可知道,是什么,让你太爷爷从一个掏粪的,逐步成长为一代豪强,甚至在帝京给我们创立了家业?”
“当然是太爷爷他人家本领通天,识时务,聪明伶俐,能抓住机会……”
“放尼玛的狗屁,外面那帮鸡汤贩子忽悠脑残的言论,你也敢拿出来糊弄你老子?”吕老爷子拿起了拐杖,狠敲了敲吕国骅的狗头,“你给我记清楚了,你太爷爷能崛起,是因为,他当初人善良,救过一个人,得了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