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变故,令孙咬金也是一愣,不过他刚才迸发出的能量,已经被吞噬漩涡吸收干净了,所以,此刻,根本没来得及凝聚任何的力量。
“混蛋!”
可能,有些人真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即便已然知道是这种情况,仍然奋不顾身地往里冲,结果很悲剧,他根本就没看清怎么回事,人就已经被一脚踹飞,砸进了海里。
刚刚才游到玲珑号游轮附近的拳神欧阳德再次悲催地被命中,差点原地上天了。
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哭了!
为什么要跑出来装逼呢?他倏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被上天给抛弃了。
镜头切回到游轮上,面对突然的变故,狂拳宗一行人惊得瞠目结舌,此人真的不要命了?居然敢当着这么多门人的面,对狂拳宗的人出手。
或者,他已经放弃治疗,一心求死?
“混蛋!”
狂拳宗其中一名梳着鸡冠头的家伙跳了出来,作势就要凝聚力量朝姜辰袭来,却被那位大师兄给拦住了。
“先别激动,带个人去把咬金捞上来。”
面对大师兄的吩咐,那人不敢造次,立即招呼了一个人前往。
没多时,狼狈不堪的孙咬金就被捞了上来,他浑身筋骨碎裂,就是治好了,也估计是废人一个,对于狂拳宗来说,这无疑是巨大的损失。
“你……你们在作死!”
见此一幕,狂拳宗众人义愤填膺,这股子冲天的愤怒,就连大师兄也压抑不住了,他们只想立刻狂化,将全部的疯血都调集起来,将那小子碎尸万段!
“跟她没关系!”
姜辰怯生生地将站了出来,将东琼护在了身后,“此事,因我一个人而起,跟东琼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她是受我胁迫,你们要杀,就杀我一人!!”
“ 混蛋!趁什么能吗?你知道狂拳宗的大师兄什么实力吗?”东琼担忧道,“分神期!就算你我两个人联手,也不定能打得过,你这是在找死?”
分神期?姜辰不免多看了一眼那位气息内敛的大师兄,确实,比起那个蛮牛一般的蠢货,他看起来舒服多了。
“还能怎么办?难道,让你陪我一起去死吗?这事本来就来我一个人搞起来的,东琼,你走吧!”
“不!我不走!”
狂拳宗一帮人心生恶寒,这俩货是琼瑶剧看多了?太恶心了吧!
“噗——”
刚刚被捞上来的孙咬金,本来气息通常了不少,见此一幕,当即喷了口血液,“师兄!杀了他!杀了那小子!”
“够了!”
那位大师兄向前迈出一步,寒声道,“摩诃剑派的女弟子,请你速速离去,拳脚无眼,我狂拳宗与摩诃剑派世代交好,你与我派孙咬金的事情,我也知晓一二,你没有任何过错,爱情确实不能勉强,所以,我们两家的关系依旧,请你回去后,切莫再与他见面,我亦会约束好本门弟子。”
“师兄……”
孙咬金痛苦地摇着脑袋,眼泪横流。
“闭嘴!丢人现眼的玩意儿!难道,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吗?你偏偏要摩诃剑派的人?”那位大师兄喝道,孙咬金顿时乖巧地像个猫咪。
“走!还不快走?”姜辰斜睨了眼东琼,“难道,你想看着我惨死的样子吗?”
“你……混蛋!”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东琼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完全被撩拨了,之于姜辰,她的心绪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但终究是要面对现实。
“你……你保重!”
身形闪动,了无踪影。
东琼这一离去,狂拳宗众人当即露出了最可怕的獠牙。
“你是自裁呢?还是等着我们出手?”那位大师兄盛气凌人地道,“哦,对了,顺带一提,我乃狂拳宗虎啸大宗师门下大弟子,朱阁建,好让你死后能做个明白鬼,免得阎王爷问起你来,一问三不知。”
“哈哈……”
嘲讽声四起,姜辰却视若无睹,面无表情地朝朱阁建走去,自身始终没有爆发出什么的气势,这才众人看来,无疑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看来,此人是想一心寻死了。
“或许,你也应该问问我的名字?”
“不需要!”朱阁建自信从容,面露讥诮,“一个死人,是不需要有名字的,我这双狂拳下不知道葬送了多少的英雄豪杰,你这只杂碎又算得了什么呢?”
“听起来,好像还挺像是那么回事。”
在距离对方不足一米的地方,姜辰驻足原地,与对方释然对视,嘴角勾起了一抹残酷的笑容,“我若是杂碎,你觉得你会是什么?”
“小子!你的勇气可嘉!但也仅仅止步于此了!”
朱阁建骤然出拳,然而,只觉面前闪过了一道劲风,再定睛,一名庞大腰圆,黄发直立,周身闪耀着电弧的胖子,已经握住了他的拳头,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而姜辰,仍旧站在那儿,不动声色,就像是在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就凭你这么个东西?也敢动我辰哥?”大胖子冷嗤了一声,面露鄙夷之色,“你应该庆幸,要是我不接手,刚才,你已经死了!”
这名大胖子,不是凌子聪又是谁呢?
“住手!各位住手!”
穆清寒姗姗来迟,他身后分别跟着一一小萝莉、吴可沁、罗天佑等三人,加上凌子聪,晟煊的人一共有四人到场。
“哦?穆小姐?”朱阁建收了势,凌子聪自然也没为难他,主动卸去了‘超级赛亚人’状态,笑呵呵地冲向了姜辰的怀抱,可惜被一个小不点给抢先了。
“粑粑!一一好想你,你去了这么好的地方,怎么能不带我呢?哼!你这个坏粑粑!”
瞧着那粉雕玉琢,憨态可掬的模样,就连船舱内的肃杀气氛也降低了几分。
“嘿嘿,嘿嘿……辰哥,我也想你。”
凌子聪顿觉有点尴尬,他什么时候起,居然连个孩子都抢不过了?
“你们,怎么来了?”姜辰倒是有些哭笑不得,颇有种他乡遇故知的触动感,大概,这船上真的太无聊了,才三天他就已经觉得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