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城塞纳左岸咖啡厅。
“啊？这……这能行吗？”费洛伊忸怩地道，“我对唱歌只是业余爱好，她那么优秀，我怎么可能？”
“哎呀，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凌子聪劝慰道，“她假唱的，你是没听过她的真声，真的，我特么都快听吐了。”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一同望向了主位上的姜辰，各怀心思，欲言又止。
“这件事没得选择，不是你也得是你。”
当然，想要破除燕曼妮的魔音效果很简单，难得是当众破除，让她彻底沦为笑柄，在网络世界再无立足之地。
要不然，她换个地方又能成为女神，而且，她背后隐藏的那个人，也值得深究一下。
“好吧。”
费洛伊有些心神不宁，她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更明白自己的重要性，要是换了以前，她根本就不会犹豫就会答应，可问题是她听过对方唱歌，甚至成为了对方的歌迷，在这种情况下让她去跟对方约战当众比赛，压力可想而知。
“我怎么感觉你一点儿斗志都没有呢？”
凌子聪烦躁地扒拉着头发，倏然间，隐藏在肥肉中的两只小眼睛精芒四射，“嘿嘿，辰哥，那女人不是借助外力的吗？你这儿有没有外力手段，也给咱们费同学使使，或许，她就会有自信了呢。”
费洛伊听罢，像是在黑夜中看到了曙光，满怀期待地看着姜辰。
“没有。”
这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啊！但对于费洛伊来说，这无疑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体验，她极力地说服了自己，鼓足干劲，“好，我答应！”
接下来，就需要姜辰的势力运作了。
媒体这种东西，只要有钱就可以使唤，接着，费洛伊在抖阴APP官方向燕曼妮提出了挑战，并发动了大量水军造势，各大本地的社交媒体也在充斥着整件事，原本被浅大封禁的禁令也会在那天解除。
霎时间，相关的圈子里都炸锅了，本地的论坛和各大高校的BBS更是被这则消息刷屏了。
不过就如同预料中的那样，等造势完成后，水军的作用已经很小了，燕曼妮其余地方的狂热粉丝都冒了尖，无数恶毒的语言被用来形容费洛伊。
在一些不明争相的吃瓜群众眼中，费洛伊俨然成了‘下作’‘不要脸’‘不知好歹’‘新凤姐’等等的代名词，有的人甚至开始在网上人肉她，更有人扬言要对她动手，让她领略一下侮辱别人女神的后果。
当然，为了照顾费洛伊的情绪，最近这些日子，她都被姜辰照顾地很好，也从学校请了假，更不会遇到什么讨厌的人。
第二天。
“她应战了没有啊？”
姜辰摇了摇头。
第三天。
费洛伊：“她到底应战了没有啊？”
姜辰：“没有！”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一周了！
舆论越来越激烈，而作为当事人的燕曼妮照旧日常直播，仿佛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似的，就算有很多粉丝在直播间向她告知，她也一笑而过，并不关注，总之，姿态相当足。
正如预料的那样，第八天，她终于公开发言了，言辞之间，懵懂可怜，一无所知，对于某些不知名角色的挑衅，她不会自降身份去pk，因为她很忙，还要赶去各地去拍摄新戏。
然后，舆论再次哗然，费洛伊直接就沦为了一个笑话，燕曼妮给世人造成的效果就好比是一个农夫要跟当朝兵马大元帅比武。
当天下午，凌子聪就把整理好的资料放在了姜辰和费洛伊面前，从刚一进门就气得狂喘粗气，瞧他那样子，要不是还有最后一点的理智，还真是有可能直接会跑去杀人。
“现在怎么办啊？那女人根本就不上钩。”
“我也没办法了，要不算了？”费洛伊试探性地问道，“咱们想想别的办法？”
“不必。”姜辰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淡定自若，“之前，让你去调查她的身世，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哎呀，我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凌子聪忙从手机中一通翻找，将材料念给了两人听，同时，嘴角勾起了一抹戏谑的笑容，“辰哥，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
燕曼妮的身世很平凡，她出生于中部某个大行省的农村地区，上面还有三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妹妹，摊上了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从小就不怎么受待见，不过因为天生丽质，早期的时候，在学校过得很不错，后来，进入城里后，马上就显得平凡了。
首先，她不会打扮，再者也没什么好衣服穿，甚至连头饰都是母亲捡破烂捡来的，为此，她狠下心来把头发剪成了短发，经常以假小子的面貌示人。
再后来，她考上了浅川大学，跟姜辰他们是同一级，今年大二，起初的时候，也没什么存在感，发迹于两个月前，那会儿，她突然就有钱了，身穿名牌，气质优雅，简直如同脱胎换骨，乃至于顺利走上了网红的道路。
“这种环境中成长的人，对财务会有一种着魔一般的执着，我相信她会屈从的。”
“那……那岂不是要花很多的钱？”凌子聪肥厚的嘴角狂抽，现在她的月收入估计到几十万的级别了，得有多少钱才能打动她呢？
“啊？要用钱啊，那……那样……”费洛伊也陷入了尴尬，本来这事情是跟姜辰没多少关系的，他不是圣母，也是执法人员，那些人沉迷是他们的事儿，苍蝇不叮无缝蛋。
“钱，对我只是一串数字罢了。”
然而，姜辰却及时地打消了她这种念头。
凌子聪嘴角再度狂抽，生无可恋地与费洛伊对视了一眼，似乎在说，“看看！看看！这时明摆着的炫耀啊，钱对你只是一串数字，那要不别浪费了，直接给我们呗。”
“咳咳……”
姜辰打断了两个人的沉思，打开了抖阴APP，这个点儿，燕曼妮正在直播，她今天穿着一套空姐制服，妖娆的舞姿，动感的歌喉，直播间里已经挤进去了一百多万人，各种礼物刷得不停，时时刻刻都遮挡着屏幕。
屏幕另一头，一般云舔狗极尽溢美之词，喜不自胜，有钱地捧着钱场，没钱的捧着人场，好不热闹。
“辰哥，我能方便问一下，你到底有多少钱吗？”凌子聪缓过了神，决定还是要努力一下，努力还有收获，但不努力一定没有任何的收获。
“我也不知道，应该不少吧。”
笑话！晟煊以前就有很多钱了，现在出产了好几种尖端科技，就算争着抢着想要投资的人资产加起来，估计也有好几万亿。
凌子聪再一次愣住了，人和人的差距为什么就那么大呢？
“嘿嘿！按照你们富豪的基本操作，钱多的没处花的时候，是不是得搞个梦想基金会呢？辰哥啊，我这儿有好几百个梦想呢，到时候，你要是有这个想法，可以考虑先投资一下我。“
“滚！”
还梦想投资？老子要不要再办个节目啊？一上来就哭惨卖穷，然后再请一帮过气明星，煞有介事地在那感动地稀里哗啦，最后再满含深情地问你一句，“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
凌子聪：“……”
果然！努力了还是什么也得不到啊。
然后，下一秒，他竟然看到姜辰往抖阴APP里直接充了一千万。
凌子聪：“……”
一百块都不给我！你就这么造作吗？
“各位宝宝们，今天的直播就到这儿了，明天同一时间再见哦，么么哒！”
“辰哥，快呀，她要走了呢。”
“我没瞎！”
姜辰果断地一番操作，找寻着直播下面的最大礼物，另一边，云舔狗们已经疯狂了。
“别走！你走了，我会死掉！”
“女神！再直播一会儿吧，每天指着你活呢。”
“为了你，我戒掉了赌博，你要是不播了，我怕我又犯错……”
“……”
“biu~Biu~biu~”
正在此时，页面上出现了一连串礼物刷爆的声音。
“僵尸王送出飞机X99。”
“僵尸王送出飞机X99。”
……
一个飞机一万元，短短一分钟之内姜辰就送出了超过了两百万，直播间的人再度沸腾了。
“土豪牛逼！”
“土豪！大腿却挂件吗？”
“僵尸王哥哥，网恋么？人家会萝莉音哦！”
“……”
原本准备要关直播的燕曼妮登时愣在当场，激动地双眼泪光盈盈，捂着嘴巴久久不能平静。
“还走吗？”姜辰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燕曼妮首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强行压制着内心的激动，一本正经地道，“对不起，僵尸王哥哥，我是真的有事，不过还是感谢你。“
因为，那位曾经说过，自己以后可是要火爆全球的人物，姿态很重要。
“不是吧？女神，你太够意思了！”
“要是有人给我这么多钱，让我吃翔我也愿意啊！”
“吃翔算啥？我敢直播剁……”
云舔狗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轰炸。
但是，燕曼妮并没有马上关掉摄像头，而是故作姿态地到远处桌子上去收拾东西，好像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去忙似的，都来不及关摄像头。
僵尸王：“看来，我的诚意还是不够啊！”
接着，云舔狗甚至都忘记了打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生怕错过这见证历史的一刻。
“僵尸王送出飞机X99。”
“僵尸王送出飞机X99。”
“……”
整整刷屏五次，接近五百万，直播间再次被爆了。
有些被首页礼物轰炸吸引进去的新观众，甚至都点不进去直播间了，因为，官方的服务器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
僵尸王：“还走吗？”
虽然，姿态很重要，但是，到手的肥肉也同样地重要。
一个人的性格养成，最关键的前十八年，今后就算你如何地锤炼自我，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变，诚如这一千万对于燕曼妮的吸引。
她现在真的已经很红了，最高的一个月到账有足足九十多万，一千万差不多要挣一年呢，而且，这位僵尸王土豪只是这一次的打赏，要是能笼络好他，利益这种东西，还不是挥手即来。
“好吧，僵尸王哥哥的盛情实在难却，我就再直播一会儿吧，僵尸王哥哥你想听什么歌呢？”
姜辰随便点了一首，这一次，燕曼妮更加倾情地演唱，宛如天籁般的声音不知道把多少的人魂都勾走了，云舔狗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宠。
“牛逼啊，辰哥，我感觉事情差不多成了……”凌子聪跃跃欲试，“嘿嘿，接下来能不能让我打赏两把啊？我也过过瘾。”
“不，现在还不能说，太刻意了。”
“刻意？”费洛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个刚进直播间的人，确实这么快展露目的的话，会容易引起怀疑，不过，就算怀疑，这事儿也没谱啊，谁会为了一场‘无名人士’的比赛而倾注这么多钱呢？
除非！对方能调查到姜辰跟自己的关系。
只是，姜辰的身份太特殊了，而且，在学校里想要探听的话，也是很简单的事情，或许，这个方案从一开始就有问题呢？
费洛伊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你多虑了。”姜辰只是淡淡地解释了一句，他之所以挑选这个时间，是之前已经做过功课了，她背后的那个人这段时间不在，以她的大脑回路，是不可能去调查自己的。
而且，就算她背后的那个人在，以他对自己的自信，铁定也不会相信有人会看穿他的把戏。
“好吧，但愿如此。”
附加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燕曼妮由起初的热情高潮已经缓缓减退了，因为那位大土豪僵尸王没有再进行打赏了。
“好了，各位，今天就到这里了，明天见哦！僵尸王哥哥再见！”
然而这时又冒出了一个奇怪的人。
对方的昵称叫：秦皇嬴政。
“刚才那个僵尸王是在骗你，他想害你。”
“卧槽！这谁啊？”旁边的凌子聪当即跳脚了，“辰哥，我怎么感觉要坏事了啊？”
姜辰皱了皱眉，嘴角勾起了一抹戏谑的弧度，“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凌子聪：”……“
辰哥！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啊？我们的计谋都要被拆穿了，你还说有意思了？
“这位兄台，你是来搞笑的吗？”
“有人能拿一千万来害人吗？那好，这样的人请给我多来几个。”
“好酸哦！直播间里的柠檬成精了吗？”
“……”
燕曼妮也是哭笑不得，在经历了短暂的呆滞后，她挥手告别，准备关摄像头，然而，就在此时……
礼物又刷屏了！
“秦皇嬴政送出飞机x99。”
“秦皇嬴政送出飞机x9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