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郁淮怒气冲冲的背影,尹白雪没有跟上去,只是在原地不屑冷笑。

对一个长辈都能够如此狠心,这个温婉当真是精通后宅争斗。

这样的女人,永远都不配做自己的对手。

最好郁淮能狠狠的教训一下温婉,让她知道什么才叫做天高地厚。

“嫂子,如今母亲身体有恙,你作为儿媳,贴身服侍母亲吧的。”

郁青莲看尹白雪还在门口,便开口唤了一句。

语气很是理所当然。

从前母亲有不舒服的时候,都是温婉的贴身服侍,甚至都宿在母亲的房间中尽心照顾。

如今温婉发疯,那尹白雪作为大哥的妻子,自然而然的该照顾母亲。

“青莲,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身为战场将军,乃是一介粗人,如何会服侍人,再说了府中有这么多的丫鬟仆人,竟然还需要我这个少夫人去服侍吗?”

可是尹白雪却好似听到了多可笑的笑话一样。

当即毫不留情的反对,自己是要做大事的人,服侍人的活计也只有温婉那样的女人才能做得来。

“可是从前温婉都是这么做的啊。”

郁青莲不敢惹尹白雪,轻声嗫嚅了一句。

尹白雪的眼神中都是不耐烦。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和温婉能一样吗?若是我军中的属下兄弟知道我服侍一个老妇人的吃喝拉撒,还不被人笑话死了。”

为婆母侍疾,在许多女子看来都是表达孝道的一种方式,并且引以为豪,可在尹白雪的眼中,竟然是一个笑话。

“好了青莲,府中侍女婆子何其多,再说了,不是还有你这个亲生女儿在吗?我是本朝的女将军,注定是要在沙场上博出荣耀之路的,怎么能做这些事情,母亲就交给你了。”

尹白雪自认为自己和旁的女子不一样,她可是比世上许多男人都要强的。

这些普通女子该做的事情,她可不会做。

说完这一句之后,就牵着一边玩耍的郁安离开寿安堂,回到属于她的西院。

竟然是连看都没有看老夫人一眼。

郁青莲都傻眼了,可却连半句反对的话都不敢说。

因为尹白雪在她的心中就是不好惹的存在,而且日后侯府也是要靠着尹白雪和大哥建功立业的。

而另外一边,郁淮脚步深沉的来到了温婉的院子中。

此时静竹园的人都被温婉派了出去,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去做,此时就只剩下温婉一个人在房间中,手中拿笔,写写画画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夕阳光影落在温婉清丽白皙的脸上,更添柔和,也多了几缕不一样的光辉,人如其名,美丽温婉。

只是郁淮随后就想到了自己来的目的,看着温婉一副岁月静好,闲适自在的样子,顿时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温婉,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啊,那可是你的婆母,更是长辈,此时病重,你竟然不让大夫给她医治,并且还克扣侯府银钱,让我母亲吃药都很艰难。”

温婉沉浸在自己的冥想中,忽然被闯进来的郁淮给打断。

眉头蹙起,抬起的眼眸中也多了一丝怒火。

自己还没去找他,他倒是来找自己算账了,自己真的是将这些人都给惯坏了。

“郁淮,你在狗吠什么,这是我的院子,你滚出去。”

温婉的话也是毫不客气,就算此时院中没有人,她也没有任何的惧怕郁淮。

她是将军府唯一的女儿,本就不是弱质女流,何须惧怕他人。

“你敢骂我,温婉,我看你真是疯了,你是不是真的要害死母亲你才高兴,是不是要将侯府搅得家宅不定,你才如意。”

郁淮的眼神几乎要喷火,一步一步的靠近了温婉,看他暴怒的样子,好像随时就要动手打温婉一般。

“怎么,我如今还没做什么,你们就撑不住了,不过你的话倒是很有道理,看到你们都倒霉,我才会高兴。”

温婉冷冷的注视着郁淮,即使身影单薄,可依旧不落下风。

听着温婉的话,再想着她做出的狠毒事情,郁淮只觉得世上就没有比温婉更加恶毒的女人了。

“温婉,娶了你真是我郁淮前世作孽,如此狠毒心思,恶毒心肠,当真是辱没了将军府的门风。”

只是温婉在听到郁淮的话后,眼神中忽然就浮现起了杀机,竟然敢非议将军府。

随手抓起了书桌上的一个砚台,朝着郁淮就扔了过去,动作凌厉,快如闪电。

郁淮心中一惊,急忙躲避,可是砚台依旧砸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感觉自己的肩胛骨都好像断了一样,面色瞬间苍白,冷汗不由落下。

“这次是肩膀,若是再有下次,直接砸中的就是你的脑袋了。”

温婉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郁淮却是心中一惊,自己躲避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为何还没有躲开。

“温婉,你,我要....”

他被温婉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想要如何,想要休了我这个毒妇,还你侯府一片安宁,只是郁淮,如今你敢休了我吗?”

陛下已经开口不允许他们和离,自然也就不愿意郁淮休妻,他当然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被温婉的话气得脸色铁青,几乎要吐血,想来教训温婉却被温婉给砸伤了,还如此羞辱。

“我真后悔娶了你,否则我侯府也不会如此鸡犬不宁。”

他看着温婉狠狠的说出这句话,然而温婉却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后悔娶我?郁淮,倘若不娶我的话,你侯府怎会起复,你如何能进入战场,战场之上又如何能得到我父兄关照,迅速晋升,喝着我家血,享受着我家带来的荣耀,却后悔娶了我,无耻二人用在你的身上都便宜你了。”

温婉慢慢移动脚步,眼神讥诮的看着郁淮。

“当初你跪在我爹娘面前求娶,许下此生无二色诺言的时候,可比现在卑微多了。”

“住口,住口...”

郁淮忽然大怒,这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因为温婉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也是他认为的屈辱。

瞎子恢复光明的第一件事情,可不就是丢掉拐杖吗?

“还有,当初我曾中毒,你说是你救了我,领着这样的功劳让我父兄另眼相待,郁淮你可亏心,毕竟,根本就不是你救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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