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柳南嘉、方木匠和王叔三人,都借着黑板又赚了一笔,这东西对上课教学来说,确实是好用。
在柳南嘉的建议下,方木匠带了一小块,去镇上的学堂一推销,那边就果断地订了好几块。
而镇上的学堂一开始用,周边一些村里的小学堂也知道了,于是也纷纷跟着下单。
主要是这东西买一个,就能用好久,本身价格也没有多昂贵,哪怕是村里那种规模比较小的,凑点钱,也承担得起。
只是受众毕竟小了些,等附近的学堂都买过了,也就没有多少订单了。
分成还是按老规矩,柳南嘉又分得了20两。
倒是王叔那边,粉笔的价格是便宜,但是是消耗品,要长期供应的,以后积累下来,说不定比柳南嘉赚的还多。
总之,十一月就这样平淡而又忙碌得过去了。
那些荒地,果然和赵大叔说的一样,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开完了。
当然,后续还要不时得再去除除草,翻翻地,但这些活赵家父子几人自己就干了,不用再额外请人。
所以,买下这十二亩地的花费,还是比20两少了一点,还多得了一口水井。
柳南嘉他们当然很满意,把这些地同样交给赵大叔他们来种,又重新撰写了一份契约。
而赵大叔那边自然也很欢喜,这么多地,再加上这一段时间,他们父子三人开荒得的工钱,终于不用太为生计发愁了。
对,从开荒起,赵大叔就把他的大儿子从镇上叫了回来。
柳南嘉也见到了,个子不高,精瘦精瘦的,一看就让她想起了前世那些在城市里干活的农民工。
那些地也没有空着,种上了一些耐寒的蔬菜,蔬菜生长的时间短一些,不耽误明年开春种庄稼。
长成的蔬菜还能交给王婶他们去卖,一举三得。
时间进入十二月,天气就很冷了,面包从家里拿出来,到镇上早就已经凉透了,所以卖得不是很好。
而炸鸡,因为柳南嘉会在现场复炸一遍,倒是销量又高了。
大冷天的,大家也都喜欢吃热乎乎又高热量的食物。
只是,他们每天镇上村里两头跑,路上也是冻得不行,还好手一直在油锅附近,温度比较高,没有生冻疮。
柳言锡每天见妹妹和宋辰顶着寒风回来,都很心疼:“妹妹,现在天这么冷,你每天这样跑,太辛苦了,不然,把生意停一下?咱们家现在也不那么缺钱。”
柳南嘉当然也累啊,如今的钱,对于一个农村普通人家确实是不少了,可离她想要过上的生活,还差得很远。
别的不说,就说在村里盖上一座有二进院子的青砖瓦房,就要一百多两。
更别说,哥哥以后一定是要走科举的,那学费、去府城考试的路费,哪个不需要钱啊?
还远远不到她能躺平的时候。
前一段还刚刚给他们几个添置了冬衣冬被,一下又花了好几两。
不过,天天这么跑也确实是个问题。
很多顾客也说,这天气,刚出锅的拿回家也凉了,纷纷在问,他们会不会在镇上开店呢。
柳南嘉先是跟柳言锡分析了一下,为什么现在不能把生意停下。
然后说道:“哥,其实,我在想,要不要在镇上开个铺子。”
这个想法她不是第一天有的,那时让村里人养鸡的时候,之所以让他们一次养30只,就是考虑到了这方面。
以他们现在的小摊子,肯定是卖不了那么多的,而如果有铺子,就不一样了。
柳南嘉这话一出口,其他人也没怎么意外,宋辰更是一脸淡定,仿佛早就知道了她的这个想法。
柳言锡也一样,只是短暂地愣了一下,就说道:“咱们家现在的钱,已经够开铺子了吗?”
他还在想一个月前,买地买牛就花了60两,现在这么快,就又够了?
妹妹不是要把全部身家都砸进去吧?
他怎么觉得,妹妹花钱,越来越大手笔了,以前还是几两几两得花,现在都要用两位数计算了。
柳南嘉当然不知道她哥在心里怎么想,只以为他是在担心钱不够,就细细跟他算起来:“那时买完地和牛后,还剩下60两,方木匠做出的黑板,咱们分得了20两,再加上这一段赚的,差不多有110两了。”
“过一段,方木匠那边估计还能再分一些摇椅的钱。我觉得用来租一个铺子也够了,咱们也不需要开多大的,我打听过了,大概一个月的租金就两、三两银子,再算上初期装修的钱,第一笔投入50两应该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