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嘉正领着自家小妹柳思柔在街上随意走着,忽然听到前面吵吵嚷嚷地围了一群人。
这才发现自己走到了医馆附近,而此时吵闹的地方,正是医馆。
“姐姐,医馆那里怎么围了那么多人,发生什么事了?”
柳思柔这段时间活泼了不少,变成了个好奇宝宝,看见什么都要问一问。
柳南嘉原本不准备过去,尤其是现在还带着小妹。
听声音,那些人的情绪很激动,万一再动起手来,别吃瓜不成,反被连累。
可正当她准备劝小妹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
“姓白的!你这个庸医!把我老娘给治死了,你得偿命!”
柳南嘉一愣,白,医馆里只有一位大夫姓白,正是曾经为小妹诊治,还经常去店里的那位。
既是认识的人,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于是叮嘱柳思柔拉好自己,挤进了围观的人群。
只见医馆门口,一个中年男人正扯着白大夫,满脸愤怒。
看来刚刚那声就是他喊的。
旁边停着辆板车,上面躺着一个衣着破烂,形容枯槁的老奶奶,双眸紧闭,气息微弱。
眼看是活不长了。
而白大夫的姿势,像是想要去给老奶奶诊治,却被那男人挡着,没法上前。
柳南嘉没有轻举妄动,先在人群中听了一会儿,搞清楚了来龙去脉。
原来,这男人前几日带着老奶奶来医馆诊治,接诊的人正是白大夫。
当时老奶奶的身体虽然虚弱,可还能正常行走。
经过诊断是风寒加营养不良,白大夫给他们开了方子抓了药。
可几日过去,老奶奶的身体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今天更是昏迷过去了。
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出。
"啧,这事儿有点麻烦啊。"
柳南嘉暗自思索,可白大夫对他们家有恩,在他们一穷二白的时候都愿意给他们赊账治病。
他的医术在这镇上也是有口碑的,还有不少人专门挑他在的时候去看诊。
只要在医馆门口有排队的,那天一定是白大夫当值。
所以柳南嘉不相信他会治不好一个小小的风寒。
围观的人群里显然也有一样想法的。
“你这人可不要乱说啊,白大夫的医术,在咱们安平镇都是有名的,怎么会治不好一个风寒,该不会是你娘本身就有病,跑来讹人吧。”
“就是就是,我爹去年病得那么严重,都被白大夫治好了,现在天天上街溜达呢。”
那男人更怒了:“我娘身体好着呢!前几天带她来看病,都是自己走来的!这没几天就动不了了,不是被他这个庸医治的还能是什么!”
白大夫此时也很着急:“这位大哥,你先让我诊治一下,老夫人现在还没有死,万一还有转机呢!”
“我不相信你!就是你把我娘治成这样的!”
男人仍是拦着,不让别人靠近。
柳南嘉瞧着很不对劲,一般人来医馆,都是求着大夫,这人怎么还拦着不让看呢?
一定有猫腻,说不定就是来闹事的。
“你这人,人家都说给你娘治了,你还拦着。说不定本来有救的,被你这样拖着给耽误了。”
“该不会,你就是故意想让你娘死吧?”
柳南嘉躲在人群里,故意粗着嗓子喊了一声。
“放屁!谁说的,出来!看老子不教训你!”
“那你让人家大夫看啊!就算白大夫不行,不还有其他大夫吗?”
柳南嘉大着胆子又喊了一声。
经她这么一提醒,围观的人也察觉出不对了。
“是啊,你让人大夫看看,还有希望活,不让看那不是死定了吗?”
男人似乎是被说服了,让开一步,但又伸手指向医馆门口:
“光他看不行,你们再出来一个人,一块看!”
众人也觉得这要求挺合理,于是,从医馆中走出一人,和白大夫一起诊治。
看完后,两人都是眉头紧锁。
后走出的那人摇了摇头:“老夫人的身体已非常虚弱,怕是真的不行了。她原本身体虽也不算康健,但也不应这么早就。。似乎是吃了不合适的药所致。”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柳南嘉趁乱摸到了白大夫旁边,悄声问:“白大夫,他说的是真的吗?”
白逸尘的脸色此时也很难看,看见是柳南嘉,微微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脸上闪过一丝得意,“都听见了吧!就是这庸医害的!”
然后扑到老妇人身上,大哭起来:
“我可怜的娘啊,好好的被他给害死了,杀人要偿命啊!娘,我这就报官给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