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叶流年,见过曲安王。
酒宴已经备下。”
“别来这套,本王问你,叶家对于赈灾一事到底是如何办的?”
慕容斯打断对方,大军已经潜伏在外,只等一声令下。
叶流年膝盖一软,跪地之际,眼中已经有泪滴落。
“家门不幸,曲安王明鉴,叶家满门忠烈,虽是白身却心系朝廷。
事情也是刚刚得知不久。
没想到他们瞒着我这个家主,竟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这老东西是找了替罪羊,想把自己摘出去?
慕容斯还未张嘴。
叶流年已经一把抱住他的腿,继续哭诉。
“饶命啊,叶家知错了,曲安王,我们愿意赔偿。
亡羊补牢由未晚,浪子回头金不换。
还请您高抬贵手,叶家定当尽心竭力,无所不从。”
唐朝朝掀开马车的帘子。
“皇兄,还是先入城吧,不要因咱们,让百姓聚集于此。
吴城守与叶家也是一番好意。”
“对对对,谢朝安公主体恤,曲安王咱们入城吧?”
慕容斯冷哼一声,便上了马车。
锣鼓声再次响起,叶流年爬起来,松了口气,这第一关总算是过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要他丢的起人,再割肉。
他就不信皇室会痛下杀手。
浙南乱起来,头大的那是康健帝。
临王凑近唐朝朝身边。
“叶家看来是被吓到了。
方言立若是失败,叶家也不会如此配合。
仅看叶流年的态度,这叶家也不是一条心。
都是成精的老狐狸,该提防的还需谨慎。”
耳边声音很近,唐朝朝看向窗外。
“金武卫会借此混入柳河城。
叶流年割肉,那也要看他愿意割多少。
若是还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东西,索性便将其一网打尽。”
唐朝朝自然看到了后面的叶家支脉的人,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
跪拜的时候还心不在焉,神情呆滞。
明显是有心事。
“叶家做法虽然不厚道,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就算此事揭过,内部也会生出嫌隙。
剩余三家,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主动安排受灾的百姓归家。”
“我又没聋,你能不能别贴着我耳朵说话。”
唐朝朝受不了这种气氛,放下帘子,往马车门口移了移。
侧头看向花孔雀,对方唇角扬起,一副得意欠揍模样。
真想上去揍两下出出气。
“现在咱们只需要谈,再等其余三家主动前来。”
“想法是很好,不过这两天我仔细回忆了一下。
慕容博好像变了个人,往日就算其愚蠢。
却也知道维护自己的利益。
这次竟然跟着方家一起来害我。
也未见他来求我治腿,太子之位当真不想要了?”
临王眯起眸子,被唐朝朝提醒,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浮出水面。
相比于之前的慕容博,这次不仅没有吸取西宁城的教训。
反而更加不理智。
张行远深知此次南下对于太子慕容博意味着什么。
定然会再三叮嘱其不要乱掺和。
“阿南!”
马车外骑着马的阿南应了一声。
“现在立刻骑着快马返回骆滨城!看看太子是否还在。
若是不在,速速来报。”
“是!”
阿南领命,调转马头,扬尘离开。
“若太子不在,这一手声东击西,渔翁得利的棋,倒是让他占了上风。”
“不可能,太子的腿当今世上,除了我师父与我,便只有一人才能治。
他一个瘸子能去笼络剩余三大世家?
再说了,一路颠簸,其中痛苦,他一个太子当真能受的了?”
唐朝朝不是没想过,她师父是绝对不会帮太子的,剩下的便只有时常消失的二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