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看着地上的碎石，转身就要离开。
却被黑衣老者凌厉的掌风逼退了两倍。
等苏染站稳之后，她直接就攻了回去。
“你是谁？”
黑衣老者没想到苏染的修为这么的厉害，刚才那一掌蕴含了他全部的力量。
可是没想到在眼前的年轻女子跟前，竟是一点点的用都没有。
黑衣老者难免心惊。
“就是你帮着柳家的败类设下的风水局，就是你害死了那些女子的性命？”
苏染的声音很冷，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杀意。
黑衣老者闻言，下意识的否认；“这柳家是为了皇家做事，我们都是奉命而为，你要是不想得罪皇家，我劝你最好速速离去。”
苏染心中早就对幕后之人有了猜测，听到老者的话没有丝毫的畏惧。
“你说是给皇家办事就是给皇家办事了？要知道西月郡主可是极受皇帝宠爱，特定赐封了领地。”
“你们这样给皇家泼脏水，小心到了公堂上被砍脑袋。一群不能走在阳光下的腌臜之物，还在这狐假虎威，姑奶奶我这就废了你的修为。”
苏染说着就抬起手来，一掌直接击碎了那老者的天灵盖。
那老者没想到自己如此不堪一击，直接跪在地上，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而堪堪赶来的柳宗，看到地上的黑衣老者，脸上露出了惧怕的神情。
他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眼神带着哀求。
“求神仙饶命。”
苏染看着柳宗那老头模样，眼里露出了一抹厌恶。
“将夜，看好这人，他就交给陈耀阳了。”
苏染抬眸看着屋脊上黑猫，声音冷淡的开口。
黑猫听到苏染的话，就喵了一声，直接就扑向了柳宗。
柳宗躲闪不及，直接被被猫一爪子给拍在了地上，整个脸都血肉模糊。
柳宗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从他们柳家出了一个柳娘娘开始，柳家的众人就鸡犬升天了。
这整个柳家各种姿色的女人，都等着他宠幸，他何时这么的狼狈过。
“啊，我要让娘娘把你们这些脏东西都给杀了。”
将夜听到柳宗这话，碧绿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它再次抬起了爪子，这次一掌下去 ，勾出了柳宗的半个眼珠子。
柳宗失声尖叫，瞬间就痛晕了过去。
苏染看到这一幕，对动手狠辣的黑猫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此刻院子外已经有侍卫在撞门，苏染看了一眼直接消失在黑夜里。
而那些女子，则是在湖女的鼓动下，带着柳家的东西跑了出去。
黑夜能够包容一切，能给人绝望，但也能给人生的机会。
那些女人在柳家的方寸之间，不停地生育，然后挤乳汁。
她们虽然恨，却无能为力。
如今有跑出来的机会了，不管是谁挡在她们的面前，都会被清理掉。
苏染看着夜空中跌跌撞撞走在巷子里的女人们，眼中闪过了一抹笑意。
有时候，女人从来都不是世人所以为的弱者。
她们聪慧，果断，还能够抱团互助。
她们只是缺一个好时代，以及一个机会罢了。
在湖女的引导下，那些女子往山外的道馆奔去。
那个道馆早已经破旧，被陈耀阳拿着苏染给的银子买了下来。
如今，那里成了那些女人的容身之地。
天亮了。
月光城沸腾了。
不过是短短两天的时间，柳家祖宗柳宗暗害良家女子，取乳汁做八宝珍的消息就被宣扬开了。
在如此封建的时代，柳宗的行为是犯了众怒的。
而那些一直苦于柳家的众人，此刻也拧成一股绳。
他们在背后推波助澜，将消息都传到了京都。
即使有聪明人在背后猜出了什么，但是墙倒众人推，没有一人就此住手。
毕竟，陈耀阳到底还是读了几年书的，他太会揣摩人心了。
他说，月光城是柳娘娘的城，那些死去的女子不是皇帝的子民。
他说，柳宗吃百姓血肉，喝百姓乳汁，他要长命百岁。
他说，柳家不把皇权放在眼里，柳家人要称帝。
。。。。
后来，就不是他说了。
而是他们说，她们说。
时局是会变得，没有人能永远身居高位。
这事情传到了朝堂上，皇帝震怒。
他派人寻找西月郡主，派人捉拿柳家人。
而那个原本被他宠爱的柳娘娘，就如同一个家族没落的符号。
她死在了自己的宫殿里。
等到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柳家参与八宝珍的人全都人头落地。
只是让人可惜的是，八宝珍的制作秘方，在官员搜家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不见。
苏染看着菜市场百姓，转头看向西月郡主。
“你当真想好要回去了吗？”
西月郡主闻言点头，此刻的她已经恢复了身为郡主的气派。
她看了一眼楼下的陈耀阳和黑猫，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仙人，多谢您救了我，只是我已经不能怀孕了，也不能像寻常女子那般爱人。”
西月郡主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带着几分遗憾的看着陈耀阳。
“既然皇帝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要给我这个郡主真正的实权。那我就成全了他的名声，成为一个可以庇护子民的郡主。”
苏染看着西月郡主脸上的表情，一时间震撼了。
“西月，你是个值得尊重的郡主，相信月光城的百姓，有你的治理，她们会拥有更加璀璨的未来。”
西月闻言看向苏染，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仙人，您也是让我最尊敬的人。城外的道姑们，她们也会记住您的恩情。”
苏染笑了；“只是尽一份力罢了，只是你打算好怎么好陈耀阳告别了吗？”
西月闻言点点头；“我和陈公子已经谈过了，他与我不同。我曾受着百姓的供养，理当还给她们太平。但陈公子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只是做朋友会更好。”
苏染听到这里，倒是也没在说什么。
陈耀阳是恶鬼，即使现在看着温瑞如玉，但他始终是离世之人。
人鬼殊途，强行在一起，是不会又好下场的。
而且不管是西月郡主还是陈耀阳，他们身上背负的太多了。
情爱这种东西，虽然暖，却不能够成为继续下去的理由。
是时候道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