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郁闷,有几个家伙天天跑来骂,你说你不喜欢打个叉便罢了,何必天天不辞辛苦地跑来骂我呢?虽然unanmwer,千年化石等书友告诉我不必理会,专心写书,但面对这些人,我仍是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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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勇杰的到来让御林军颓废到了极点的士气又鼓了起来,看到统领已换上盔甲,准备亲自上阵了,军官和士兵们既觉得耻辱,又感到兴奋,有了大统领的指挥,一定会击败对面那帮定州土鳖。萧天赐包扎好了伤口,也跑到队伍中,一脸凶狠地盯着对面,浑身沾满鲜血的他倒这御林军添了几份悲壮气息。
“各位袍泽,能不能一洗前耻,就在这一战!”屈勇杰低沉的声音响起:“为了御林军的荣誊而战吧!”三百御林军高举武器,同时高喊:“杀”。屈勇杰无需多说什么了,三战两胜,御林军在这场斗兵中,实是已败了,眼下这一仗只不过是皇帝给自己最后挽回颜面的机会。哀兵必胜,环视着周围士兵高昂的斗志,他稍稍欣慰了一些,到底是自己带出来的儿郎,虽败但还没有丧失作为一个军人的荣誊感。
定州军沉默地换着手里的兵器,此时,三百亲卫已换成了统一的长矛,所有的盾都扔在了一边,看到这一切的天启奇怪地问李世,“李将军,刚刚我看你军中枪刀盾配合极为密切,怎么这时反而换了统一的长矛,不要防护了么?抑或是你想故意输掉?”想到这个可能,天启的脸色难看起来。
“不是陛下,刚刚是小组战斗,眼下屈将军下场,御林军肯定士气高涨,阵形变化也必然更多,属下只是用长矛破阵而已。长矛破阵,不需要防护,士兵们只有一个使命,前进,突击,与敌人比得就是看谁刺得快,看谁刺得准,看谁不怕死,防护这时反而成了拖累了。”李世解释道。
天启沉默不语,定州军的悍勇他算是见识了,“李将军,你们在与蛮子作战时,也如此悍勇么?”
李世笑道:“蛮族铁骑,来去如风,而且马术精奇,我们的骑兵与之相比,着实不如,如果不能如此悍勇,那他们早就打进定州了。”
“如此打法,死伤一定很大吧?”
李世一阵沉默,“死伤当然是很大的,如果是步卒与其交锋,能有五比一的战损我就很高兴了。但如果他们也是步卒的话,我们就能做到一比二,甚至一比三,蛮族利害的是他们的铁骑。”
“血肉长城啊!朕今日方知,定州能挡住蛮族这么多年,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萧远山看来也不算是庸才。”天启叹道。
李世听到此话,已知道天启皇帝已有了重新启用萧远山的意思,想不到自己这一番话还带了这个副作用,不过他也不想说昧心话,“萧大帅颇有帅才,不然也不可能在定州抵挡蛮族五年之久。”
天启诧异地看了一眼李世,本以为李世要趁机抵诲对方一番,想不到却是在为他美言。“李将军的心胸倒宽广,也对,如果是心胸狭隘之徒,想必萧远山是不可能活着回京了。”天启皇帝肆无忌惮地说着这些本应是禁忌的话,李世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看看一边的萧远山和李怀远,二老都是笑眯眯地看着场内,似乎没有听到这些话,不由暗叹,果然都是老奸巨滑啊,真要比起修养城府来,自己与他们还是差得太远。
萧远山能不恼吗?当然恼火得很,不过此时自己表示出恼火的态度,不正好成就了李老儿的志得意满么,而且此时他也明白天启的意思,皇帝要重新启用萧远山,这是一大利好消息啊,眼见屈勇杰不行了,这一仗过后便要下台,如果萧远山能掌控御林军,那便等于将京城握在了手中,与这个比起来,定州的失去又算不了什么了。嗯,屈勇杰下台后,便让他去接掌南方三州的平叛大任吧,李牧之见机得早,称病开溜了,便让屈勇杰去背这黑锅吧,如此一来,李老儿便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了,我这不是帮他让李牧之脱身了吗?好吧,想让远山拿到这个位置,肯定还要付出一些别的代价,另外一些大家也要向他们表示一下,眼里看着较场,心里却盘算开来,
这个时候的他,已是恨不得屈勇杰败得越难看越好了。
“杀!”
“杀!”
“杀!”
此时的御林军已被屈勇杰将战意完全激发了出来,一阵阵声震云宵的喊杀声让场内的高官贵族们们大都失色,天启也露出了欣慰的神色,看来屈勇杰也不是无能之辈。当然了,能坐上御林军大统领位置的又岂会是无能之辈,屈勇杰的不幸在于碰上了李世,两相比较,在天启的心中便立时降成了无能之辈。
反观定州军这边,却是无言的沉默,一声声尖锐的哨音之后,三百名亲卫已组成了五剩十的一个个的小方阵,整整齐齐,密密麻麻,枪尖斜指前方,完全便是一个个的刺猥,虽然都是木制枪头,但众人能想象到铁制枪头换上去后那一片寒光闪现的场景。
出乎天启的意外,李世没有下场指挥,而本来他以为要亲自指挥的参将也手持长矛,站到了队伍中,而负责指挥的居然是一名校尉,此刻,他正居于队伍正中,口中含着一个哨子,随着他的哨音,定州军开始作临战前最后的调整。
“此人是谁,那名参将居然肯听他的指挥?”天启指了一下那名校尉。
李世笑道:“陛下,此人名叫姜黑牛,曾在抚远城下与完颜不鲁的军队激战数天,从一名小卒累功升为果长,哨长,现在已官到鹰扬校尉,他亲自参加的战斗之多,便是杨参将也不如的,临敌判断,长矛破阵,正是他的长项,所以杨参将虽然官衔高,也只能听从他的指挥。”
“如此岂不是乱了上下尊卑?”
“陛下,在战场上,只有指挥者与被指挥者,一旦确定前敌指挥,就算指挥者只是一名普通士兵,任何人也必须无条件服从,否则军法从事,这是臣的定州军的铁律。”
天启摇摇头,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低级军官会比一个高级军官更有资格指挥一支军队?
而下面,姜黑牛很兴奋,虽然参加的战斗挺多,但与御林军厮杀这种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先前的单兵和小组都没自己的份,但现在自己却是作为指挥者来指挥这场战斗,而且对面的可是鼎鼎大名的御林军大统领啊!
当初自己被调到亲卫队的时候,还挺不满意,觉得自己没了与敌人直面厮杀的机会,但看到同伴们艳羡的目光,再听到王启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到了亲卫队,现在他不仅从大字不识一个倒已可独立完成军报,作出策画,眼界更是宽阔不少,而李世对他也是分外关注,已是将他作为下一名重点将领开始培养。他一旦从亲卫队走出去,就必然会独立执掌一个营。
鼓声隆隆,随着震天的喊杀声,御林军开始列队冲锋,与此同时,定州军这边也开始动了,六个五乘十的方阵启动,两方迅速接近。
屈勇杰挥舞令旗,开始变阵,在冲锋之中变阵是最为难的事,而御林军显然操练得极为纯熟,令旗一动,几个鼓点后,御林军便变成了三角锥形的攻击阵形,满身是血的萧天赐满眼狂热,冲在锥头上,他要洗唰自己身上的耻辱。
哨声响起,定州军开始变阵,六个方阵合拢,变成了三十乘十的一个大阵,让台上诸人惊骇的是,初出发时排列的宛如一条直线的定州军,在经过奔跑,变阵之后,仍然横看竖看斜看还是一条直线,如果说经过长期训练的御林军能做到冲锋时变阵而不乱队形的话,那么成军不久的李世的定州军也能做到这一点,甚至做得更好,就让众人惊掉了下巴。
两军还距十数步时,双方的武器均已放平,对准了对手,定州军中一声极为尖厉的哨声响起,整个队伍象中了定身法一般向前跑了三步,陡地停了下来,第一排身子侧转,第二排迅还向前,呔的一声喝,长矛刺出,卟嗵卟嗵之声不绝于耳。
便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变化,便让御林军瞬间觉得难受到了极点,对象在接战之初突然有了变化,这再他们的心中完全是不敢相象的,这一节奏的变化完全打乱了御林军的攻击节奏,还不等他们缓过神来,第一波的攻击如潮水般的涌到。
第一刺刚刚刺完,刚刚侧身让过第二排的第一排定州兵又是呔的一声闷喝,越过第一排,挺枪,直刺。波浪时攻击完美体现。
萧天赐很不幸,在第一波的攻击中,他身上被数支木枪头刺中,全身疼得失去知觉,重重地摔在地上。
定州军便宛如大海中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永不停歇的向前攻击,居中的姜黑牛用力吹着哨音,调整着整个队伍的队形,而唐虎和杨一刀他的两个顶头上司,则规规纪纪地挺着长矛,迎合着他的哨声。
屈勇杰拼命地挥舞着令旗,调整阵形,但定州军已完全扎进了他的队伍之中,强大的冲击力让御林军七零八落。绝望之下,屈勇杰壮士断腕,果断放弃了前军,将自己周围残余的百名名士兵集中起来,形成了一个防御圆阵。
“杀!”御林军大声喊着,就已没了先前的气势,有的只是被无情压制的命运。被打倒的御林军本来应当退出战斗,但他们爬起来,哭叫着又冲回去,回到屈勇杰的圆阵中,但不多时,又被刺翻在地。
台上诸大佬一齐摇头,天启皇帝脸色数变,终于叹了一口气,站起来退场了,天启一走,众多大佬也一一退场,这场一片倒的屠杀让众人都失去了兴趣,只是走时看着李怀远的目光显得格外复杂,李家有此强军,看来对李家的策略要加以改变了。
李怀远心情复杂地看着一边面不改色的李世,这家伙,自己明明示意他留手的,何必让自己的实力如此暴露出众人之下,不过他能练出一支如此强军,倒也令人欣慰,试问边御林军也败得如此之惨,天下间还有哪支军队能打败定州军?
“这些,都是你的了!”李怀远指了指天启面前的案桌上那堆集如小山般的银票,然后也大步离去。
锣声响起,这是示意战斗结束了,姜黑牛吹起三长两短的哨音,定州兵霍地收枪后退,扶起受伤倒地的战友,一层层地退回到出发的地方。
屈勇杰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嘴里喃喃地喊着:“杀呀!”
看台之上,李世摇摇头,脸色复杂之极。虽然胜得精彩,但结果却有些出乎自己意料之外,只怕还有不少的后遗症呢!他也没有想到刚刚在亲卫中练成的新战法有如此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