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距离很近，慕瓷整个人几乎被男人搂抱在怀里。
可她整个人却是冷的。
她偏头躲开男人落下来的吻，沉默了很久，才在心里重新做好了建设。
“下个月，我会跟阿辞离开江城。”
她捏了捏眉心，“霍行涧，你好好过你的生活吧。”
不要再被她影响了。
霍行涧盯着女人白莹的耳垂，眼眸瞬间染上一层暗色，他毫不客气的咬了上去。
慕瓷吃疼皱眉，“疼……”
“你还知道疼？”霍行涧抱着她腰的手紧了紧，“慕律师，婚礼上不要我的人是你，重逢后给我打电话的人也是你，现在说要划清界限的人也是你。”
他捏着她的下巴，“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这场游戏的主导权是谁了？”
他弯腰，毫不客气吻上她的唇。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
慕瓷疼的直皱眉，连带着眼泪都出来了。
霍行涧这才松口，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给你一次机会，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嗯？”
慕瓷眼尾有些红，久久没吭声。
直到外面忽然响起打雷声，她才推搡了霍行涧一下。
“你放开我，我要去找阿辞，她害怕打雷。”
霍行涧没松手，“李妈在外面照顾，你不用想着转移话题。”
他两只手撑在她身侧的栏杆扶手上，弯腰认真的看她，“我有一晚上的时间，跟你把我们之间的事谈清楚。”
慕瓷呼吸一窒，“谈什么？”
“结婚。”
霍行涧的嗓音低沉中带了几分沉稳的哑，“你在国外七年，一直都是单身，不是吗？”
慕瓷蹙眉，“谁告诉你的？”
“还用谁告诉？”男人的手毫不客气的抱住了她的腰，朝自己怀中带了带，“你的身体，不是很直接的表达吗？”
他们重逢的那晚，他是有感觉的。
慕瓷也有。
只是她没想到，霍行涧会这么毫不客气的说出来。
“人的身体是有欺骗性的。”
慕瓷努力忽略掉男人近在咫尺的荷尔蒙，平静道，“我是成年人，就算没有谈过男朋友，不代表没有过别的男人。”
话刚说完，慕瓷觉得自己的下颚要被捏碎了。
她轻轻蹙眉，“你做什么？”
“宝贝儿，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
霍行涧的唇瓣抵在她的一侧耳蜗，“可是怎么办呢，就算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过，我也没办法就这么放你走。”
慕瓷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还不等反应，男人的吻就已经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听说新的痕迹足够多，旧的痕迹就会被一点一点的抹除掉。”
他哑笑，“不如我试试？”
慕瓷原本以为自己话说到这个份上，以霍行涧的性格，十有八九都会发飙。
可他竟然没有。
他轻而易举的把慕瓷抱起来，压到了屋内的床上。
慕瓷动弹不得，胸口的气息完全抽走。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几乎要将她淹没。
直到她身下一凉，她瞬间清醒过来，抓住了霍行涧的手。
霍行涧嗓音已然哑了，“不舒服？”
慕瓷蹙眉，“没有，只是不喜欢和你。”
她推开他坐起身，整理好裙摆从床上下来，赤脚站在地板上。
霍行涧轻笑着把人拽回到自己怀中，扣着她的下巴，“什么时候慕律师面对我能心如止水，再跟我说这句话，毕竟你这身体可比嘴巴诚实。”
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女人的身体是服从于心里的。
慕瓷自然不肯就这么承认。
“这只能说明，我是一个正常的成年女性。”
她蹙眉，挣扎着想从霍行涧怀里起来，可男人根本不如她的愿。
她有些气，“霍行涧，你怎么现在这么讨人厌？”
霍行涧嗯了一声，“你现在才知道？”
慕瓷，“……你这是非法囚禁。”
霍行涧挑眉，“我非法囚禁你的时候还少吗？”
他的掌心扣上她的下颚，拇指轻轻抵碾在她的唇瓣上，“还是说，慕律师就是喜欢这种，被强迫的戏码？”
慕瓷身子微微一僵，撞进男人深邃的眼眸里，她心跳一瞬间失了节奏。
她索性也不挣扎了。
“我很累，想休息，”她蹙眉，“霍行涧，你能不强迫我吗？”
慕瓷其实很少用这种询问的语气说话。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一般都只局限于，她要做什么，他不让。
或者他要做什么，她拒绝。
霍行涧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睑，“那就休息，我陪你。”
“不用，我还没洗澡。”
慕瓷推开了他的手，终于得到自由。
她起身，去了浴室。
霍行涧看着她的背影，眼眸明显变得幽暗起来。
慕瓷打开浴室的花洒，并没有直接洗澡，而是把冷水拍在脸上，强迫自己清醒之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发丝凌乱，脸颊微红。
她一只手撑着洗手台，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半晌才调整好情绪。
半个小时后，慕瓷洗完澡出来。
霍行涧背对着她，在打电话，“最晚后天，我要看到所有的资料公布出来，要是做不到，公关部的所有人，集体辞职。”
他挂断电话，回到卧室。
慕瓷坐在床边，正在用毛巾擦头发。
他走过去，自然而然去接她手里的毛巾，却被慕瓷躲开了。
“都干的差不多了。”
慕瓷起身，把毛巾重新挂回了浴室。
再出来，直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你一会儿睡觉前记得关灯。”
她伸手，关掉了自己这边的床头灯。
霍行涧站在床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了浴室。
他洗完澡，惯例把慕瓷抱在怀里。
夜色静谧，慕瓷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甚至觉得男人的心跳声吵的人睡不着。
她不满的翻了个身，推了推他，“霍行涧，你能不抱着我睡吗？”
男人嗯了一声，“不能。”
慕瓷不肯放弃，蹙眉道，“这些年我不在你身边，你是什么睡的？抱着你的霍太太睡，还是其他别的女人？”
霍行涧睁开眼，睨了她一眼，“你确定要跟我讨论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