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眉头紧锁:“是不是探子不得而知,但身份绝对是有问题的。”
“小师妹现在没戳穿,一来是她还没有露出狐狸尾巴。”
“二来是...可以利用她引出背后之人一网打尽。”
“比如毒王谷的谷主黎太极。”
“我和小师妹没告诉你们,是担心你们知晓真相表现出异样打草惊蛇。”
荔枝听完收起脸上的异样:“我明白了,这件事暂时就我们几人知道。”
“香梨和绵绵都是没心机的,我且不告诉她们。”
江淮脸上露出笑容:“好,所以...荔枝姑娘可以试着同我相处吗?”
荔枝脸上刚退下的红潮又再次袭来。
她抓着衣角:“方才分明都说清楚了,你就是故意打趣我。”
江淮一脸无辜:“我可不敢呀,不过是想得到确定的答案。”
“荔枝,我也喜欢你。”
“试着让我照顾你,你若是满意...再做我的新娘子。”
新娘子三个字让荔枝的脸更红了,但她没有忸怩,直接应下了。
“好!我会陪你走接下来的路。”
叶梓告诉过荔枝香梨几个丫头,若是遇到心动的人就勇敢的迈出第一步。
就算最后无法成婚也不要害怕,因为只有提前相处才能确定这个人是不是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
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稀里糊涂的在一起,日后才会抱憾终身。
荔枝笑盈盈的看着江淮:“王妃说我们这叫谈恋爱!”
“若是不合适可以分开另寻他人。”
江淮呵呵呵的笑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不合适这种情况出现。”
荔枝和江淮的好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叶梓的耳中。
她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好啊!”
“我果然没看错呢,这次倒是要感谢春娇。”
“不然这两人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去。”
一旁的香梨也由衷的为荔枝高兴:“太好了,姐姐跟江神医情投意合呢。”
“嘿嘿嘿,相信她们好事将近。”
叶梓打趣香梨:“那你的好事什么时候来呢?”
香梨不好意思的跺了跺脚:“王妃,您胡说什么呢。”
“我才没有什么好事。”
叶梓笑得合不拢嘴:“哟哟哟,荔枝和大师兄两人都是内敛的人,瞒过了大家倒是正常。”
“你和你家大咪哥,我们大家可都看在眼里呢。”
香梨羞了个大红脸:“王妃...”
叶梓开玩笑点到即止,因为她知道刀疤是个主动的人。
指不定已经暗中准备好了,不需要她多说。
要说木讷...宁寒煞才是最木头的那一个。
这一路他们两人的关系一直都有些微妙,可偏偏他什么表示都没有。
被打趣的香梨看穿了叶梓的情绪变动,她抓心挠肺的难受。
她很想说:王妃你可千万别误会王爷,别着急啊。
王爷已经在准备了,就等着给您一个惊喜呢。
香梨感觉她的话已经在嘴边了,但最终她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因为...惊喜还没准备好之前是不能说出去的。
她强行压下抓心挠肺,与此同时她暗暗在心中道歉。
王妃,香梨可不是成心骗你的。
你要怪就怪王爷吧,我们都是被他强行安排的。
不过...这个惊喜你肯定会非常喜欢!
主仆几人嬉笑打闹了一番才就寝。
这一夜的暴风雨来得猛烈,哗啦啦的雨水打在房顶上,甚至将屋顶的瓦片击落在地。
嚓嚓嚓...瓦片一片接一片的碎裂。
窗户也被狂风吹得呼呼作响,咯吱的门缝声甚至让人怀疑这房子能不能顶得住这样大的暴风雨。
但好在南海国经常出现这样的极端天气,当地的百姓们在多次的灾难中总结出了经验。
所以虽然有各种异响,但并没有出现房顶被掀翻漏水这样的情况。
各种声音乒乒乓乓的吵了一夜,天终于亮了。
白日的暴风雨没有夜晚那般骇人,但还是哗啦啦的下着大雨。
叶梓看了看窗外朦胧下着大雨的天:“看来...还得在这儿多留两天。”
荔枝走进禀报:“王妃,我问过掌柜的了。”
“他说从前这样的情况会持续三天,这一次应当也差不多。”
“而且到最后一天雨就会变小,若是着急上路,第三天就可以走了。”
叶梓看着满面红光的荔枝笑了:“啧啧...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果然没说错。”
荔枝大大方方的应下:“奴婢倒是开心,若不是春娇,奴婢也不敢表明心意。”
“只是...春娇方才将衣裳给楼下的贵妇了。”
“我瞧着她的脸色不太好...”
叶梓:“感情之事并不是单方面喜欢就有答案的。”
“我昨日已经跟她说明白了。”
“她脸色不太好恐怕也有熬夜缝补衣裳的缘故。”
“昨夜那样大的风雨,狂风从窗缝门缝里灌进来,蜡烛很容易熄灭。”
“她没有东西照明,缝补衣裳更是难上加难。”
荔枝点头:“这个原因也有,只是...她做这事是为了王妃。”
“显得您欠了她一个恩情。”
叶梓笑呵呵的回:“那是她自作主张答应的,先斩后奏来我这儿讨功劳。”
“呵呵...想道德绑架我?可惜我没有道德。”
“且等她露出狐狸尾巴再说,不过...那劳什子贵妇若是作死便动手收拾了。”
叶梓知道楼下跟暴发户一样的贵妇不会因为衣裳缝补好就放过她。
因为...那等嚣张惯了的人是一点儿气都受不了。
叶梓没有猜错,春娇抱着缝补好的衣裳来到一楼的普通客房。
她将衣裳叠得整整齐齐的交还给贵妇。
“夫人,我熬了一夜将衣裳补好了。”
“不细瞧是看不出问题的。”
贵妇接过衣裳看了一眼,摆放在她眼前的距离确实看不出异常。
要她俯身低头盯着看,才能看到些许痕迹。
能修补成这样已经是春娇的技艺高超,贵妇还算是满意。
她笑着点头:“你手真巧,多谢。”
“知儿,给些赏钱。”她吩咐一旁的婢女给钱。
知儿经常帮贵妇做这样的事,动作十分熟练。
她拿出一个荷包塞进春娇的手中。
“喏,拿着吧,这是我们家夫人赏赐的。”
春娇摸了摸荷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全是银票,少说有五六百两银子。
贵妇的衣裳找名师工匠修补最少要千两银子,这样看来几百两银子并不多。
但她面对的只是春娇这样一个从小地方,甚至可以说是乡下来的人。
这样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
春娇面上惶恐,她知道这钱可不好拿。
这两人恐怕是有别的事让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