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见状更是紧张得浑身流汗,手心的汗水将衣摆都浸润了。
她暗暗在心里祈祷,不要发现她...不要暴露...
但偏偏怕什么来什么,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绵绵走到皇后身旁伸出手精准的指向含香。
“是你!”
“你身上有这种同源味道的毒药,所以...你跟这个太监是同伙。”
“先前的毒药就是你给七皇子下的。”
“你给七皇子下了第一种毒药不会马上发作,但加上这个小太监的第二种毒药七皇子就会毒发身亡。”
“从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叶姐姐给七皇子夹菜导致的中毒。”
“实际上,都是你们的合谋!”
“你们想借七皇子的死陷害叶姐姐。”
“一派胡言!” 含香还没开口解释,皇后就怒喝一声。
“含香是贴身伺候本宫的人,今日一直都跟在本宫身边,从未离开。”
“她没有机会给七皇子下毒!你说含香下毒,不就是在含沙射影本宫吗?”
“本宫已经是后宫之主了,为什么要对七皇子动手?”
“你这丫头从哪里学的歪招?随便嗅闻一番就想污蔑本宫吗?”
绵绵抱着手傲娇的冷哼一声:“哼,你是后宫之主也不影响你下毒。”
“你嫉恨叶姐姐和齐妃姐姐,所以故意用这种方式来陷害她们。”
绵绵虽然天真烂漫,但说话却很一针见血。
将皇后的意图说得明明白白。
含香稳住心神:“这位姑娘,没有证据仅凭你的三言两语就判定奴婢是下毒的凶手。”
“这...有些离谱吧?”
绵绵转头看向叶梓:“叶姐姐,凶手我已经找出来了。”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绵绵只管嗅闻出毒药,至于剩下的审问和斗智斗勇还是叶梓比较擅长。
叶梓缓缓起身:“证据?”
“皇后娘娘确定含香今日都在你的身旁?”
皇后点头肯定:“本宫自然确定!”
叶梓呵呵呵的笑了几声,她直接迈步来到含香的身旁。
“七皇子先前一直服用本王妃开的药,所以他身上会有特殊的药味。”
“接近过他的人身上都会沾染上这种药味。”
她一边说一边将一瓶白色的药粉撒在自己的身上。
她的衣裳上瞬间染上了一层灰色,如同灰尘一般细小。
“本王妃刚刚接触过七皇子,所以身上有痕迹。”
“你若是没接触过七皇子,身上就不会出现这种东西。”
叶梓说着就将药粉往含香的身上撒,没有任何意外...含香的身上出现了相同颜色的粉末。
叶梓手一扬,药粉也撒在了皇后的身上。
但皇后的衣裳上没有任何痕迹,这说明皇后并没有碰过七皇子。
紧接着,她又将药粉撒在其他后妃的身上,她们身上同样没有痕迹。
试验了一番,叶梓抱着手站在一旁:“这么多人用过药粉都没问题,唯独你...”
“本王妃若是要陷害,那也应该陷害皇后娘娘和其他高位分的后妃,而不是你这样一个小婢女。”
“所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凶手就是含香!”
“只是...含香分明离开过,还接触过七皇子。”
“皇后娘娘为什么要包庇她呢?”
“难道...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的授意?”
叶梓的试验结果让皇后和含香都傻眼了,她们两人没想到叶梓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但皇后毕竟是经历过后宫争斗的人,她反应极快的怒喝一声:“含香!你竟然敢欺瞒本宫?”
“你...你当真对七皇子下毒了?”
“小七年纪那么小,你怎么能下这样的毒手?”
皇后立刻选择弃卒保帅,她的计划暴露了,但她必须要将损失降到最少。
反正七皇子已经死了,就算叶梓不是凶手,齐妃也一定会恨上她。
目的已经达到,损失一个含香根本不算什么。
皇后一边说一边用眼神暗示含香接下所有罪名。
含香浑身颤抖,她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拳头仿佛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
在皇帝治罪之前,她转头朝着御花园中的菊皇花盆撞去。
菊皇是皇帝特意寻来的极品,花盆乃是上等青玉石雕刻而成。
坚硬度比普通石块还要强上几分。
哐当!
含香的脑袋撞上花盆,青玉石花盆没有任何的损坏,但...含香的鲜血顺着花盆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
含香当场畏罪自杀!只因为她知道背上毒害皇嗣罪名,她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但她还有家人,只要她死了,皇后就会帮她保住家人。
皇后立即跪地求饶:“皇上,叶梓多番不敬臣妾,再加上齐妃妹妹极少来给臣妾请安。”
“所以臣妾时不时会抱怨几句,含香从小跟着臣妾,想来是帮臣妾打抱不平,所以才...”
“含香真是糊涂啊!”
“臣妾没能发现含香的异心,管教不严害得七皇子...”
“求皇上降罪臣妾,臣妾...愧疚啊!”
皇后将所有罪名都甩锅给了已经死去的含香。
就算皇帝要治罪,也无法直接废了她。
毕竟皇后的母家还有权势,皇帝也要顾念一些。
而且这点罪名不足以废后,这不符合规矩,朝中朝臣必然会上书反驳。
皇后哭得很伤心,一副愧疚自责的模样,可她的伤心不达眼底。
叶梓见状冷笑一声,皇后得意得太早了!
“父皇,皇后娘娘连手下的婢女都管教不好,如何管理整个后宫?”
“臣媳认为...这份活儿应该交给别人。”
“皇后娘娘如此愧疚,那就该吃斋念佛好好反省一番。”
“不然怎么对得起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