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虽然想到白侧夫人腹中的孩子,可能有问题。
但如今还停留在想,除此之外,并无证据。
所以她高兴后,便冷静了下来。
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她总不能空口白牙的,去将这件事挑破吧?
这样想着。
玉姣便看着秋蘅吩咐:“秋蘅,你这几日,多去马厩走走,看看能不能打听一下,白侧夫人今年春末夏初的时候,都去了何处。”
白侧夫人若是有奸夫的话。
应该不至于胆大到,将这奸夫放到府上。
而且以白侧夫人的性子,也做不出来这种冒险的事情。
秋蘅有些疑惑地看向玉姣:“侧夫人打听这么久之前的事情干什么?”
玉姣道:“你只管去做。”
说到这,玉姣吩咐了一句:“不过……这件事不能直接问,万万不可以让旁人知道,我们是故意打听这件事的。”
秋蘅半知半解,但对于玉姣吩咐的事情,她向来认真去办。
“侧夫人,请您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秋蘅认真答应了下来。
等着秋蘅从这走了。
春枝这才看着玉姣问:“侧夫人打听白侧夫人几个月之前的行踪,难不成是觉得……白侧夫人腹中这个孩子,是……”
“嘘。”
玉姣把手指竖起来,在自己的唇边比画了一下,示意春枝不要说出来。
接着玉姣才道:“没有证据,那便不必说。”
……
萧宁远在幽兰院,足足待了一个时辰才来揽月院。
这会儿玉姣正躺在床上小睡。
她本已经醒了,但听到萧宁远的动静,便安静地闭上了眼睛,佯装睡觉。
萧宁远先是放缓脚步走到玉姣的跟前。
然后坐在了床边,看向床上睡觉的玉姣。
他伸出自己的手,缓缓地为理开沾到玉姣脸上的头发。
玉姣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还是能感觉到萧宁远的细致。
好一会儿,萧宁远才开口道:“姣姣,你醒了吧?”
玉姣没有动。
萧宁远便继续道:“我知姣姣心中不快,你若是有气,便发出来,仔细闷坏了自己。”
玉姣的睫毛微微一颤,还是没有睁眼的意思。
萧宁远轻声道:“我知道你心中委屈,但岁兰腹中的孩子……总归不能再出事了。”
姣姣受了委屈。
他自会弥补。
玉姣听到这,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向萧宁远,抿唇道:“主君,妾没有生气。”
“还说没生气!没生气刚才怎么不睁开眼睛来看我?”萧宁远笑道。
萧宁远深深地看了玉姣一眼。
眼前的女子,被自己这样一问,似乎有些无措,不知道应该回答。
他便道:“我其实倒是希望,你醋一醋,气一气。”
他不希望玉姣一直压抑着情绪。
玉姣听了萧宁远的话,这才小声道:“主君,妾……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妾从未有过的感觉。”
萧宁远好奇地看向玉姣:“什么感觉?”
玉姣道:“看到主君和别的女子好,妾的心中便有些闷闷的……不过主君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妾知道,妾没资格有这样的情绪。”
“妾以后,会好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绝对不叫主君为妾的事情烦心。”玉姣继续道。
萧宁远听了这话,便将玉姣从床上扶起,叫玉姣靠在自己的心口。
“傻姣姣,你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你对我用情至深。”萧宁远继续道。
若玉姣瞧见他同别的女子好,一直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他倒是要怀疑,玉姣的真心了。
玉姣见萧宁远如此宽慰自己。
心中暗忖,男人便是如此……一边想要女子大度,可这女子若真大度了,他们又会觉得自己没那么重要。
所以这大度之余,也要表现出醋意来。
吃醋,但不因此闹着要求男人必须只爱自己一个人,反倒是委屈地祈求宠爱。
这种感觉,便是男子想要的。
男人喜欢的是这种被在乎的感觉,喜欢的可不是麻烦的感觉。
那孟侧夫人,便是经常醋意滔天。
但每次她都会闹着让萧宁远去葳蕤院,时间长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觉得累心。
萧宁远道:“你日后若是有不高兴的事情,只管对我说出来,我允许你恃宠而骄,你不必这般懂事儿。”
玉姣泪眼汪汪地看向萧宁远:“主君,你待我真好。”
萧宁远温声道:“我已经让人吩咐下去了,你既回了府,若你愿意的话,往后这伯爵府上下还是交给你来打理。”
玉姣轻声道:“多谢主君信任妾。”
玉姣并没有拒绝。
这掌家权在手上虽然有很多麻烦,但她也不能因噎废食。
有了掌家之权,便可以做许多事情。
萧宁远笑着道:“我便知道,我的姣姣,不会因为一点挫折就退缩。”
玉姣瞧着柔弱,但其实骨子里面,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子。
他爱她的娇柔,同样也心上她处逆境不折不挠的坚强。
“你且放心……西山田庄的事情,我正派人调查,等调查出结果了,我自会派人通知你,绝对不会叫你白白受这委屈。”萧宁远继续道。
若是知道是谁害姣姣。
他一定不会轻饶!
“主君!”外面传来了藏冬的声音。
“进来。”萧宁远继续道。
藏冬进来后就对着萧宁远和玉姣行礼:“主君,侧夫人,西山田庄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玉姣没想到,刚才还说这西山田庄的事情,如今事情就被调查清楚了。
她看向藏冬。
藏冬继续道:“是文小娘因妒生恨,收买了两个管事对于玉侧夫人,后来文小娘她知道玉侧夫人跑了,怕事情败露就自缢。”
藏冬微微一顿又道:“许是觉得,死得不甘心,死的时候手中还抓着玉侧夫人的配饰,这才叫人误会了,是玉侧夫人杀人。”
玉姣听到这话,若有所思了起来。
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