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医生让我去查查脑电波。说白了就是看看我是不是神经病。
我当然不是了,查过之后也没有任何问题。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你做的和别人不一样,那就是神经病。
就比如那晚,我只是想到了部队内部可能有间谍汉奸,联想到了以前我国被侵略。情绪激动了起来。
如果外敌都开始在咱们内部使坏,那我们就像是蛀了芯的苹果,外边光鲜,里面早已经腐烂了。
两天后,这天下午查房之后,战友叫我和那个班长出去玩。
我战友他本地人,所以对这里比较熟。
起初我不敢,但是战友说他给护士打好招呼了,有人查房就说我们去厕所了,然后给我们打电话。
经过他们俩人的一番说,我心想“反正都出去了,大不了一起被抓。而且已经查过一次房了,应该不会再查房了吧。”
我们三个出来后,他们带我来到了酒吧。
里面灯光昏暗,和山西那次组织去的迪厅差不多。
只不过这次是在大厅,台上有人在唱歌,下面的人在摇头晃脑。
我们在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找了小圆桌坐了下来,每人要了一瓶啤酒。
好家伙,我第一次知道,外面三块钱的一瓶啤酒,这里竟然要十块。
我可舍不得点这么贵的,是战友请我的。
打开啤酒,碰一下,小喝一口。
毕竟我们是偷跑出来的,不敢喝多了。
坐下没一会,我感觉有人拉了一下我胳膊,并且身后传来声音说道:“帅哥,跳支舞吧。”
我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的在我身后。
女孩大概二十五岁左右,长的很好看,放到现在,怎么也得三十八万的彩礼才能拿下。
我脑海里走了一遍,可以肯定,我不认识她。
我回过头,女孩俯下身子,挽着我的胳膊,微笑着再次说道:“帅哥,跳支舞吧。”
我摇摇头说道:“我不会跳舞。”
女孩一听,眼睛都亮了,继续说道:“没事,很简单的,我教你。”说着,便拉着我手准备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很熟。
你们相信人和人之间是有感觉的吗?
苏苗当时抱着我,我心里没有任何抵触,甚至有些痴迷。之所以拒绝,那是因为当时我有女朋友。而眼前这个女的我不认识她,却从心里莫名的对她感觉厌恶。
我一把挣脱开她的手,语气也变得生硬了起来说道:“我真的不会跳,你找别人吧。”
他们两个在旁边一脸坏笑的说道:“去吧,人家美女找你跳舞,去跳一个吧。”
“我不会啊,从来没跳过。”
此时我也不知道女孩的目的是什么。
可女孩依旧不依不饶,双手拉着我的胳膊使劲拉我。
我再次使劲拉出胳膊,并冷声说道:“给你说了,我不会跳舞,你找别人吧。”
说完,我看她人愣在那里,但我也不再理她。
刚才吵闹嬉笑的氛围瞬间冷了下来。
老班长见状站起来笑着说道:“美女,走吧,我和你跳支舞。”
他们走后,战友依旧一脸贱笑的问我:“老徐,你知道刚才那个女的干嘛的吗?”
“她说要找我跳舞,但我不会。再说我也不认识她,找我干什么?”
“你如果刚才和她去了,她会把你带到一个黑角落,然后让你摸她。过一会她会把你裤子脱了,用嘴给你解决,或者让你干她。”
接着他还不忘说一句:“一般都是一次十块钱。”
听他这么说,我哪能不知道什么意思。心里震惊道“这不就是古代的青楼妓院吗?没想到现在还有这种地方。”
想到这,我对他说:“喝完喝瓶酒我就走了。”
他呆呆的看着我点点头说道:“行。”
我拿起那瓶啤酒一口气喝完,然后就走了。
我本来想去上网,但是没心思了,便直接回医院看电视了。
一直到十点多他俩才回来。
回来后战友对我说道:“前几天看你火气太大,带你出去消消火,结果你直接走了。”
也是有了这次经验,后来找机会就出去玩了。不过再没去那地方。
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天中午查房之后我俩准备出去上网,可刚出来没五分钟,指导员打来电话。
我接起电话,指导员问我:“你俩人呢?”
听他的语气并不好,我说道:“我俩出来买点东西,顺便吃饭。”
“你们两个现在回医院收拾东西,滚回连队来。”
“我们真的是出来买东西。”
“少给我说那么多,现在都给我滚回来。”
一听这话,我俩知道完蛋了。
他还好,早过几天就要被调走了。而我才是真正完蛋的那个人。
挂掉电话之后,我俩心情忐忑的急忙回到医院。
我说:“走吧,收拾东西回去吧。”
“等等,你手机用一下,我打个电话找人说一下。”
果然,有关系就是好。
他打完电话后,过了十几分钟,指导员给我俩打俩电话说:“这次给我们个警告,再有下次,直接滚回来。”
接下来几天,我们老老实实的在医院待着,哪也没去。在这里又住了十七天,然后回连队了。
回到连队第二天,他被调到医院了。
我们开始训练,我成了连队当时仅有的废物,每天只站岗,不训练。
当然,这次住院也没有做手术。我的那个美女主治医生对我说:“你别做手术,做了手术对你以后不好。你这还没结婚,手术做了,说不定以后连孩子都生不了。”
回到连队一个月左右,也就过年了。
除夕这天晚饭后,我们发手机了。
先和李娟随便聊了几句后,百般无聊的翻找着通讯录。
张华华从那晚之后也没有再给我打电话或者发消息。
这时候,突然看到了姐姐的电话。
自从她结婚之后,再没见过她。过年了,打个电话问一下吧。
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姐。”
“毛毛,你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过年了,给你打个电话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