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春节异常的安静,没有任何演出,所有的新闻都是关于疫情的。
而我当时依旧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甚至在一月二十六号还在抢二十九号前往义乌的票。
好不容易抢到票了,并且加入一个同程的群,当时买到票可以加一个群,里面都是前往一个方向的人。
二十七号,一觉醒来看到西安开始封路了。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西安也严重了。
说真的,西安严不严重,对我来说屁的关系都没有。
无聊的我刷着朋友圈,看到好多都在问哪里有卖口罩的。
“对呀,我看看身边谁没有口罩,我可以把我的口罩卖给她们。”
于是我发了个朋友圈。
周围认识的人也不多,最后只有一个人要口罩。她家里人多,但是买不到口罩,我给她卖了四包。
当时的口罩可以说迎来了它的高光时刻,但我卖口罩并非为了挣钱,还是按照原价卖的,七块一包。而且疫情搞得人心惶惶,我没有让她出来,我给她送过去的。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我对自己的身体有着足够的自信。
在那个人人自危的时期,我的迷之自信让我觉得自己一定不会有事。
......
这场新冠疫情从武汉开始,逐渐蔓延到全国。
从娱乐场所关门,到最后人人闭门不出。
当时最严重的就是武汉,我在家里刷着视频,武汉需要大量支援。
看到这条视频当志愿者的想法瞬间诞生,开始在网上,朋友圈,视频下方留言,询问到武汉当志愿者的途径。我虽然不是医疗人员,但可以打个下手,再不济,也可以把那些不治身亡的人抬到一边去。
我并非为了挣钱,只要有碗面,有瓶水,不给工资都行。我也不会占用什么医疗资源,口罩手套防护服我都不要,我只是想出一份自己的力。
重要的还是一点,我觉得自己一定不会有事。与其让强迫冒着被感染的风险在那里,倒不如让我过去。
不知道表达的够不够清楚,但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
一连几天过去,每天只能看到武汉招志愿者的消息。直到最后封城,我也没有询问到去当志愿者的途径。
我当时就在想一个问题“这么大的事,整天在网上发一些找志愿者的视频,为什么没有联系方式和报名途径。”
上不了班,我把车票退了。找不到到武汉当志愿者的途径,我只能在群里瞎聊。
就是那个列车平台加的群,我在里面认识了一个女生。
说来也是缘分,可能当时买票就是为了加群,加群就是为了认识她。
她叫韦益琴,也是贵州的。比我大一岁,我俩的生日却是同一天。
按理来说,当时我和罗熙分手的关系,我应该不喜欢贵州的女孩,因为罗熙就是贵州的。
我俩分手的原因其实也是迟早的事。
我刚回到西安没几天,她对我就是爱搭不理的那种,再后来几天,我俩彻底没了消息。
过年的时候我又给她发了一个五二零的红包,然后她秒收。并给我发消息说“我这里下雪了,大雪压断了电线,我们村里都停电了,我现在在我把三轮上充电。”
说完这句话,又草草了事了。
此时我知道她要分手,但她没明说。
说实话,这种架在半空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分手就分手,没什么。
第二天我出来买菜时给她打了电话,当时每家一次只能派出一个人买菜,而且三天只能出去一次。
电话接通后她语气冷漠的说道:“咋了?”
我问道:“你是不是想分手了?”
谁知她说:“我们不是早分手了吗?”
“什么时候分手的,我怎么不知道?”
“早就分了。”
我心中冷笑一声想道“早就分了,昨天还收我红包。”
我不想计较那几百块钱,只是问道:“为什么要分手?给我个理由。”
她语气平淡的说道:“我以后不想当房奴车奴,感觉那样太累。”
“你的意思是你想找个全款买房买车的人,是吗?”
“恩。”
“知道了。”说完,我便挂了电话。然后删除,从此再无联系。
当时贵州的房价只有几千,我这里房子的房价已经一万八了,在贵州全款买套三室的房,也就是我现在房子的首付差不多。原本母亲说让我们买套一百六十平的四室,所以说只付一个首付,剩下的钱还能买辆车。
我说可以,我这里一个月一万左右的工资,去掉生活费,完全够还月供,剩下的钱攒着,以后换她,买房子首付的钱就当我借她的。
现在好了,她分手了,我也轻松了,不用想那么多了。
回到现在。
我在群里认识了这个女的,也是没来由的有好感。
我们没见过面,照片也没见过,我也没听过她的声音。只是在群里聊了几句,我们就互相有好感了。
对,这个不是我单独对她有好感,而是互相有好感。
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我觉得我们两个有种切不断的缘分。
更巧合的就是,我俩的生日都是同一天的。
当天在群里聊天,我俩互相加了好友。之后我俩便像多年老友一样,有着源源不断的话题。
我们一起打王者,但是她玩的很菜,于是又改玩吃鸡。
王者还行,勉强能上王者。但是吃鸡我完全不会了,别人把我打死,我都不知道对方人在哪......
不过我俩玩吃鸡也不是为了赢,只是为了在一起玩。
我俩穿着同样的衣服,一起开着车到处溜达,背包里都是汽油,主打一个见人就跑。
后来她给我说地图上有个地方有热气球,坐上去,热气球还能飞起来。
热气球上的合影,算是我们的第一张合影。
除了游戏以外,我俩也会视频。
这是我用手机以来,最长的视频通话,每次两小时。
而我每天在家里无所事事的这段时间,母亲看了又不爽了,每天都大骂道:“你这么大个小伙子了,每天在家里呆着,你当了两年兵白当了,死在家里干啥。人家现在都在外面当志愿者,小区里也要志愿者,每天好几百,你不去当,在家里死着就知道玩手机。”
封管期间,还有一次我在洗澡,突然变成冷水了,而且壁挂炉的声音也听不到了。我还正纳闷“难道是天然气没了?”
冬天也不是没用冷水洗过澡,大不了再洗一次。当我出来一看,原来是那个老不死的把壁挂炉关了,不让我用热水。
我不知道你们看到这里会怎么想,我当时只是在想“这种傻逼女人快去死吧。”
当时小区里发菜的都是社区的人,又不是谁想去都能去。一般人都不让你出门,会让你去发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