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扒一扒促销活动,不过只剩两天的时间,可张奇志这边,一直没给自己准确的回复,不免让王喜中担心起来,现在有关扒一扒的广告宣传到处飞,阵仗要比上一年还要大,消费者们都翘首以盼,更使其心中焦虑。
可王喜中急促的步伐,在二楼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闪过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是飞跃的负责人,李宏耀,板着一张脸,急匆匆地下着楼。
这一撞面,两人皆是有些尴尬的,心里操的什么心思,不言而喻,都是了解对方是什么人的,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
“喜中,都是为了企业的发展,我们要彼此理解,有个醒,我得提一句,这里的小同志,可是不太会说话,感觉话都不过脑子。
不过是个人企业的一个经理而已,就学着老干部摆脸色了,拿不准自己的位置,这样的人,这样的企业,肯定是走不远的,我看李局长的提议很正确,他们的显像管肯定靠不住。”
李宏耀脸色不悦地批判道,很容易看出,是在这里受了气。
“是吗,那天在饭局上就看出来了,那张奇志一直皱着个眉头,也不知道摆脸色给谁看,不过我来这里,是解释不订货的原因,老李,我先走了。”lWXs零.nêT
王喜中有些应付地说了句后,便匆匆上了楼,让花朵集团帮忙给凯哥宣传的事,还是要试一试,而且他自觉得能够拿捏住那小同志。
而就在刚刚,张奇志与李宏耀闹得很不愉快,后者傲慢的态度,让其很不舒服,随之出言反驳,现场就跟吵起来无差别了。
眼下,王喜中又敲门进来了。
张奇志只是与王喜中礼貌性地点点头,招呼着对方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去给他倒茶,来的目的,想必也是与李宏耀一样。
“奇志,这几天一直在等你的电话,都这个时候,怎么还不给我来电。”
王喜中嘴角微微上扬,语气责怪道。
“我不是跟您说过,等忙完这段时间之后,再给您去电吗?后天就是扒一扒促销节了,电话合作的品牌方太多,我得细化工作。”
张奇志严肃说道,可这话,一下就冲得王喜中不舒服起来,合着你是打算在扒一扒促销活动之后,才给我来电?那我还跟你说个屁啊!
王喜中憋着怒火,沉声道:“奇志,那给凯哥安排的是哪位名人来宣传?”
“没安排!”
张奇志直截了当地回绝道,不给一丝情面,关键是王喜中的话,让他很不舒服,好像是欠着他似的。
“你这不是胡闹嘛,电话里说得清清楚楚,给我安排王宁的电话合作,怎么现在突然没安排了?你这小同志的工作,我很不放心啊,这还敢不敢跟你们花朵集团签订彩管的订单了。”
王喜中瞪大了眼睛,出言威胁,一幅吃定张奇志的样子。而在他看来,张奇志你不过是个人企业里打工的,丢了我这么大的彩管订单,你付得起责嘛!
所以你张奇志必须诚惶诚恐。
“我在电话里说得清清楚楚,要先缴纳预付款,才能够谈电话合作的事,你是听不明白还是装糊涂?那现在能够听得清楚吧!
要想合作,掏钱!”
张奇志也不惯着王喜中,一下下敲着茶几,大声地冲其嚷嚷着,似乎是谁嗓门大,谁就有道理。
“你这小同志,去给你们一把手打电话,这显像管我不从你们这订了,就是因为你的态度,而且我还要跟魔都其他厂的负责人沟通,都不在你这里订货!
哎呀,你这小同志可是了不起啊,谁给你的权利,敢跟别人这样大呼小叫的。”
王喜中站了起来,手指着张奇志,大声地责骂着。
“你自个给我们一把手打去,没钱别这样蹦跶,想要与王宁合作,拿出五百万的彩管订单再谈。”
张奇志丝毫不怂,语气咄咄逼人,但此刻的心情,却是十分舒畅。
原来在体制里,面对个别老同志的不讲道理,非得按照他的无礼要求来,自己不走程序,还一遍遍辱骂办事人员,但怎么办?只能受着。
眼下,是真的舒畅。
“拿钱啊!”
张奇志又是吼了一嗓子,王喜中的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
“呵呵,你这小同志,这什么态度?你有什么资格在我跟前耀武扬威,就你这样还负责魔都的总业务?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绝不轻饶你,让周于峰来见我,我非要把你的这幅嘴脸告诉他!”
王喜中歇斯底里地大吼道,一张脸憋得通红,真是被张奇志给气到了,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了。
“要找我们一把手,你自个找电话打,别再我这里晃荡,我没这个义务。”
张奇志不屑地说了句,转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坐在办公椅上开始办公,不在理会王喜中。
“好!好!好!你这位小同志会做人,你好好等着,真是娘胎里就没带好!”
王喜中竟然是开始辱骂,提到“娘”这个词,张奇志的火气也上来了,毕竟是一条年轻的后生,是会冲动的,拿起花瓶,直接砸在了王喜中的脚底。
“咚!”的一声,花瓶四分五裂,虽是没有砸到王喜中,但那一下,着实吓了他一跳。
“王厂长,我妈跟你一个岁数,请你放尊敬点,再敢嘴里胡说,可别怪我动手教育你!”
张奇志指着王喜中叫吼道,紧紧地握着拳,仿佛下一刻就会冲出来打他。
“你你这小同志,还想吃了我啊,是不是想关警闭,来,你有准”
“滋啦”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是储和光领着几位安保科的人进来了,一个个脸色不悦,凶狠地瞪着王喜中,让他的话戛然而止。
“来,奇志,你出去,我蹲警闭!”
储和光也不多话,上前拉住张奇志,把他推出了屋子,而后紧紧地反锁上门。
“你要干啥,你说。”
储和光相当魁梧,直挺挺地站在王喜中身前,这一下,老同志立马就焉了,出了一身虚汗,连连后退了数步。
“这我也没干什么呀?就是来谈合作,你们要把我怎么样啊?”
王喜中小声道,话已经是软了下来。
“你来谈合作,就好好说话,谁让你砸花瓶的!”储和光一脸凶样的质问道。
“不是我砸的啊,是张经理砸的,玻璃都差点刮到的我腿。”
“你不气他,他会砸吗?”
王喜中:“”
王喜中本是想吓唬张奇志,给他压力,好逼着他给自己的品牌做宣传,最后遇到不讲道理的人,心里害怕,灰溜溜的跑了。
但是一定要跟周于峰好好说说的,王喜中缩着脖子,离开花朵厂里,但脸色铁青,心里极为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