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员外识人无数,也不是胆小的人,他不慌不忙地为自己开脱。
“大人明察,我在县里这么多年了,为人如何,您可以问问,这件事儿是摆明了是卖货郎故意栽赃陷害给我。”
比起卖货郎,王员外一点慌张都没有,哪怕是说了这么多话,依旧条理清晰。
“既然是卖货郎供出来我,那我倒要问问他,是不是真的跟我见过面,当面跟我说过这些事情?”
“或者是是否有人为他作证,见我同卖货郎打过交道?”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卖货郎,想知道他是什么回答。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我怎么……”
卖货郎突然意识到,他好像真的没有什么证据证明王员外指使他的。
因为传话的人是家丁,两人从未见过面。
王员外见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嘴唇扬起得意的笑,整个人有几分自得。
“你看,说不出来吧?这说明你根本没有证据,既然如此,你凭什么说是我指使的。”
说到最后,王员外还有些气愤,如同被欺负的老实人一般。
“肃静,王员外,你说他污蔑你,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县令没有听信两人的一面之词,在他心里,不管断定什么案子,都要讲究证据。
“大人,刚才卖货郎说,他是跟我家丁说话的,那是不是我的家丁跟孩子家里有矛盾,擅自传话导致的?”
王员外终究能言善辩,几句话就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了几个家丁和卖货郎身上。
县令一想,觉得还真有这个可能,于是让人将那几个家丁抓过来。
他们一到堂上,县令什么话都还没问,他们跪在地上,开始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这些事情不是我们的主意啊,大人明察。”
这下三方都出来了,每一方都称不是自己的主意,搞得周围围观的人都迷糊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谁说的话好像都有道理,但好像都不统一。”
“肃静肃静,这里不是你们争吵的地方,既然你们各执一词,那我就挨个审问。”
县令拍着桌子,所有人立即闭嘴,不敢说话。
“卖货郎,我问你,你说是王员外指使的,那你在这期间有见过王员外吗?”
“草民没有。”
卖货郎沉默一会才说话,因为他确实没有。
“家丁,你们说绑架孩子不是你们的主意,那为什么你们会跟卖货郎商量绑架的事情?”
几个家丁首先悄悄看向王员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色骤变,连跪都跪不住。
其中一个人咬牙切齿的回答。
“大人,这件事是我们的主意,刚才我们说的是假话,有一次我们去白枝枝铺子里买东西,见几个孩子生的很好,便想要将他们卖个好价钱。”
“所以我们想到借王员外的名义,这样和卖货郎的合作才会顺利。”
他越说越气愤,最后眼睛中都出现了红血丝,整个人显得十分狰狞。
也正因为他这幅模样,县令没有怀疑他的话,其他的家丁没有反对,最后直接将他们拖入大牢。
至于王员外,县令以他御下不严,惩罚他交20两银子,结束了此案。
白枝枝听完整个审问过程,黑着脸从里面出来。
她心里明白,这件事情肯定跟王员外脱不了关系,毕竟他好男风,是众所周知的事儿。
至于那些家丁不过是他的替罪羊而已。
就算县衙审判了又怎么样!此事还没完,她一定不会放过王员外!
她心里面狠狠发誓,回头看了一眼县衙的门匾,转身回到了摊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