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打开房门的时候,却发现孙喜明站在门口。
樊华心中一喜,但表面却依旧波澜不惊,“有事儿?”
“你不是要跟我做朋友吗,我留你个电话。”孙喜明说道,“回头咱们单独聊。”
之所以再次回来,孙喜明对她,并没有其他的非分之想,他担心的是,樊华这个女人,如果真在外面胡说八道,于自己名声不利。
尤其是被乔红波知道了,再传到姚刚的耳朵里,自己的前途就彻底毁了。
与其那样,还不如自己主动一点,先稳住她再说。
樊华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孙喜明一本正经地告诫她,“我不希望社会上,流传我的任何绯闻,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
说完,他扬长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樊华的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
威胁自己?
这个孙秘书,还真有点意思。
关于孙喜明的身份,樊华并不知晓,之所以知道,他是秘书身份,是因为乔红波打电话的时候,她看到了乔红波电话备注上面,写的是孙秘书。
并且她还看到了,乔红波打给的另一个人, 是薄主任。
又是秘书,又是主任的,看来乔红波的身份,也不简单呢。
再说包间内,乔红波坐在饭桌前,笑眯眯地对薄普升说道,“薄主任,好久不见呀。”
薄普升挑了挑眉毛,并没有跟他寒暄,而是话锋一转,“乔主任,我听说你现在,去老城区任职了,是调到这边来了吗?”
上来就问这么敏感的话题,这老小子,究竟想干嘛?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他摸到我的命脉!
乔红波眼珠晃了晃,吐出一句话,“临时借调而已。”不给薄普升说话的机会,他话锋一转,换了一个话题,“薄主任,我最近读明史,有一件事儿想不明白,想要请教您,您觉得大明内阁首辅于谦这人如何?”
于谦?
薄普升脸上,闪过一抹诧异。
我问你调没调过来,你跟我讨论于谦干嘛呀?
“于谦,大明第一忠臣,后世做臣子的楷模呀。”薄普升呵呵一笑,“老弟,你究竟想说什么呀?”
约自己到这么好的饭店来吃饭,难道就是想请教历史问题?
这事儿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薄普升想到这里,精神顿时紧绷了起来。
摸起桌子上的烟,乔红波给自己点燃了一支,语气悠悠地说道,“于谦这一辈子,最风光的事情,无异于北京保卫战了。”
“如果站在大明江山社稷方面来看,他确实有胆魄,有能力,能挽大厦之将倾,拯救社稷于水火,是个了不起的人才。”
“但若论一个臣子之忠,将皇帝性命置于不顾,忠于国而不忠于君,这也是后世非议颇多的原因。”
嘬了一口烟,乔红波直接问道,“如果你是于谦,面对瓦剌围城之势,应该怎么办呀?”
薄普升沉默了几秒,感叹一声,“老弟,实话说,我如果是于谦,绝对做不出这么尿性的事情来,无论是投降,还是弃城而逃,我都不可能,将皇帝的性命置于不顾。”
闻听此言,乔红波点了点头。
说出这一番话来,倒也符合薄普升的性格,换句话说,他今天跟自己的谈话,十分坦诚,并不设防。
往前凑了凑,乔红波压低声音说道,“老姚这次完蛋了。”
薄普升瞳孔一缩,脸上露出一抹惶恐之色,“老弟,这话可不能乱说呀!”
“我没乱说。”乔红波摆了摆手,“他的秘书孙喜明在外面包养了一个情人,我也是无意间听到,孙秘书跟他的情人谈论过此事,说老姚明面上清正廉洁,但是他跟一个开发商勾结,想要趁着老城区改造,搞一条商业街,其实修书记早已经掌握了这件事儿。”
“看来,这江淮省是要变天了。”
讲到这里,乔红波端起水杯来,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