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花不勒的命令下达,攻城的攻势顿时停了下来,攻城车和攻门车全都开始后撤。
城墙上,关同光、叶啸天、方直仁看到此景,对视一眼,神情各异。
方直仁和关同光则是神色微喜,他知道自己坚持住了第一轮的攻击,对方这是选择去进攻堡垒了。
叶啸天则是充满了担忧,这么多朝廷兵马去进攻堡垒,他不知道江凡的堡垒能不能够坚持得下来。
就算是他们已经做好了突袭的准备,可江凡真的能够坚持到他们发起突袭吗?
城外,朝廷大军收拾完毕,开始朝着矿场方向进发,关同光眼里光芒闪动。
“传令,派五千兵马随时准备突袭!”
随着他的声音,叶啸天连忙领命而去,看着叶啸天离开,关同光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另一边,花不勒带着四千六百名兵马出现在了矿场所在的位置,当看到前方那宏伟的堡垒时,他神情微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堡垒会如此壮观,比他想像中的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城墙上,隐见有人在巡逻,大军的到来,似是让城墙上的人很紧张。
而大军在堡垒前五百米的位置停了下来,四千六百人,看起来乌压压的一大片,几乎将矿场前方的空地都占满了。
江凡在城墙上看着朝廷大军的出现,眼神微凝,这次能不能够将敌人打退,就看对面的敌人到底有多少的勇气了。
若是对方死战不退,非要强攻的话,那整个堡垒可能就要保不住了。就算是敌人惨胜,可自己这边只怕也会死得一个都不剩。
“东家,要不要我带一队人从后面绕到他们的后方发起突袭?!”岳风看向江凡,他虽然有些紧张,但眼里充满了斗志。
不仅是他,其他一众护卫队的将领也都是满眼的战意,连胜数场之后,他们信心也足了不少。
即使眼前的兵力是他们之前击败的敌人的数倍,可他们除了紧张之外,倒是并没有害怕的情绪。
江凡闻言,摇了摇头,突袭在夜间还行,白天根本就没有办法突袭。而且,陷阱在白天很容易被人发现,没有办法将陷阱的威力发挥至最大。
所以,他不能让大家出去冒险,毕竟,他们面前的可是朝廷正规军,光是骑兵就还有一千五百人。
骑兵的机动性太强了,他们派多少人出去,都不可能在骑兵手上讨到好处,最后会让骑兵全部歼灭。
“可我们不发起突袭的话,只怕……很难将他们击败,若是让他们来攻城,我们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岳风神色凝重道。
不愧是军事世家出身,天然的将领,战略眼光也很是不错。
“是啊,东家,不能让他们攻城,我们的堡垒架不住他们正规军的攻城器械,就算是有陷阱,但那陷阱他们若是推平的话,我们的优势就没有了。”
“虽然,陷阱想要推平,需要花很多时间,可他们只要围而不打,慢慢磨着我们,我们就真的要被他们磨死了!”
“东家,要不就拼一把吧。虽然,他们有骑兵,但我们不是有尖刺竹子吗?只要排开竹阵,应该可以将他们给困住。”
剩下几名将领附和着,眼里充满了战意。
就在这时,江兰儿的声音响了起来。
“尖刺竹阵虽然对骑兵有极大的干扰作用,但是,我们的人数太少,布轩的尖刺竹阵范围也小,敌人的骑兵数量也超过我们的可以应对的范围,用竹阵并不可取!”
她这话一出口,其他人顿时沉默下来,江兰儿说得很不错。
之前能够将那五百骑兵利用竹现竹阵给杀光,那是因为对方人数太少,自己这边刚好能够摆出将他们困住的大阵。
但相对于一千五百人来,那就不够看了,尖刺竹阵可以影响到五百人,若是对方一味的冲锋。很快就能够将竹阵打乱。
或者是在他们还没将对方困住前,就已经突围出去了。反过来,那就是他们对自己这边冲杀了。
几种方法都没有用,城墙上的众人顿时有些泄气,气氛也有些压抑起来。
江凡看着他们,笑了笑道:“各位,不必泄气,别忘了,我们可还有秘密武器!”
他这话一出口,所有人微微愣了愣,有知道秘密武器的,顿时脸露喜色,不知道的则是一脸的茫然。
江凡对城墙下挥了挥手,很快,张老道就带着数十名工匠走了上来,他们抬上来十个铜管,因为没有煤炭的原因,只能是打造铜制炮管。
不过,虽然铜制炮管不及钢制炮管的硬度,但目前来说,也足够用了。
除了扛上来的十个炮管之外,一箱箱的底火跟特制竹雷全都搬了上来。十个炮管在城墙上分开排放。
看到此景,一众将领脸上露出一股喜色。昨夜,迫击竹雷可并未用上,普通的竹雷之所以能够有那么远的射程,完全是利用弓箭进行的射击。
如今,迫击炮管已经制成,就等着今日大发神威了。这几天张老道带着铁匠和手下的工匠日夜赶工,终于制作出了近千发竹雷炮。
这近千发竹雷炮能不能够将敌人吓走,就看敌人的胆气了。若是不能将敌人吓走,那就只剩下拼死一搏这条路。
“老张,看你的了?!”江凡对张老道笑道。张老道对江凡点了点头,神情严肃之极。
一旁的岳风兄弟还是第一次看到老道这般严肃。他们兄妹三人跟张老道时,对方要么就是一副事不关己,要么就是嘻嘻哈哈的!
此时的张老道,身上散发出来的都是一股冷意。
随着他指挥着手下的工匠将十门炮放好,他看了眼城墙外的朝廷兵马,又看向江凡,眼里露出一股征询之色。
江凡则是看向城外的朝廷兵马,此时的大军已经全都集合完毕。组装攻城器械的组装攻城器械,准备进攻的已经在热身。
这些人还在堡垒外四百多米的位置,对着堡垒尿尿、吐口水,要不就是嘲讽的喝骂。
“东家,可以放了吗?!”这时,张老道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