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徽说话之际,洛水清的内力已进入了夜景澜的眉心,继而猛地后退数步,嘴角再次涌出血丝。
“你究竟用了什么邪门的手段?”
洛水清一脸惊骇。
刚才接触的瞬间,只觉夜景澜的神识内仿佛镀了一道铜墙铁壁,半分都难以窥破,自己的气劲刚一探入,就被弹了出来。
“公主不必知道,还请公主稍安勿躁,好好待在此处,不然就只有一个下场,与他一样。”
清徽下颌微扬,指向了夜景澜。
洛水清怒道:“你敢!”
清徽并不恼怒,他微微一笑,平和的说道:“如今已到了这个地步,公主觉得还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做的呢?”
洛水清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清徽的鼻子说道:“你这个恶魔,我救你当真是瞎了眼。”
清徽重新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拿到嘴边,浅抿了一口。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公主是想继续做飞瑶国的国主,还是想变成和这位公子一样的傀儡,都在一念之间。”
洛水清怒骂道:“乱臣贼子,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只要能达成心中所想,一切都是值得。”
清徽话音未落,忽然扬手,洛水清只觉眉心一阵刺痛,不由惊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是一个控制你的小手段,我总不能永远将你困在这山中,却也不能如此轻易就放你离开,为了寻找平衡,只能用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清徽从石凳上站起,笑着说道:“三天的时间,足够你想的清楚明白,三日之后,我会再来。”
“站住,你要做什么?”
洛水清拦在了小径的路口。
清徽背着双手说道:“自然以复国为先。”
他神态悠然地走下了小径,夜景澜紧随其后,目不斜视,神情冰冷骇人。
看着两人逐渐远去,洛水清不仅心中发凉。
她赶紧盘膝坐下,调动所剩无几的内力,却觉气力似乎被一根绳子勒住,明明在丹田之内,却是半分都不受她控制。
“清徽,逆贼!”
洛水清脸色发白,片刻,又平静了下来。
千多年的禁锢,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会意气用事的小女孩了,学会了冷静处事,三思而后行,眼下还有命在,结果也不算太坏。
她深深地吸了两口气,从地上站起,快步朝山下走去。
必须得赶紧找到殷青璇,只有她和夜景煜,才能阻止清徽。
另一处,天清道长也破解阵法,正急急奔向山下。
清徽叛变兹事体大,不单于大周有威胁,对圣域来说也不是好事,必须得马上传信域内弟子,尽快叫他擒获。
却也同样不解,清徽究竟是谋划已久,还是临时起意,应天石为何从没有半分察觉?
对于这个弟子,天清道长一直都十分喜爱,甚至有传衣钵之意,不想此次应天而出圣域,竟看到了一个如此惊天的大反转。
同一时间,京城亦是叛乱突起,平静无波的春水终被搅乱,京中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