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个一清二楚的林舒云:……
说这种干坏事的话声音能不能小点儿?
她这个当事人还在这儿呢,能不能尊重一下她。
“小娘子,你这南瓜糕还卖不卖了?”一旁排队的最后一个大叔问道。
“卖!还剩下最后五块了,大叔你付三块的钱,全给你!”
林舒云刷刷刷用油纸把五块都包好了。
原本是买三送一,最后一个顾客了,送二也行。
“哎吆,真不错。”大叔原本没打算买这么多,只打算买一块尝尝的。
一看买三块送两块,比前面的人还要多一块,立马就掏钱了。
“你咋得罪门妈妈了?”大叔显然也是听见了刚才的话,八卦的问道。
要说男人有时候可比女人八卦多了。
林舒云简说了一下。
大叔劝道:“要我说你就让吧,门妈妈出手也挺大方的,好歹还给你十两银子呢,你要是换了春风楼,直接就把你们赶走了!”
林舒云竖起耳朵听。
“这邀月楼比春风楼可名声好多了,不干那逼良为娼的事儿,听说里面的姑娘都是走投无路了自卖自身的,还有那被狠心爹娘卖进去不愿意接客的,门妈妈就让签契约,时间到了赚够钱了也让走。”
“那春风楼可就不一样了,甭管你是哪里来的,只要进了楼子除非有达官贵人赎身,要不然就别想活着出来了,月前就有一个女子被无良的兄嫂卖到了春风楼,听说那姑娘说什么也不愿意接客,各种手段都用上了,骨头硬的很,楼子里就让她接那种特殊癖好的,不过一月时间就一卷草席卷出去了……”
林舒云听完八卦配合大叔唏嘘了几声人各有命。
把空了的篮子交给小青准备就买菜,就见小青一直在看别处。
“刚才你害怕?”
林舒云明显感觉到了,门妈妈来的时候小青反应有些不对劲。
小青声音都带着哭腔,“妹妹,那个就是拆散咱们老鸨,她要是认出我来了,会把我抓回去的,到时候我又要和妹妹分开了!”
“放心吧,她敢来抓你,得先过了我这一关,我可以给你赎身。”林舒云随口道。
小青感动的拉住林舒云的手,“真的吗妹妹?你对我太好了!”
林舒云见他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同情心稍微泛滥了一下。
也就那么一下。
从小被卖到那种地方,一定过的很苦吧?
倒霉孩子。
“你按时喝药,脸上的过敏就好了,大热天的捂这么严实,你也不怕热啊!”林舒云抽出自己的手。
“好,我都听妹妹的。”小青十分依赖的跟在林舒云身后。
林舒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两人转了一圈,在集市上居然看到了红薯粉。
脑子里立马就闪过酸辣粉,瞬间就馋到了。
末世来临啥也吃不上,这儿物产丰富倒是啥都有啊。
“这位娘子,你要吗,便宜点卖给你,这是从南边进来的货,受了点潮,便宜了。”
卖粉条的摊贩很热情的跟林舒云介绍。
其实压根不是他买的,他妻子的娘家送了很多,吃不完。
“便宜点是多少?”
“五两银子,这些全卖给你!”
“太贵了!”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林舒云扛着四大捆红薯粉。
小青实在没忍住开口,“妹妹,咱们买这么多能吃的完吗?”
这东西他吃过,实在是没啥滋味,能好吃吗。
“先扛回去,吃不完回头卖。”反正她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每天做点吃的出来卖,赚钱的感觉挺开心的。
林舒云买了齐了配料,另外买了些东西就回家了。
时间还早的很呢,她又做了一锅南瓜糕出来卖。
这一回人不多了,等卖完时候就不早了。
晚上原本就要吃酸辣粉,来不及了,就做随便炒了两个菜。
吃饭的时候徐老头开口,“丫头,还有四个南瓜呢,你还能卖好几天,明天你给我装一份,我也卖去!”
徐老头觉得自己天天在家也不是回事。
家里现在人多,又多了小青这个只能吃不能干的蠢东西,他还是帮着分担分担压力吧。
“行,那明天你去卖!”
林舒云答应的很干脆,她明天要折腾个酸辣粉吃。
马上就要考试了,江长天争分夺秒的看书很晚才会歇下
林舒云已经习惯早睡早起了,睡习惯了还真就习惯了,连江长天什么时候上床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照旧吃过早饭江长天就去上学了。
林舒云没给他带午饭,交代江长天,“晌午我让老头给你送书院去,老头进不去,你记得去门口拿。”
酸辣粉现在做了中午也不能吃了。
“好。”
江长天应下自己去书院了。
路不远,之前林舒云不放心就让徐老头接送他,其实没这个必要。
少了徐老头,江长天在路上走的快了点,今日倒是有意外的收获。
他从一只野猫口中听说郭家在筹办什么宴会,到时候要请读书人参加。
夜猫对宴席的消息十分灵通,到时候杀猪宰羊肯定会扔出去不少边角料。
这对野猫来说就是宴席,正在奔走相告。
直觉告诉他,郭家的这场宴会多少有冲他来的意思。
江长天想起那个死在他面前的少年,眼神冷了几分,加快脚步进了书院。
老头吃过早饭就去卖南瓜糕了。
林舒云要做酸辣粉,小青留下烧火。
这小子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让他烧火,他差点把厨房都烧了。
头发都被烧了一下林舒云气得干脆赶他去院子里了。
小青在院子里抽抽搭搭的站了一会儿,从屋里抱住一个针线盒子又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块布,开始穿针引线了。
林舒云懒得理他干什么,没了捣乱的人世界都清静了。
没过多久一股子香辣扑鼻的味道散开来。
“阿嚏!”
门口正准备让带来的两个打手踢门的门妈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大清早的谁家吃啥呢这么香?!”
邀月楼昨晚上又没生意,门妈妈心气不顺,原本让打手干的活自己也亲自来了。
“愣着干什么呢,踢门!”
门妈妈一个眼神过去,打手用力一脚。
结果发现门没锁。
院子里的林舒云正在吃粉,吸溜吸溜。
门妈妈看着那碗里红艳艳的粉,眼睛都亮了一下。
捂着脸扭扭捏捏开口,“那什么,你们吃啥呢?”
“酸辣粉,是门妈妈啊!”
被认出来了,门妈妈干脆不捂脸了,扬着下巴开口,“一大清早的就闻着味过来了,你们这酸辣粉卖不卖?”
门妈妈心想: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