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玄夜等人带着老村长,进入玉泉山庄。
玉泉山庄及整个宋家村都在半山腰上。
此处地势较高,就算南疆爆发大洪水,也未曾淹没此处。
而玉泉山庄,则矗立在宋家村东北方向。
整座玉泉山庄建的金碧辉煌,由数座阁楼连绵而成。
花园中鲜花绽放,看上去十分气派。
东旭跟上前禀告道,
“王爷,宋长苏的娘子秦金莲,押在玉泉山庄宗室祠堂之中。”
东方玄夜点了点头,环顾着玉泉山庄中花木簇拥的豪华院子。
又看了看和苍鹤、独孤青川站在一起,东张西望的长欢。
她依然穿着男装,已擦去脸上描画的的麻子。
只是两撇眉毛还是浓黑的模样,配上那双灵动的美眸见之忘俗。
东方玄夜依依不舍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老村长,
“老村长,你说,你是看着宋长苏长大的?”
“那你知道他是从何时开始戴面具的吗?”
老村长对东方玄夜恭敬地拱了拱手,扶了扶下巴的胡子,
“大概三年前,他父母因病过世之后,他便开始戴面具。”
“他说父母双亡时不在身边伺候,他无颜再见乡亲父老,因此以面具覆面忏悔。”
东方玄夜沉默片刻,眼底露出一抹凌厉的异色,继续询问,
“自从他戴面具之后,你们有没有见过他不戴面具的模样?”
“他和他娘子平时关系如何?两人是否恩爱?他对丈人家如何?”
老村长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点头叹息,
“三年前他开始戴面具后,每年宋家村的宗祠大会他都是戴面具参加的。”
“老朽平时见到他,他也是戴着面具,从未曾取下来过。”
“宋长苏是个好孩子,对结发之妻金莲非常好,两人恩爱有加,感情极好。”
“他为了结发之妻,从未纳妾。”
“至于对丈人家,那更是好的没话说。”
“秦家乃隔壁秦家村的富户,家中也做漕运生意,秦金莲便是秦老大的幺女。”
“我们宋家村,几乎所有男人都在南帮手下做工。”
“平时跟着宋长苏做漕运生意,日子都过得都很不错。”
“王爷,宋长苏在我们村民眼中,知书达理为人谦和,且对村民颇多照拂,并非十恶不赦之徒。”
“还请王爷明察,仔细调查后给村民一个交代。”
长欢走过来,插嘴问道,
“老村长,还有一事,不知您知情不知情?”
“宋长苏乃偃术大师默翁老人的弟子,和土司王府世子东方祭一起,跟着默翁老人学习偃术。”
“据说东方祭和宋长苏不但是师兄弟关系,且关系亲厚来往密切,您有经常看见东方祭来玉泉山庄吗?”
老村长上下打量着长欢,见她一副弱不禁风的书生打扮。
五官精致面如冠玉,乌溜溜的大眼流光溢彩,让人心生好感。
老村长摸了摸胡须,笑吟吟道,
“这位小公子人如美玉玉树临风,真乃人中龙凤也。”
“此事我们大家自然知道,宋长苏乃偃术大师。”
“做出来的偃物在整个南疆,也是相当有名气的。”
“东方祭世子的确经常来玉泉山庄找宋长苏,且经常来玉泉山庄小住。”
“据说两人情同手足,经常一起讨论偃术,这些事我们自然都是知道的。”
长欢嫣然一笑,强忍着激动心情,问道,
“敢问老村长,您见过宋长苏和东方祭两人同时出现过吗?”
“我的意思是,他们两人同时出现在你们面前,而不是只见到其中一人?”
东方玄夜心神一跳,看向长欢的目光充满了激赏之色。
他的欢欢真的很聪明,也怀疑东方祭便是假扮宋长苏之人……
老村长仔细想了想,语气十分肯定,
“小公子这样一问,老朽倒是想起来。”
“自从三年前宋长苏戴上面具,他俩似乎从未同时出现过。”
“老朽每次看见他们,见到的要么是东方祭世子,要么是宋长苏,从来未曾同时见过他们二人。”
长欢和东方玄夜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两人心中都有了同样的结论,东方祭便是假扮宋长苏之人。
目送老村长离去后,长欢对东方玄夜低声道,
“阿夜,目前来看,假扮宋长苏之人便是东方祭。”
“而最好的证人,便是宋长苏的结发之妻秦金莲。”
完颜察察听他俩说话,激动地叉着腰坏笑,
“既然已经知道东方祭假扮宋长苏,我们何不现在去将那个王八蛋给抓起来?”
“那家伙贼眉鼠目,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
“待本王抓到他,一定用十八般酷刑好好侍候侍候他。”
长欢嘴角抽了抽,
“喳喳,你有什么证据?光靠一张嘴推论吗?”
“他若说是你假扮宋长苏,你会承认吗?”
“我们目前要做的是找出证人,证明是东方祭假扮宋长苏,否则,你如何定他的罪?”
完颜察察挥舞着手臂,指着前方雄赳赳气昂昂道,
“证人定是宋长苏的妻子秦金莲啊,说不定她和东方祭奸夫淫妇狼狈为奸。”
“夜兄,宋长苏不会已经死了吧?会不会已经被这对奸夫淫妇给害死了?”
“秦金莲关在何处?我们赶紧去审问审问她,免得夜长梦多,让她给跑了。”
众人来到临时关押秦金莲的祠堂,远之带着几个士兵守在门口。
秦金莲被反绑着双手,用绳子拴在祠堂的柱子上,防止她自杀或逃跑。
看见众人走进来,秦金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娇滴滴地哭得梨花带雨,
“各位官爷,民女丈夫是被冤枉的,他没有陷害官员,更没有刺杀夜王。”
“还请各位官爷为民女做主,还民女丈夫一个公道啊。”
长欢定睛打量秦金莲,不由暗叫一声好家伙。
这秦金莲生得雪肤花貌窈窕多姿,山峰高耸纤腰不足一握。
一双水汪汪的狐狸媚眼,仿佛带着钩子般勾魂摄魄。
整个人从骨子里散发着一股骚媚勾人的气质,仿佛时时刻刻都在勾引男人。
虽然跪在地上,却跪的得前凸后翘撩人至极,那姿势让人浮想联翩。
只是一眼,长欢便得出结论。
此女看着不像是个安分的,倒像是个红杏出墙的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