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沐雪瑶粉拳攥紧,又羞又怒。
“假的,全都是假的!”
“钱照收,人照骗,赵国照样坑,世上怎么还有这种人?”
沐雪瑶虽然人在大乾,但她的眼前却仿佛出现了一幅赵国哀嚎遍地,尸横遍野的画面!
那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但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她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就连她自己都自身难保。
沐雪瑶嘴角露出一抹自嘲,面带凄凉。
“……”
与此同时。
淮河。
河水翻涌,波涛如怒,奔腾而过的河水犹如千军万马一般翻涌,水汽裹挟着一股惊人的寒意,扑面而来。
河面上,上百只粮船就如密密麻麻的蚂蚁一般,在浪涛中起伏,船夫们穿着粗布麻衣,被寒风吹的满脸通红。
不远处。
岸边。
赵国各大粮商个个身穿锦衣华服,早就翘首以盼。
当看到粮船驶来,他们全都面色一喜。
“来了!”
“大乾粮船来了!”
“老夫这次带了上万两银子,可要大大采购一批!”
“老夫亦是,虽赵缟赚的盆满钵满,但这粮仓里的粮食也都快见底了,今日怎么也得来个上千石!”
凛冽寒风中,各大粮商纷纷开口,眼底有笑意闪过。
但也在这时。
河面之上,一只大船自后方加速驶来,同时一杆大乾令旗,迎风飘扬,拦在了最前方。
大乾淮河漕运总督曹德,他身穿一身冰冷的甲胄,面带冷笑的看向赵国港口。
他大手搓动着文玩核桃,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骤然下令道,“陛下有旨——今岁禁淮河以北运粮船挂大乾旗!”
“所有粮船,立刻改道!”
伴随着曹德的命令,各大粮船上的负责人,几乎没有半点犹豫,赶忙出声。
“改道!”
“改道!”
很快,数百艘大乾粮船齐齐降下旗帜,开始改道,原路返回。
曹德一手把玩着文玩核桃,一边冰冷的看向岸边正等待的一众赵国粮商。
这一幕一出,骤然就令岸边正在等待的赵国各大粮商不淡定了。
一名肚子极大,好似一个鼓起来气球的中年富商见此一幕,不由得满脸愕然。
“什么情况?这怎么好端端的降下旗帜,纷纷改道了?”
此话一出,激起一阵议论。
“是啊,这没道理啊!”
“我没看错的话,那一艘大船似乎是大乾漕运总督曹德的船,难道是他下的令?”
“胡说八道,好端端的曹德为何会突然下令转舵?”
“是啊,现在事情未明,莫要自乱阵脚!”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一众赵国粮商猝不及防。
一些嗅觉比较敏锐之人,意识到了此事的不一般,更是满目担忧。
很快。
他们各自派出手下亲信,前去打探消息。
仅仅数日时间,消息随之到了。
“大事不好,乾皇有令,严禁大乾百姓身穿赵缟,同时下令——今岁禁淮河以北运粮船挂大乾旗!”
“整个淮河,无人敢运粮来我赵国!”
轰!
这个消息一出,就犹如音爆一般,骤然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出。
闻听此消息者,无不面色大惊,面带愕然。
“什么?”
“乾皇下令,不但严禁大乾百姓人人身穿赵缟,还下令今岁禁淮河以北运粮船挂大乾旗了?”
一名中年富商满脸愕然,手中把玩的念珠掉在地上,碎了一地,到处滚落。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唇一阵发白。
“禁赵缟又禁粮,这下完了,这大乾是冲着我赵国的粮食来的啊!”
“这下,得死多少人?”
中年富商想到这一点,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