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花一下子被震住,狡辩的话还没说出口,被林奶奶一句话打断。
“出去吧,我医术不精,你还是上大医院看看吧”。
刘春花反应过来脸色都白了。
玉亦清看病从来都是随心所欲,她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别想用医德绑架她,不好意思,这招不管用了。
人家既能帮得了穷人,也能医的了富人,能免费,也能天价,用村长的话来说就是,能请上玉亦清来清源村就是清源村的福分。
这是从来了这里之后林奶奶第二次发这么大的火,第一次是林安颜被村里的孩子欺负。
玉亦清没有架子是众所周知的。
这时候刘春花哪里敢装啊。
连忙道歉:“林婶,林婶,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回”。
上大医院不仅浪费钱,路途又远,那就真不是几毛钱的事了。
刘春花苦着脸,这可怎么办啊?
角落里还有一个村民,跟个透明人似的,也是昨晚受的伤,今天来的最早的,他本来不想来的,就一点摔伤而已,他婆娘非要他来,大惊小怪的。
玉亦清刚刚正好在给他包扎,刘春花就来了。
村民也是目睹了全场了的,还好昨天野狼只是在找狼崽子,没有伤人的动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就连他这伤也是野狼扑过来闪躲导致的,幸好那只狼转头就走了,不然他都得完蛋。
他做梦也没想到,出来包个扎都能遇到这种事。
于是,村民弱弱的举了个手。
玉亦清看向他,真是被人无语到了,忘记还有这么个人,还好只是外伤,不然罪过大了。
于是继续帮他包扎。
村民也不大,也就二三十岁。
“林婶,我昨晚看完了全过程”。
玉亦清突然来了兴趣。
“怎么回事?”。
说着瞟了一眼正求饶的刘春花。
村民没注意到,滔滔不绝的阐述昨晚事情的经过,越说,刘春花的腿就越抖,腰更痛了。
“林婶,安颜妹子真是太棒了,要不是有她,我们都得玩完”。
“哦,是吗?江家的,你们胆子挺大的啊,这么大的事,就没了几只鸡啊,你这鸡挺金贵啊,比狼还贵”。
刘春花哪里敢说什么,现在好了,早知道她就不来了,亏大了。
哭丧着脸,扶着腰,抖着腿走了。
玉亦清冷哼了一声,继续包扎。
“怎么?站半天不说话?不为自己申诉一下?”。
玉亦清瞥了一眼林安颜。
林安颜也不尴尬,笑嘻嘻。
玉亦清无奈,嗔了她一眼,打下最后一个结。
就没理她,跟村民说道:“回去别碰水,两天后再来换药”。
“好的林婶”:之后村民礼貌的道了一个谢,还对着林安颜比了个大拇指,走了。
林安颜:“???”。
林奶奶笑了笑,之后瞪了一眼林安颜道:“你也是够大胆的”。
“奶,当时情况紧急嘛”。
林奶奶也知道她的性子,没再多说什么。
“醒了就吃饭吧”。
“奶,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人?我记得昨晚受伤的人也不是很严重啊”。
“哦,我听说他本来不想来的,人家婆娘硬要他来的,说是要不是要上工可能都会跟着来”:玉亦清将粥放在林安颜面前,又道:“去厨房将小菜拿出来”。
“嗷~”林安颜点了点头,进厨房将小菜端出来。
“奶,我昨晚听说,清源山上的野兽已经好久没下山了,因为什么啊?我怎么没听说?”:林安颜将小菜放进粥里搅了搅,问出了昨天无意间听村民提到的事情。
“你不爱往人多的地方去,你当然不知道”。
“这要从几年前说起了,从江二夫妇死后,江二家的孩子就经常收到他们的虐待,那孩子是有骨气的,不仅能靠自己活下来,还驯服了一只白狼,有了那只白狼,清源山上的野兽就没再下来过,现在反倒是他们要讨好人家,唉,少年也是可怜,小小年纪没了父母,要不是自己有本事,早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林安颜莫名的想到那白狼与人的组合。
每走一步都让人退避三舍,让人莫名的害怕。
但是这么想想还是挺可怜的。
“唉,现在人人都不容易,倒是想帮帮他,但是那小子精得很”:玉亦清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惋惜。
那小子别看冷冰冰的,但是重情义的很。
玉亦清看了眼孙女,接着低头喝粥。
“那我怎么没见过他?”:林安颜问。
“人家拢共就来了几次,碰巧,你都不在家”:她还不知道她?除了割猪草,就是在房间呆着,也不出去,知道才怪,估计村里的人都不一定认完,唉十多岁的人了。
“好吧,挺不巧的”:林安颜惋惜,喝下最后一口,又道:“奶,我去割猪草了”。
“别去了,在家休息吧,你这伤都没怎么好”:说实话,要不是怕人家说闲话,她都不想让自家孙女出去干活,要是她爸爸妈妈都在,她哪里需要吃这种苦。
林安颜笑了笑,背上背篓:“没事的奶奶,我感觉好的差不多了”。
劝不了玉亦清也没有在劝,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注意安全,你这头晚上还要换药”。
“好,我知道了”。
割猪草的地方离她家很近,割完拿去换工分就行,一背篓两公分 ,两背篓四公分,割猪草工分低,一天只有四公分,再多就算是帮村里做贡献,所以割猪草的活一般都没有人干。
林奶奶是方圆十里有名的村医,一天就是十工分,加上林奶奶看病也有收入来源,两个人又吃不了多少,林奶奶本就疼林安颜,自然也不愿林安颜下地。
但是一直在家也不行,于是割猪草的活就落在了林安颜身上。
听人劝,吃饱饭,林安颜当然不会拒绝,再说了,割猪草这活林安颜也是知道的,除了手疼,相当闲。
刚干完两框,交完出来就遇到了当时针对她的小团体。
“呦,终于出来了?”:语气里的嘲讽都快掩饰不住了,说实话,听说林安颜没死的时候她还挺失望的,命真大啊。
林安颜抬眼看过去,想了想是谁,很快就找到了答案,村支书的孙女。
大儿子的小女儿,好像叫吴春春,在家还是挺受宠的,但仅仅只是在家,村支书的媳妇重男娃,说是对她还不错,但遇上男娃,结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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