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搞不懂董家二老这是个什么骚操作,藏这么多砖块在这夹层里做什么?
“难道这样可以加固衣柜?”
周立伟自言自语,又觉得不对,摇了摇头。
拿掉所有砖块,细心的两人又一番琢磨,底部居然还有一层挡板。
掀开挡板,两人讶然。
这底部居然还有一扇小门,用锁头锁着。
周立伟掏出钥匙,将之前下地下室没用到的那一把插了进去。
轻轻一拎,锁打开了。
两人对视一眼,将锁头取下,打开了这扇底部的小门。
接着,两人顿时哭笑不得。
整了半天,原来这扇小门就是通往地下室的。
之前小两口疑惑董家二老是怎么挪动那么重的衣柜也有了解释。
原来不需要挪动什么衣柜,根本不需要。
人家从衣柜处早就设计好了小门。
将衣柜一层一层地复原。
周立伟都佩服设计这个柜子通道的人。
简直了,特别能折腾人。
从房间出来,两人都是灰头土脸。云秀去厨房烧了两大锅水,两人都洗了一个热水澡才准备做点吃的。
家里除了挂面和鸡蛋,也没别的东西。
“周大哥,我给你下面吃吧。”
周立伟盯着自家小媳妇看了两秒,才点头轻咳一声,“咳,好!”
云秀的动作很快,不大一会工夫,两碗香喷喷的鸡蛋面就做好了。
吃完面条,周立伟主动收拾碗筷,云秀抢着要洗碗。
最后两人一起,总共也就两个碗,每人扒拉了两下也就洗好了。
“秀,以后家里的活计咱俩就一起干。”
云秀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周大哥已经领证了,严格来说,已经是夫妻了。
抬眼看到周立伟那炙热的眼神,小心肝颤了颤,忙低下头小声应好。
晚上,两人在房间看书,周立伟有点心不在焉,不过见自家小媳妇看书看得认真,他也不好打扰。
只是他那炙热的眼神和燥热的心让云秀也有点无法专注看书。
可聪明如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已经领了证的小夫妻,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但毕竟是头一遭,云秀一个黄花大闺女,肯定格外紧张。
所以,她借着看书的名头,坐着是一动不敢动,更不主动说话。
书页半晌都没翻动也不自知。
可是周立伟察觉到了。
因为他在心里暗暗想着,等小妮子看完这一页,他就提出休息。
可是他等啊等,等啊等,等得花儿都快谢了,也没见书页翻篇。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小妮子根本就没在看书,而是在发呆。
扬起了嘴角,“秀,时间不早了,咱们该休息了。”
云秀身子一颤,紧张得不知所措,半晌才红着脸声若蚊蝇,“好。”
周立伟见她没有要赶自己走的意思,笑容加大。
赶紧转身去铺炕。
云秀的心跳加速,自己的衣角都快被她捏变形了。
周立伟铺好炕,转身就看见小妮子紧张得在战栗,过去将人搂住,轻声安抚,“别怕,我会对你好的。”
云秀紧紧环着男人的腰身,靠在怀里重重点头,“嗯。”
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也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定,倏地抬起头,踮起脚尖,堵住了正要说话的嘴。
周立伟呼吸一窒,旋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接下来,一切都水到渠成。
次日。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都还没起床。
云秀羞得不敢掀被子,周立伟是沉浸在温柔乡不愿离开。
感受着手掌下的柔软,周立伟再次舒服地喟叹出声。
云秀的脸更红了,扭动着想逃离魔掌,孰不知起了反作用。
又是一番闹腾。
直到两人的肚子此起彼伏地发出抗议声,才依依不舍地起了床。
云秀今天走路的姿势都变了,这让周立伟既心疼又很有成就感。
一把将小媳妇抱进了厨房,不让动弹。开始烧水亲自伺候媳妇洗脸洗漱,然后才带着人去了国营饭店。
“中午咱们得吃好点,好好补补。”
云秀嗔了他一眼,抿唇不语,俏脸嫣红。
两人吃了饭,就去了革委会找杨长春。
杨长春现在工作并不是很忙,自从运动结束后,他们的工作性质也在慢慢地发生变化。
周立伟知道,还有几个月的时间,革委会就要改为人民政府,杨长春他们的职务也要发生改变。
不过这点周立伟不怎么担心,无论是杨长春还是哈市的陈达,他们都有自己人脉和布局,平时的口碑也不差,之后的职位肯定也错不了。
跟杨长春闲聊了一会儿,才去了制衣厂找易哲。
在易哲的办公室,还看到了田昌珉。
田昌珉似乎在算什么账,跟周立伟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算盘只当个摆设摆在一旁,然后是噼里啪啦地一阵心算,结果就出来了。
周立伟都佩服死了,这就是个计算天才啊。
心里想着,一定要时刻关注着这人,以后他要是在制衣厂干不下去了,就将人划拉到自己身边来。以后自己做生意什么的,就让他给自己当财务。
易哲现在跟周立伟和云秀也算是亲戚。聊天的内容也大多离不开罗珊珊和云朝辉。
“前几天珊珊给我打电话说你们俩考上了京都大学,恭喜了,也真是厉害。”
周立伟和云秀笑着道谢。
“我大哥也考上了人民大学,大嫂这次是被孩子耽误了,不然肯定也能考上。不过好在以后还有机会参加考试。”
云秀的话易哲还是很赞同的,“朝辉能考上人民大学,我小姨父和小姨都很高兴。高考固然重要,但孩子更重要,珊珊先将孩子生下,以后再去考试也不迟。”
云秀还是很高兴大哥的岳家这么通情达理,跟他们的想法一致。
聊了一会儿家长里短,周立伟就将小院托付给了易哲。
思来想去,他觉得房子空在那里时间长了不保险,还不如找个可靠的人帮忙看家。
易哲的人品信得过,房子交给他,他也不会乱动家里的东西。
易哲很是高兴,“太好了,你那房子就当我们租你的,我们正想租一套房子从厂里搬出去呢。”
原来是易哲的媳妇和孩子也要来县里跟他一起生活了。之前他一个人就住了厂里的一个单间,将大房子让给了其他家里人口多的工人,现在老婆孩子要过来,一个单间肯定不够住,但是厂里也没有多余的大房子空出来,总不能让别人搬走他们住进去。
所以,他就想在外面找一套房子。没想到这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行,我们走之前来给你送钥匙。”
说完正事,两人就离开了,毕竟是在办公室,不好一直耽误易哲的工作。
这一晚,两人依旧住在了县城小院没有回公社。
至于为啥不愿回去。
懂的都懂,不用作过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