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原来是你！”
剑气凌厉如风，一波接着一波比之前更加疯狂的朝着苏乘羽迎面而来，可全都在靠近苏乘羽周身三尺之内被悉数破开。
这名苏族武帝的剑法在苏乘羽的面前早已失去了最初的模样，如同稚童挥剑的手段压根就不能靠近苏乘羽身旁分毫。
“我就说一个山野出身的修士，凭什么一举成为斩妖司圣使，原来你竟然是那个叛徒的后人！不知道这件事情杨承胤知道吗？”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苏乘羽平淡的反问，在他选择暴露身份的那一刻起，眼前这名苏族武帝就注定只有一个下场。
“你连去求证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冷漠的开口，斩龙剑再次出手，卷起残云化雪，瞬间冰封太上洞虚剑的无数剑气。
一招无生无亡，断绝剑气的同时，同样断绝了对方身侧所有的灵气与仅存的生机。
苏族武帝瞳孔微变，被苏乘羽这剑术剑境所震惊，他穷尽太上洞虚剑近百年，也从未见过有人能够将太上洞虚剑施展到这种地步。
剑气前，身形退，越是接触越是能够感受到苏乘羽此刻剑术之骇人的苏族武帝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年轻后辈开口道。
“不可能！你如此年纪太上洞虚剑的造诣怎么可能在我之上！即便是族内老祖，对此剑的了解……”
“是你太自大了。”
苏乘羽平静开口，反问的开口：“你真的见过地仙全力的出手吗？即便见过，你真的有认为自己看明白了吗？”
“我……”
“我见过，不止一次。即便如此我也不敢说自己看明白了一二，道与术，太上道经的剑术之中承载的东西，远不止你看到的那些东西。”
嗡！
剑鸣之声随着苏乘羽话音落下，剑气终于彻底突破了苏族武帝的抵挡，直接来到了他的身前。
再没有其他地方执法，亦没有退路的苏族武帝只能试图用肉身来抵挡苏乘羽的剑气。
然而在他没有注意的角落之中，一双死神一般的猫眼明亮的而起。
“岚断三月。”
半化形状态的白湫，以光速斩出三击，从后方突然落在了苏族武帝的身上，直接破开苏族武帝的武者之躯，鲜血四溅。
下一秒还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苏乘羽的剑气几乎是同时刺入了苏族武帝的身体。
剧烈的痛感从腹部丹田瞬间蔓延全身，苏族武帝的瞳孔还是涣散，面前的苏乘羽容貌也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他知道眼下的自己再不可能有取胜的希望，只能惨笑的开口道。
“真该死，早知道你是那个叛徒的后人，当初在京城我们就该不要有余力的杀了你！”
“现在知道晚了，我会让你们苏族为当年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代价？什么代价？我苏族何时亏欠过苏临渊，当年明明是他要主动叛离我苏族的！”
苏临渊离开苏族，的确是自己的意思，这点苏乘羽清楚，不过他也明白，爷爷当年因为内心有亏欠，暗地里为苏族做过不少事情，然而……
“爷爷当年被驱逐出京城，你们敢说自己在背后什么都没做过吗？”
已经几近身死的苏族武帝听到这句话，瞳孔瞬间恢复了些许清明，他震惊的看着苏乘羽道。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苏乘羽摇了摇头：“很可惜，我知道的并不多，不过从你的表现来看，起码我能肯定当年的事情和你们苏族脱不开干系不是吗？”
“哼，你如此认为又如何？没有证据，你还真敢和我们苏族不死不休吗？”
“为何不敢？”
苏乘羽平静的反问道，然后看向四周到：“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洛族洞天之中。”
苏族武帝一怔，这才想起这个地方如今是何地，也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家伙就是一个疯子。
“真是一脉相承，你爷爷是个疯子，你父亲是个疯子，你也跟他们一样，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多谢夸奖。”
毫不避讳对方的言辞，苏乘羽冷漠地看着面前的武帝。
一旁的白湫已经回到了苏乘羽的身前，眼神有些疑惑为何不立刻痛下杀手，立刻结果了这个家伙。
苏乘羽却始终没有着急，看着眼前家伙平静道。
“死到临头，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了吗？”
苏族武帝冷笑一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好奇，有关太上洞虚剑的事情呢？”
苏族武帝一怔，太上洞虚剑是他武学的起点，也是贯穿了他一生的武道绝学，要说此刻没有疑惑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
苏乘羽看着眼神复杂的苏族武帝，长叹一口气道：“罢了，你宁死也不愿意交换，我还是做一次好人吧。你判断的没错，我对太上洞虚剑的理解并没有到你的高度，只是……我见过爷爷出剑罢了。”
孤峰之上，苏临渊施展九九八十一种武道绝学，便是他留给自己的最后宝藏。
他虽然不能将这些东西立刻变成自己的东西，但既然看到了就已经有了触摸的可能，更何况苏临渊留下的可不仅仅是画面而已，还有当时的心境，以及他对武学之道的全部理解。
“苏临渊吗……”
苏族武帝听着这个名字低下了头，感慨道：“想不到他竟然已经走到了那种程度，他若是没有选择离开苏族该多好。”
“爷爷会走的，虽然还不知道是为了神，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以前苏乘羽还没多少感触，但随着对苏临渊的事迹不断地了解。
爷爷的入仕，辅助太祖建立夏国，联合古族……他做的这一切，看似只是率性而为，但联系一起后明显有着什么更重要的目的。
“那你呢？继承苏临渊的遗志？”
“我？”
苏乘羽愣了一下，然后看向远方道：“我不知道，但最起码我要先让你们这些人付出该有的代价。”
苏族武帝沉默了好一阵，最后才看向苏乘羽开口道。
“杨承胤的围杀，我们苏族的确帮了一些，不过真正让你们爷爷变成夏国公敌的事却是杨承胤一手为之，不过我们发觉了这背后还有其他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