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琳顿了顿。
可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得起身道：“我还不困，去阳台吹吹风。”
很快几人离去，餐厅内就剩下林凡和霍英凝。
林凡率先开口：“霍二小姐，看来你还是不打算放弃自己的想法？”
霍英凝回道：“我的确不想放弃自己的想法，我想造福更多人。”
“但你说的我也认真考虑过。”
“那个后果不是我，也不是江海王府可以承受的。”
“真到了那个时候都或许不用外界对我做什么，我们自己内部的利益相关方都会把我碾碎！”
林凡点了点头：“既然你明白研发的后果很严重，不是你和王府能承受的。那你为何还要坚持呢？”
霍英凝回道：“彻底的断绝永远不可能。那我选择断与不断，堵不如疏的研发推广概念，是不是就可以了？”
“既能保证更多人的身体安康，又不会引起那些人的反弹？”
闻言，林凡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仔细说说。”
霍英凝说道：“既然不能研发根治性药物，那我研发推广一些疗效药物总可以吧？比如说，能大程度减少病症痛苦，增加生命质量的药物？”
“就比如有些人做了手术都不一定能活下来。但只需要配合药物，就能活下来？”
“这样最后是不是就可以减少，倾家荡产人还没有了的痛苦？”
林凡笑问：“换种方式造福更多人？”
霍英凝点头：“那些人无法坐视庞大的医疗系统不再需要他们，那我们就研发推广比他们更有疗效，更有性价比的药物，这总可以了吧？”
“他们的反应应该也就不会激烈，只会加强研发跟我们竞争吧？”
“如此一来，也能推动医疗的良性发展。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
林凡说道：“看来你总算明白不能随便断人财路的问题本质了。”
霍英凝眸光忽闪：“所以你让我考虑，就是想等我自己说出这样的方式？”
林凡站起身来：“自古光明和黑暗是对等的，光明不可能完全磨灭黑暗，黑暗也侵蚀不了光明。”
“做人不能一味的光明坦荡，也不能纯粹阴暗。要懂得掌握平衡！”
霍英凝跟随起身：“那你到底有没有相关专业的帮助给我？”
林凡转身挥手：“有空去玉琼集团和仁生集团医药研发部走走，就说是我允许的。”
“到时候你就有答案了！”
而后林凡留下霍英凝一个人就来到了三楼的大阳台上。
蒋琳双手怀抱在前，面向大海的方向。
听到背后轻微的脚步声，她知道是林凡来了：“和霍二小姐聊完了？”
林凡走到了她身边并肩站立：“跟霍二小姐也没有什么聊的，不过是为她的梦想给予一点范围内的助力和建议罢了。”
点点头，蒋琳就不再出声。
她没有说话林凡也没说话，就站在她旁边陪着。
过了好一会，蒋琳无奈道：“我不说话你就不说话，是觉得跟我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吗？”
林凡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蒋琳问道。
林凡平静回答：“相比找话题跟你说话，我觉得你更需要的是陪伴，有个人在身边！”
“……”
蒋琳心头一震。
下一刻，上前一步抱着林凡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林凡，你真的很混蛋。如果可以的话，当初柔柔说把你介绍给我的时候，我应该拒绝的。”
“那样我就不用明明有追求者，却还是孤身一人，渴望有人的陪伴了。”
而林凡似乎没有听出蒋琳话语中的七分无奈，三分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