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
黑衣主教双手揣兜,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身边,两位主教一左一右的跟着。
看着这一幕。
小道士茫然了,询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来踢馆的?”
“不错。”
黑衣主教盯着小道士,眯眼笑道:“你们道观谁最能打,把他给我叫出来。”
他想的很简单。
只要把武当山当中,目前最能打的喊出来。
当中击败,就算是打假成功。
他不过是天主教的一位普通主教罢了。
武当山是什么地方?
那是华国最知名的两大道观之一。
真要是能把这里面的道士击败,绝对能笃定道教是花架子的事实。
“当然是我们掌门最能打。”
小道士想了想,然后说道:“但是我们掌门正在闭关,其他师父都下山去了。”
“要不你们明天再来?”
黑衣主教嘴角上扬:“你们华国常说,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现在找人来一场武斗。”
“你师兄师姐呢?总有人在山上吧?”
小道士打量了一眼黑衣主教,皱起眉头:“在华国,强迫斗武是犯法的。”
“我是美国人。”
黑衣主教平静的解释道:“其次,你们武当山也接受了战约,废话少说,你们找个人出来,我跟他打。”
话音刚落。
一道年轻的身影走了过来,看着黑衣主教,微微皱眉:“你是基督教的人?”
“你是何人?”
黑衣主教歪着头,打量了一眼眼前的青年。
来人还算是年轻,身上穿着白色的道袍,难以遮盖身材的魁梧,看起来强壮有力。
并且身上筋骨精壮,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贫道武当山袁山。”
壮硕青年平静的说了一句。
“袁山...”
黑衣主教打量了一眼壮硕青年,微微一笑:“我记得你。”
“之前在安城,你应该参与了处理邪教的计划。”
袁山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黑衣主教嗤笑,没有说话。
为什么知道?
被处理的就是他的人,他能不知道?
“行了,不跟你磨叽了。”
黑衣主教勾了勾手指,语气调侃十足:“来,让你先动手。”
“可以开始摄影了。”
闻言,身边跟着的两位主教拿出摄像机,开始拍摄眼前的一幕。
袁山眯起眼睛,怒火被激上来了。
来武当山踢馆就算了。
还如此嚣张,这要是不出手,怎么对得起师父?
“赐教!”
话音落下,袁山整个人目光变得凌冽,肌肉瞬间隆起,向着前方‘轰’的一声袭去。
周围尽是震动。
地面还在不断的颤动,动静极大,看着压迫感十足。
“力量锻炼的不错。”
黑衣主教点评了一句,嘴角缓缓上扬。
右手抬起。
四周顿时掀起一阵狂风,骤然之间,归于他的身上。
‘气’不断的徘徊在身边。
内敛...还是不断的内敛。
仿佛是要厚积薄发,等待着对外泄露一般。
下一刻。
黑衣主教上前走了一步,右手轻轻迎了上去。
看似轻描淡写。
但实际却引得四周劲风阵阵作响。
猎猎之风不断呼啸在耳畔旁。
袁山瞳孔一缩,顿时发现了对方的手法。
这...这不是气功吗?
还不是寻常的气功。
里面还有基督教特有的手法,两者相互结合,互补不足。
并且看黑衣主教的熟练度,起码沉浸了有数年之久。
但现实来不及他过多思考。
两者相互碰撞,顿时引得四周发出闷响。
周围的几名主教看到这一幕,相互对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撼之意。
这黑衣主教不显山不露水的。
没想到居然这么强。
还有,刚刚使用的又是什么术法?
他们在天主教待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生猛的术法!
......
另一边。
坐忘山下方。
叶观拿着手中的法令,当着眼下数百人的眼前,嘴里轻轻默念:“冯夷阅伯,立吾坛侧,穿林断踪,飞沙走石,风伯速来,听我号令...急急如律令!”
话音落下。
他放下手中的法令,反手拔出身后携带的桃木剑。
剑体修长,剑柄之处还有八卦围绕着太极。
更惹人注意的是。
剑身上面还有黑色的焦痕,看着像是被雷劈一般。
极为骇人。
“叶道友念的是...呼风唤雨的咒语?”武当山代表诧异的说道。
“不止,他手上的木剑,还是雷击枣木。”一旁老道士沉声说道。
雷击木。
在道教虽说有一定数量,但是都在管控使用。
需要道士或者道观自己花钱购买。
大部分道士都是买一点,弄个小物件就够了。
一柄木剑大小的雷击木...
还是雷击枣木,完全是道教的至宝。
价格应该在百万左右,还是有价无市。
可想而知。
有多么的稀有和珍贵。
叶观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脚下仿佛是变戏法一般,不断的变换位置。
节奏感十足。
看着不禁让人怀疑,练习的时长。
“天罡步!”老道士抬头,说话的声音一沉。
“他要做什么?”
他的声音都沉重了些许。
这个架势,怎么颇有种要下山降妖除魔的感觉?
下一刻。
天罡步的每一步,配合着手中的舞剑术,相互衬托和交织,一幅极为流畅和雅致的画面彰显出来。
紫衣主教眯着眼睛:“这是在做什么?”
“好像是前摇。”身边有懂行的成员提醒。
前摇?
紫衣主教嗤笑:“这跳舞也算是前摇?怕不是在表演节目。”
话音刚落。
呼...
四周一阵夏日的舒宁之风袭来。
伴随着泥土的腥味入鼻,四周阵阵之风接二连三的出现。
每一次都比上一次要剧烈。
女孩子的秀发,男生的衣角,甚至是道士腰间挂着的法令都被吹的不断晃动。
“这是什么情况?”紫衣主教表情终于变了。
今天坐飞机之前,还看过华国的天气预报,明明是全天无风,怎么忽然掀起了这么大规模的狂风?
忽然。
他的目光停留在叶观身上。
束发在风中起舞,手中的木剑仿佛能划破迎面的夏风,目光深邃如潭,动作凌厉如鹰。
紫衣主教微微皱眉,目光终于变得有几分沉重。
怎么感觉...
这次的狂风,跟对方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