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起的胸前,如此这样低着,更是显得圆滚滚的好看。
这般的身子,在姜浓入这东宫时,她见到时便是觉得老天不公。
为何姜浓都是生过一个孩子了,身量还是如此的跟没生过的一般。
便是比那些没生的还要好看,叫人移不开眼些。
就是从前她未出嫁之时。
姜浓身量也是比她这个当姐姐的好,肌肤也是比她更白皙,更光洁,毫无瑕疵。
她是每每瞧见了都是羡慕。
觉得上天不公。
可在得知姜浓成了寡妇后。
她又是觉得畅快。
如今她这样对自己低眉垂眼,不得不恭敬的模样。
自也十分受用。
可偏偏,姜浓抬起头。
露出了那勾人娇媚的脸。
叫人看了都是厌恶。
生得好又如何?现如今还不是处在她下面,见了她也是要老老实实恭敬着,是一个卑贱的妾罢了!
上了茶,姜浓也搁置了手中的活,望着二姐姐和那个瞧着怯懦的表妹妹。
“娘娘亲自前来可是有事?”
太子妃姜茹笑着,撇去眼中的厌恶,道:“自是有事才来的。”
说着,太子妃就是拉起了旁边苏兰君的手,拍了拍道:“是六表妹妹在家中也无事,母亲昨日提议,把她留在宫中陪我们姐妹二人。”
姜浓微顿,打量地看向苏兰君。
并未开口说什么。
太子妃却是迫不及待地介绍:“昨日你走得急,我与母亲没来得及同你说,母亲本是想,将兰君送到你院内……你院内伺候的人不多,总是还有个小的要照顾,如此,若是添上了兰君,也是能补缺了人,待忙的时候,不好叫你院内的人手忙脚乱才好。”
姜浓低头,端起手中的那盏茶喝了一口,淡淡地将目光放到了苏兰君的身上。
她是没想到,也有些想不通的。
这苏兰君是她的表妹,更是姨母的女儿。
自幼,她就知母亲与姨母姐妹情深。
外祖家本不是大官户,母亲和父亲结亲,本就是外祖家高攀,母亲高攀。
母亲娘家中有两兄一姐。
唯独一个大姐姐,也就是他们的姨母,自姜浓记事起,母亲就是与姨母亲近得很。
但凡有何事都要找姨母商讨一番,才能出个对策。
可这姨母却不如姜母嫁得好,不过是跟了个七品小官,生的子女也多。
两个儿子,四个女儿。
总之,姨母家的姑娘养得不如他们姜家的金贵。
这一些表妹也是常常来姜家,受着姜家的接济。
可到底,这苏兰君也是个官户家的小姐,说是送过来当下人给她使唤,听着也是好笑。
她若真应允了。
怕是要供着,日日叫人好生伺候。
还是个充当旁人眼线,日日监视她的。
姜浓:“二姐姐当真会说笑,兰君表妹如何也是我等骨肉表妹,这般叫她过来说给我当什么使唤的丫鬟,也是难免有些难为人了。”
太子妃姜茹面色也是不曾变化,似早就料想到了姜浓会这般说,便是又看了一眼姜浓道:“什么使唤不使唤的,不过是叫她跟着你见见世面,学学你的好脾性……她又与你生得相似,便是哪一日太子爷回来了,见了她若是喜欢,也是能当我们的姐妹。”
这般毫不避讳地把心思说出口,跟破罐子破摔没什两样。
太子妃说罢,看戏般盯着姜浓的脸色。
姜浓则是淡笑着,将目光从太子妃面上移开,看向那边的苏兰君。
若说从前苏兰君与她几分相似,她倒是不反驳。
可如今,她怎瞧着,这苏兰君有几分神韵和她这个二姐姐更相像。
“二姐姐说笑了,妹妹我是什么脾性,二姐姐应当知晓的,连着衣裳我都是不肯和旁人一样,更何况一个人日日跟着我学一言一行,听着,都是恶心的。”
“若是二姐姐当真想扶持兰君表妹,还是待到太子回来时,二姐姐出手更好些,毕竟妹妹就是承蒙您的帮衬……”
“妹妹做不出这般把旁的女子送到夫君面前的事。”
姜茹猛地变了面色,眸子死死地盯着姜浓,紧紧地抿着唇,半晌才是含着怒意开口。
“不过是为夫君纳个妾!世人常说,嫡妻正室必然是要有容人的肚量,我作为太子妃,是为天下女子的表率……妾到底也不过是奴才,为太子解闷,不值当的我等费心。”
姜浓仿若明白了什么般,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本以为二姐姐为我费了不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