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诸多难以说清之事。”

姜浓瞥了周玄绎一眼,坐直了身子,不再靠在他的怀里。

如今她的胸口憋闷,便不想让他来帮她纾解酸涩的腰。

他弄的,还没有七婆子云芝,还没有小团儿弄得好。

无用得很!

见怀里的人儿消失,周玄绎眸子一暗,试图想看看她可是哪里不适。

谁知,小女子竟自顾自地下了榻,躲开不让他碰。

“可有不适?孤是弄疼你了?”

“孤轻些来给你揉?”

姜浓没忍住用娇艳的眸子瞪了他一眼:“殿下觉得那覃侧妃是个奇人,妾却是不觉得,只觉得她脑子不好。”

周玄绎:“脑子不好?”

姜浓呼了一口气,认真点头,与他说了今日那覃侧妃威胁逼迫她之事。

“她是一口咬定,抓到了妾的把柄,要妾往后事事听从她的……问询妾如何得宠……怎就成了我害死了姜茹?分明是殿下。”

只见周玄绎听了,眉头紧皱,面色难堪至极。

“你同她说了?”

姜浓:“说什么?”

周玄绎迟疑片刻,声音越发的沉闷:“同她说如何得宠。”

姜浓:“……”他们是……在说这个事?

姜浓怪异地看着周玄绎:“我同她没甚好说的。”

周玄绎那冰冷的面色才有所转好,起身,将姜浓重新搂入怀中,并且极为认真地说着:“她既是个脑子不好的,往后就莫要与她过多接触……”

“莫要再听她胡言乱语。”

“若是她再有下次威胁你,胡言乱语,孤自不会放过她。”

……

姜浓听着耳边男子沙哑之言。

只是觉得不对。

又是听得耳朵痒。

总之,她分明是要提醒周玄绎离覃侧妃远些的,为何反倒成了被周玄绎提醒?

为何反了,她不知。

总之,她猜想如今的周玄绎对那覃侧妃还无旁的情愫。

更未曾有梦中她所听的那样。

独得太子储君独宠。

举世无双。

只要她防备着,那覃侧妃应当也不过如此。

……

可让姜浓没想到的是。

覃侧妃是个稳不住的性子。

她竟,当真这般脑子不大好……

设计了一出大戏。

太子东宫北苑,是有许多红梅树的。

如此寒日,初春。

那梅树盛开。

虽无雪相称,可瞧着,也是极美的。

姜浓得了覃侧妃的邀约,说是要去赏梅。

她本是要拒绝她。

更是不想理会这脑子怪异的覃侧妃。

谁曾想,这覃侧妃却是说太子也至。

姜浓便也有了兴致。

想看看覃侧妃到底有何把戏。

不过去后,却只瞧见了覃侧妃一人,并无周玄绎的身影。

那覃侧妃见她来,竟是还朝她笑了笑,和颜悦色的神情。

上来的第一句就道:“你当真不想与我合作?不怕我将你的秘密告诉太子。”

姜浓审视望着覃侧妃看似笑脸相迎,却紧绷担忧的面。

唇角勾了勾:“是又如何?”

只见覃侧妃那面上一松,紧绷的身子也多了几分放松。

朝前走了几步,寻到了一棵最大,开得正盛的梅花树下,伸手轻轻地别了一枝花,眉眼转而变得有些凄凉:“你当真心中不愧疚吗?”

姜浓:“……”

见姜浓不回答,那覃侧妃就是自顾自地继续询问道:“你不是已然承认了, 太子妃是你所害死,听说太子妃从前最是爱梅花,从前我与她交谈的也甚多,知她是个心地纯良,与世无争的,如今正梅花开了,却无人欣赏……”

姜浓:“……”

姜茹何时喜欢梅花的,她为何不知?姜茹最喜欢的分明是艳丽红牡丹。

这覃侧妃……

姜浓:“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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