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值得。”老夫人了解自己的孙儿,若是旁的女子,如何能得孙儿这百般的喜爱。
兮谨替老夫人拆了发髻,又拿了乌木梳子,替老夫人轻轻地将长发梳通顺:“这两年祖母定也担惊受怕了吧?”
“都过去了,你们回来了就好,还有安哥儿,祖母是真的喜欢这孩子,谨儿,你把孩子教得很好。”
老夫人只要一想到安哥儿那双明亮聪慧的双眸,心底就满满的暖意。
“安哥儿如今还小,日后若能日日得见祖母,定然会愈加聪慧伶俐的。”
“好,好,日后你可得天天抱他来陪陪我这老婆子。”谢老夫人握了兮谨的手,似有说不完的话。
倒是一旁的谢嬷嬷上前来:“老夫人,少夫人一路奔波回来,定然是累了,老夫人有话不妨明日再说。”
“对对,老婆子糊涂了,谨儿,你赶紧回去歇息吧,你们的房间我天天让人打扫,你们直接去住就好。”
“有劳祖母了。”兮谨屈膝行礼。
“老奴送送少夫人吧?”谢嬷嬷转身送了兮谨出门。
兮谨跟着谢嬷嬷一路走出了老夫人的院子,刚要离开,便被谢嬷嬷拉了手。
“少夫人,老奴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经年的老人了,有话不妨直说,谨儿受教。”
“不敢当,不敢当。”谢嬷嬷连连摆手,“少夫人是聪明人,今日之事,定然是看得明白的,想必明日老夫人定会同您商量此事。”
兮谨了然,今日姜禾儿频频在谢洛面前献媚,她如何看不出来,姜禾儿那是想要给谢洛做小的。
若是贪心些,便是想要平妻之位,她又如何会让她得逞?
“不瞒少夫人,我家连舟那个傻小子对姜姑娘有几分意思,姜姑娘原本也是喜爱我们连舟的,可不知怎的,自从上回洛哥儿回来之后,姜姑娘就变了心,说什么都不愿同我们连舟好了,我……”
谢嬷嬷说着,看兮谨一脸淡定模样,也知自己说得急了,便按捺了不再往下说,端看兮谨的态度。
兮谨脑中快速思量了所有的事,朝着谢嬷嬷点了点头:“我明白嬷嬷您的意思了,但男女之间,讲究的本就是两情相悦,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了,定然是知道府里如今是谁掌了权,我说了并不算。”
“不不不,少夫人,您深得老夫人和少爷的喜爱,您可以的。”
谢嬷嬷素来是个稳重的,可为了自己孙儿的终身大事,不得不厚了脸皮。
“我也不妨和谢嬷嬷交个底,夫君是绝不会接受姜禾儿的,至于其他,就要看连舟自己的本事了。”兮谨意味深长地说道。
兮谨面上不显,心里确实很高兴,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她正烦心如何解决掉姜禾儿这个麻烦,谢嬷嬷便主动上了她的船。
姜禾儿同旁的女子不同,她毕竟是谢府的表小姐,且她们母女对老夫人多有照拂。
若是真的撕破了脸,也有损兮谨的名声,如今她有儿有女,自当为儿女日后前程计量。
但若是能撮合姜禾儿和卫连舟,便不需担心姜禾儿会介入她和谢洛之间,还不用怕伤了和气。
只是此事该如何做,她需得从长计议。
兮谨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谢洛已经洗漱好了,正陪着孩子们在玩。
这会儿看到兮谨回来,他立刻站起了身,示意一旁的许婆子将两个孩子带走。
谢洛上前殷切地告罪:“谨儿,这事是我没有处置妥当,我同你道歉。”
他上次回京时,来去匆匆,虽已经和祖母说了自己的决心,可一时也没想好如何处置这件事。
毕竟是自家表妹,她们母女又在祖母身边伺候多时,一时不好打发。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对母女表现得愈发急切了,竟在他们回来的第一日就给谨儿气受。
兮谨抬眸望向谢洛,眸中不由得含了委屈的泪水,同谢洛在一起这么久,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受制于人的委屈感觉了。
“乖,不哭。”谢洛抬手擦拭着谨儿脸上的泪水,可眼见得这眼泪越擦越多,谢洛慌了,“谨儿不哭,我明日就和祖母去说,明日一早我就带你们娘几个去新居住,再不受这些闲气。”
兮谨闻言,立刻破涕为笑:“夫君胡说什么,我们今日才刚回来,若是明日就走,别人该怎么说你不孝了。”
“我不在乎这些,谨儿,我只想让你高高兴兴地同我在一起。”谢洛说得真诚,眸中满是爱意。
“我就知道夫君是世上顶好的夫君。”兮谨伸手揽住谢洛的窄腰,“只是听到人家当着我的面娇滴滴地喊你洛哥哥,我这心里实在是难受得紧。”
“那不然夫人也喊声哥哥听听,喊多了自然就不难受的。”谢洛俯身,抬起怀中女子的下巴,轻轻啄吻她的唇,“快,叫声哥哥。”
“不知羞。”兮谨羞得推开他的胸膛,“我去洗漱,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
“我不累,我抱夫人去洗漱。”
“不要,我自己去。”兮谨笑着躲开了谢洛的怀抱。
可她拒绝得谢洛抱她进浴桶的决定,终究还是没能拒绝他在床笫间的缠磨。
夜深人静,春暖花开,床帐轻落,床笫间,两人呼吸交融,一路的奔波,谢洛本也觉着有些疲惫。
可等到拥着怀中馨香娇软的女子时,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回来了。
他亲吻她白嫩玉颈,听着她在自己怀中娇喘的声音,身体某处愈发僵硬难受起来。
“不要……”兮谨推着他的额头,“不要亲脖子。”
“夫人明日多施些脂粉便是。”长久的相处,让谢洛对兮谨身子的敏感之处,了如指掌。
兮谨娇羞推拒模样,惹得他在床笫间愈发肆无忌惮。
“夫君这般,便是脂粉也要遮不住了。”
不知从何时起,谢洛开始喜欢亲吻她的脖子,回回把她亲吻得软了身子。
若是天冷的时候便也算了,可如今春暖花开,身上衣衫单薄,根本不可能遮掩脖子。
明日一早还要给老夫人请安,让她怎么好意思出去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