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周震光一言不合就丢个杀器过来!

刚刚血流成河的画面,对于张主帅来说,太过惊悚与恐怖。

他双拳紧攥,收起了砍刀,立即应道:“够了,周震光,你这个虚伪的小人,真是愧对云麾他们的追随!本帅放了他们便是!”

“云麾,你看到了吧?”

“你在周家危难的时候,义无反顾地追随于他,可他却在你被砍刀架着脖子的时候,连几柄杀器都不愿意交出来。”

“你们的命,还比不过冷冰冰的几件东西!”

云麾用一种讽讥的眼神看着张主帅,没有接话。

周家众将士更是嗤笑出声。

这种挑拨离间的话,傻子才会听进脑子里!

杀器的威力,所有人有目共睹,交出杀器跟交出性命有什么区别?张主帅真以为用毫无逻辑的几句话,就可以挑散军心吗?

见云麾跟周家人都不接话,张主帅顿感憋屈,他咬牙切齿地瞪了周震光一眼:“周震光,算你狠!”

“我把云麾这群俘虏交给你就是,事情还没有到最后,有杀器又怎么样?我就不信你儿子那么厉害,这东西真能取之不尽。”

“时机未到,乾坤未定,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是谁笑到最后!”

“让你手底下的人后退两里,打开城门,一到安全距离我就放了云麾这种人。”

周震光抬手示意身后的众将士后退。

旁边的中年将领本想张口说些什么,被老将领使了个眼色:“周将军自有定夺,朝廷已是惊弓之鸟,没有资本玩心计了,退后。”

一刻之后。

周家九万将士,退于两里之外。

那扇被关闭的江陵城城门,咔嚓打开。

直到这个时候,张主帅那颗提心吊胆的心才松懈下来,他也不敢耍花招,对面只有周震光跟十几名亲信站在那儿,手中握着杀器。

放在曾经,张主帅可能会翻脸无情,可如今见识过杀器的威力之后,所有的阴暗思维都压了下去。

一旦朝廷有异动。

张主帅敢肯定,自己肯定死得比云麾快!

那射程几百上千米的杀器,可不是闹着玩的。

“把那一万多名俘虏都放了。”

“撤!”

“所有人撤!”

张主帅被众兵拥护在正中央,在双方士兵交接人质的同时,骑马快速逃出城内,身后的朝廷众士惶恐地紧随其后。

而云麾跟一万多名俘虏都留在了江陵城内。

至此。

朝廷跟周家这一战,落幕。

城内的青石道路上被鲜血灌溉,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江陵城内。

地面上,摆满了一具又一具朝廷士兵的尸体,有被炸到血肉模糊看不清容貌的,也有断肢流血而死的,更有哭喊着救命求饶的。

那些残兵,全都被张主帅丢弃了。

他们断了手脚,跟不上逃跑的路程,成为了弃兵........

站在旁边的周家亲信看了一眼哭喊着别丢下我的残兵,又收回目光,心中复杂又觉得可悲,可悲这群士兵为朝廷出生入死。

最后却被丢弃在敌方的阵营内,只能哭着喊着、无力地、眼睁睁地看着张主帅他们逃走。

“将军。”亲信看向周震光,指着张主帅逃远的城外方向:

“咱们就这么放过朝廷这群人吗?”

“那张主帅跟卫将军,以前都受过您的恩惠,都是从一个小兵卒被你提携起来的!结果趁您不在边境,为了荣华富贵投奔了炎帝。”

“今天更是抓了云麾他们做人质,还想换取杀器,这口恶气,我真是咽不下去!”

“可现在追已经来不及了,咱们的人退到了两公里以外.........”

十三越想越不甘心。

一想到张主帅那丑陋的嘴脸,嚣张又嘚瑟的模样,他就想追上去一枪毙了张主帅。

被解救出来的云麾与众俘虏听着这愤愤不平的话,都自责又低下了头,一个个脱力地瘫跪在地上,脸上写满了羞愧跟后悔。

都怪他们........

要不是他们拖了后腿........

周将军就能彻底剿杀朝廷这群人,拿下边境,何至于这么憋屈!

然而!

接下来,周震光饶有深意的一句话令众人都抬起了头,他说:“你觉得,张主帅带着这群逃兵,能逃回朝廷区域吗?”

“你可别忘了。”

“承儿,该回来了!”

“我是守信,可不代表,我能咽下这口气!”

“当年我视他为兄弟,处处帮衬他扶持他,可他却联合炎帝给我下套,甚至还想夺我的兵权要我的性命,我如何能放他走!”

“等着吧,我儿比我有出息,也比我狠,张主帅他们逃不远的!”

周震光预料的没有错。

从边境客栈赶回江陵城的周承,已经在半路上了。

因为炎帝那一封传到边境的开战圣旨,周承清楚这两天必定会攻城,说不定就是今天!正因如此,周承特意走的东门这条路。

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就将到达江陵城的东门口。

初具气场的周承骑于马上,他双手环着坐在前面的程仙意,物资商场不停地响着积分增长的声音!

积分增长30440点,30441.........

身后跟着黑鼠与众弓箭手。

再往后,就是呲着牙笑了半天的几百名府兵。

在今天之前,众府兵都以为这一趟彻底没机会了,可没想到中途会遇到程小姐被劫的恐怖事件,直接把这个机遇送到了眼前。

“阳十三........”旁边的府兵,悄咪咪地朝着年轻府兵问:“公子这是打算收下咱们了吗?”

“把程小姐送回去的时候,公子说,至于我们这群人,想跟着就跟着吧,是不是等会到了江陵城之后,他不会赶我们走了?”

平阳城这名年轻府兵,也就是阳十三激动难平的搓着脸:“放心吧,这段日子我已经看明白了。”

“周公子是一个防线很重的主子。”

“什么是防线重?”

阳十三接话道:“就是周公子很难去接受一个人,也很难会认可一个人,可一旦得到他的接受与认可,他便会归划为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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